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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次自問到底該怎麼處理與永道的關係,如何徹底斷了對紀安永的關切。
這一切懸而未決的情緒,直到大四過半,才由永道親自終結。
大四那年的情人節,在長達半年的拉鋸之後,普華再也扛不住永道一再的要求,終於鬆口答應他結束彼此半柏拉圖式的戀愛關係,有進一步的實質發展。這之於永道,不亞於被毫不保留的接受,自是欣喜若狂,而在普華,卻是形勢所迫不得不做出的選擇。
那時大四第一個學期已然結束,她放棄了考研的機會,留在面前的只有完成論文認真求職等待畢業一條路,而永道申請的幾所大學紛紛拿到了覆函,幾番取捨,他家裡堅持讓他出去讀兩年學位。分離是在所難免的,是否繼續交往就成了兩個人無法迴避的問題。
永道幾經勸說普華一同前往均告失敗,元旦期間他又親自去她家裡找葉爸爸談過兩次,結果葉爸爸還是奉勸他去安心讀書,讓普華留下工作等他。
事情到了這一步,多說無益。永道所能做的只剩下保證,畢竟兩地的戀愛不太悲雙方家長看好。他的承諾,不像其他人保證多久打一次電話,回來看一次這樣瑣碎的事情,而是帶著她去吃了一頓很正式的西餐,在上甜點前,鄭重其事問我:“普華,回來跟我結婚吧?”
她的愕然可想而知,卻也不免有隱隱的欣慰。
“我沒開玩笑,認真的!”他一再加重語氣,試著說服她,“答應嗎?”
她根本沒考慮到結婚的層面,能給的答覆只能是“讓我想想好嗎”。
他可以從初三到大二,也可以繼續等待下去,但有一件事他不準備再等了。在做出保證以外,永道向普華索要了一個同等的承諾,就是結束目前“柏拉圖”的方式,徹徹底底接納他做男朋友。
他給了她充分考慮的時間,從肅殺的第一場冬雪一直等到春節假期。
在內心反覆煎熬掙扎了整個春節之後,普華權衡利弊做出了選擇。
她找了爸爸外出下棋時打給永道。他正和家人在近郊旅行,接到電話當晚便趕回了城裡,直奔她家。
他站在樓下院子裡撥她家的號碼,她站在浴室裡,梳理剛剛洗好還在向下滴水的長髮。
換下的衣服堆在腳邊的盆裡,她又看了眼鏡子裡自己的眼睛,迷茫而緊張,隱隱透出些恐懼,沒有太多期待和羞澀,轉身出去接電話,她沉住氣,拿起聽筒說的每一個字都鎮定有力。
“我到了!你下來?真想好了?”他的聲音聽上去透著急切。
她沉默了很久,才又“嗯”了一聲。
半個小時後,她換了薄外套,提著回學校的兩個書包告別了爸爸。出門時,抱了抱爸爸的胳膊。
沒下到一層的樓門就遠遠見到等在樹下的永道,手插在外衣口袋裡,早春的寒風吹亂了他的短髮,只有目光熱力四射。她跑來接了她手裡的東西,什麼也沒講,攬過她的肩,在她臉頰上重重親了一下,又耐不住激動地傻笑起來。
時間是湊巧的,地點是他在回城路上選好的,普華也去過很多次,他獨住的小公寓。
一路上,他們在計程車後座上牽著手,普華始終望著窗外,永道時輕時重撫著她的手背。
到了地方,他帶她去了小區門口的超市,牛奶、麵包、水果都買了一些,一整箱泡麵,巧克力、魚片、可樂、啤酒、毛巾、牙膏這些生活用品也想到了。
最後他放開她的手,自己去款臺結賬,往購物筐裡扔了兩個粉色的小盒子,普華看到了他唇角始終揮之不去的笑意,轉過身假裝沒看到。
快樂是自然的,因為他們正年輕,也相愛,一切看來都是順理成章的。
在進門的腳墊上,他扔了鑰匙上的雙層鎖,拔電話線,把東西一樣樣按部就班放進冰箱浴室才回到客廳。
他用力擁抱著她,嗅著她髮絲裡洗髮水的芒果香氣,用下巴反覆蹭著她頸項裡白皙的面板,觀察她後背上因為緊張起的一個個細小的顆粒。
他很耐心謹慎地親吻她,從額頭到鼻尖,然後是唇角和唇上的凹陷,最後抱起她走向臥室。房裡的吊燈開著,他把檯燈的光線挑的很溫柔,在她企圖抗議時,用手壓在她的嘴噓了一聲,告訴她“聽話”。
於是,她如同一路上那樣默然的承受著,好像試驗檯上的一隻小白鼠。不再是午門那兩個黑暗的夜晚,從頭到尾都是瑩白的燈光下進行的。
他嫻熟探索之前未及的領域,捕捉到她的無措和驚懼,慢慢享受過程的快樂,而她除了疼痛受不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