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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忍不住問:“你剛剛說……裘因?”
“對啊,你難道不知道裘因之前是施永道的女朋友,他們中學時在一起,到大一才分手的。”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自語著“不可能。”
“我是透過裘因認識永道的,之前不知道他們曾經交往過,後來還覺得很尷尬,好在裘因看得開,大家也相處很好,直到你出現……”女孩進一步說明普華推開面前的水,放下一張紙幣,沒有聽她講完便跌跌撞撞走出茶餐廳。
她突然想到中學時裘因與紀安永朝夕相處的畫面,她出現在紀安永的視野裡伴他左右,為他打球加油,由他護送著上下學,然後是大一那年的同學聚會,她又與永道走的很近,表現出難以說清的曖昧。
似乎,裘因註定與她有某種交集,但她不希望那裡面有永道。
她的腦子飛快地轉著,回憶每一個有裘因的場景,或是有永道的。但無論如何,她也無法把他們放在一處,他們曾經交往過?什麼樣的交往?像她自己與紀安永?還是他們如今這樣的程度?
普華心裡混亂了,她跑進雨裡,一時不知改何去何從。
永道不在北京,他沿著學校主路走到盡頭到街上,腦子裡唯一的念頭是找到裘因問個究竟。
於是她淋著雨,從師大坐車到北大。
普華站在大傳系樓下努力辨認著每個下課的學生,擠在熙熙攘攘的人流裡。她沒有帶傘,從頭到腳都溼透了,也沒有等來裘因。
她又去大傳系女生宿舍,一幢幢樓詢問裘因住在哪裡,然後等在裘因的宿舍下,希望當面向她問清。
熄燈前她終於等到返校的裘因,她像是剛參加完招聘會,手上提著裝滿招聘材料的紙袋,撐一把粉色雨傘,從遠處看,令普華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她從陰冷座椅上站起來走到裘因面前,沒有打招呼,沒有任何寒暄再直接不過開口問她:“你和永道……曾經在一起?”
裘因收了傘,不無意外地回答:“誰說的?沈青告訴你的?”
那一瞬間普華骨子裡冷透了,裘因的回答等同於承認。她恨不得衝上去揮開他臉上多年不變的傲氣。當年她得到了紀永安的青睞,如今竟然又是永道。
“葉普華,你跑來就是為了這個?”眼見著她轉身要離開,裘因追了兩步攔在她面前,“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而且當時也是因為……”
“沒有而且!”普華乾脆地打斷她,遠遠躲開,“對不起,我該走了、”
“你別聽沈青的,我和永道只是……”裘因越是想解釋,普華越覺得他們又不過不堪。她忍無可忍地甩開裘因伸來的手,跑進宿舍前晾衣的小庭院,然後沿著小路拔足狂奔。
出了學校側門,她才停下靠在磚牆上,仰臉氣喘吁吁望著烏雲密佈的天空。有雨水一滴滴落下,打的她眼前什麼也看不清,沿著臉頰一直流考下顎上。
永道說過的很多話有一次在她耳邊回放,到最後,只剩下一片虛假的空白。
她得到的,原來都是裘因剩下的,不要的。
普華渾渾噩噩地從北大走回師大,找了離宿舍很近的一張長椅,在那裡坐到天亮,發了一晚的呆。
她沒有找到任何讓自己舒服點的方式,唯一能做的是抱著頭停止思考。
那年同學聚會上的一幕幕一再重放,提醒他們確實有過什麼,也許還不僅僅只是有過什麼。她突然急切的要聽聽永道怎麼解釋,撥給她宿舍,才想起他並不在那。
那一個白天和隨之而來的晚上是可怕的,普華披著溼了又幹的頭髮,穿著一身潮衣,坐在圖書館自習室的角落裡格永道寫信。
動筆艱難,她哭不出來,如鯁在喉近乎窒息。
信終於寫好了,放進郵筒裡,她再無一絲力氣,走到校醫院癱倒在長椅上。有老師過來問他怎麼了,她之搖搖頭抱緊手臂,剋制不住的瑟瑟發抖。
普華整晚都躺在校醫找來的推車上打點滴,有同系的同學留了大衣,她勉強搭在身上抵禦湧上來的寒意。她誰都沒有聯絡,也不希望讓任何人知道她此刻的情況。她現在最需要做的是一個人冷靜下來,盯著高燒,思考如何儘快徹底的結束和永道的關係。
普華沒有給永道任何解釋的機會,她也沒有給,燒到後來轉為肺炎,他兩天兩夜昏迷不醒。
輾轉病了好些日子,她再能清清楚楚地的認出周圍的……
普華醒來第一個見到的依然是永道,如同在醫院長廊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