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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的電話裡慎重的一連問了她幾次:“普華,你真的想好了?”
怎麼想,想什麼?
永道也徵求她的意見,但大多隻侷限於搞什麼樣的儀式,買什麼樣的戒指,去哪裡蜜月旅行。
婚事準備稍顯倉促,最後很多當初的構想都沒有認真去做,經濟上時間上都不允許。永道博士課題很忙,普華雜誌社的工作也放不下。戒指是最簡單的素面式樣,婚假只請了多半天,租車兩個人照常工作的工作,去研究所的去研究所,婚紗照都沒有時間拍。
本以為就此踏踏實實等待一個新生命的降臨,但最諷刺的是竟然在領證一週後發生,所有趙雲的症狀統統消失,去醫院化驗在對比之前驗孕結果,才從醫生那裡得到整潔——普華根本沒有懷孕。
當初最開心的莫過於永道,得到訊息後最失望的也是他,雖然他極力掩飾了失落的情緒。永博說過,沒見過這個弟弟從心坎裡喜歡什麼高興成這樣,多年的夙願得償沒效益都帶勁夢裡。如今他失望支援,普華也跟著加重了心裡的負擔。
他有即日不怎麼講話,也無心工作,常就趴在她肚子上靜靜地聽,其實那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他胸口處悶悶的嘆氣。
“傻,以後就有了!”普華試著安慰他,其實她自己也需要情緒上的除錯。
他翻身坐起,無精打采的盯著她的肚子,然後是她的眼睛,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會嗎?”
放在他頸後溫柔撫觸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她在他目光中讀到一種潛臺詞,像是在說“你會給我生孩子嗎”。
那之後,他們之間有段明顯的疏離雖然很短暫並且很快和好如初,但在普華心裡依然留下了陰影。婚姻本身的基石就不牢固,永道那句“會嗎”老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似乎預示著什麼。
婚姻裡最大的幸福要算是平和踏實,他們努力做到了,但少了某種心靈上的相契如同之前的六年,永道從不真正瞭解普華是什麼樣的人,她要的是什麼。而她也有意不提,心思深深藏在自己的世界裡。
連娟娟都知道,普華坐在客廳靜靜讀完一本小說並不等於不願意出席永道朋友聚會,只是很急切希望讀到故事的結局。普華接下零散的翻譯工作並不意味著感覺經濟拮据對永道的收入不滿,只是願意從文翻譯的樂趣。
國外的求學生活可好,並隱晦地詢問他以後在國內發展的打算。
算算時間,竟然有近五年完全沒有見過面,沒有說過話的人,普華髮了郵件,依然難以剋制心中的緊張,他不敢王子揣測紀安永輝如何向,甚至懷疑他是否讀到這封信,但在郵件的最後,她還是寫上了自己虧欠他的一段話。
“大三一別數年,希望國外求學一切順遂安好。那年病重有你幫忙才可以脫險,總想當面道謝,苦於沒有機會,希望現在說聲謝謝為時不晚。也許我們一直算不上真正的朋友,但無論你在哪裡,我和永道都會衷心祝願你事業順利,生活幸福”
信發走了,當晚回到普華的郵箱裡,洋洋灑灑的一篇,完全看不出多年的隔閡,中間有一段,普華讀了好幾遍。
“錯過了你們的婚禮,現在補祝新婚快樂,有機會再補一份禮物。我在國外的五年還說得過去,但總不如果被有家人朋友,有一種歸屬感可能人越長大越容易懷舊,一到北京就去了中學和大學,見了當年的老師,看著像是老樣子,其實都變了。之後還沒想好是回去工作還是回來發展,那邊畢竟不是家,遲早要回來吧。很希望走前可以見一面敘敘,如果你們有時間的話……”
簡單的一段話,令普華無限感慨。安永說明了回加拿大的日期,還留下了自己的地址和縣裡方式,普華把號碼輸到手機通訊錄,名字不叫紀安永,只用一段毫無意義的數字代替。
他沒有給紀安永回信,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們相處最和諧的那段日子,從未涉及太深的感情話題。如今她已婚,他單身,又有永道在中間,連見面都是種奢望。
但命運還是讓普華見到了安永,以一種她意想不到的方式。
她和永道因為無足輕重的事情爆發了爭吵,他獨自從家裡出來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走,在學校附近的街上遇到了紀安永,他剛從建一出來,手上推著學生時代騎的腳踏車。
他們都深感意外,甚至有一刻不能相認。
是紀安永先走上前,微笑著打招呼,依然如當初不溫不火的笑容,感染者普華心裡冰涼的角落。
“嗨!”五年後聽到他的聲音,沉穩以外,多了滄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