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拿出卡一刷,大筆一揮,領她回家。
“幹嘛?不高興見我?”回到車上,他拉她進副駕駛,親自給她扣安全帶。
去什麼餐廳,吃什麼菜色,之後要留在公寓幾天,他心中早有定數,眼裡的銳光就說明了一切,甚至是葉爸爸那裡,他也事先打好了招呼。
普華在永道那裡一住就是半個月,未來打算他隻字不提。
他享受著重逢的喜悅,毫不掩飾表達自己的思念,可越是熱烈,普華越不知所措。與他相處久了,她甚至覺得自己像一尊毫無生命的布偶,在他生活裡扮演著無足輕重的角色,他只不過需要一個被支配被愛的物件,誤打誤撞選中了她。
她並非不思念,但更希望能靜靜坐在一起,聽他談香港的生活,給他講她在這裡半年發生的事情,哪怕只吃些最簡單不過的麵包配白水,有些深層次的心靈交流也是好的。
每每顛沛在他營造的慾望波瀾裡,普華都像個溺水的泳者,剛剛掙出海面,又被一波更大的浪潮捲進漩渦的中心。在殘存的意識裡,她總隱隱想到永博的那句話“永道偶爾特頑固,你得強硬點!”
怎麼強硬?難道是拒絕他?或是吵一架?
只是幾秒鐘的恍惚,他便會在夜半停下所有動作,去起胳膊把她困在身下反覆審視。這時的永道,總讓普華想到多年前在學校頂樓的那個大男孩,眼中閃過對她的懷疑和不確定。
他捧著她的臉頰久久對視,讓她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喜怒哀樂。她不得不閉起眼睛,喪失直視他的勇氣,陷落在更大的網子裡。
“我們以後會怎麼樣?”普華不止一次問過這樣的問題。
永道也用玩笑的方式回答她,把草葉編的指環圈在她無名指上,“不用胡思亂想,想我就行了!”
“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他拖出長長的尾音,舉起她的手遮住陽光,眼睛眯成一條線,“我們。。。。。。會結婚!”
“!”
“葉普華!”他叫她的名字,要求她正視自己。
“?”
“你會和我結婚——在我拿到博士學位之前!知道嘛!”他成竹在胸,圈著手臂笑。
陽光射在他瞳仁裡,收縮的瞳孔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點,普華看不出那裡盛了什麼樣的情緒。
回京滿一個月,永道去了葉家,向普華爸爸正式提出了婚事。
為什麼會拖到永道讀博兩年後才結婚?也是因為普華的一再堅持。
二十三風,對一個工作僅僅兩年的小編輯來說,還不足以做好承擔家庭擔子的全部心理準備,普會便是這樣。周遭的朋友都是單身完婚一族,都在勸她有所立業再考慮成家,甚至是己婚的海英,也不止一次告誡普華要慎重選擇。
於是,永道的計劃並未能完全付諸實施,當然,也沒有偏離他原先的方向。他們只不過安心過著情侶的日子,沒有同居,時常吵架,再普通不過的婚前狀況。
在所有戀人的型別裡,他們可能是最穩定的,從中學認識大學交往到畢業工作,很多東西隨著時間的綿延沉澱,對彼此的瞭解不斷加深,隨之而來的矛盾必不可少。普華性格內向,冷淡不苟言笑,永道氣盛,過於武斷霸道。在一起久了,誰的脾氣稟性都不會藏著掖著,總要拿出來針尖對麥芒。
吵了會和好,不和好只能繼續吵。往往是上一個矛盾才緩和,後面又會發生小爭執,源起根本,是她想保持相對獨立的空間,而他不斷要求讓兩個生活圈子完全融為一個。
這怎麼可能?即使相愛,她也該是獨立的個體,從屬忠實於自己。
永道便氣急敗壞拿出一類問題質問,“還要我等多久!”“你到底在顧慮什麼?”“為什麼不可以這樣!”
普華需要顧慮的東西確實很多。她缺少來自母親一方的關愛指導,她不放心日後父親獨自過活,她仍然在與永道父母相處中捉襟見肘,而永道本身也有許多不願為她改變的習慣和秉性令她苦惱。
就這樣各自在繩索的兩端拉鋸疑慮,知道普華差幾天二十四歲生日,所有爭執都因為驗孕棒上多出的一條淺線歸於烏有。
房子車子是現成的,按月工房也從永道工資裡出了一段時間,再由不得普華拿工作發展當說辭,婚姻大事成了上了弦的箭,不得不發。雙方家長樂見其成,巴不得他們早有歸宿。朋友同事們衷心祝福,從始至終,一派和樂融融,反而忽略普華德感受,她到底是否開心沒人在意。
只有娟娟,在普華領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