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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洗頭髮未乾,即入睡受風而引起的頭痛、身熱、肢痛、煩悶,相當於今天的風寒感冒。她立即用冷水敷趙將軍的額頭,幫助降溫,並針刺足陽明經的厲兌、陷谷、豐隆叄穴,以散肌表之熱。病立刻就好了。物理降溫,用冰袋或冷毛巾敷額或用酒精擦浴,是現代高熱病人常用的降溫方法,但在二千年前的漢朝,不啻是開眼界了。破努將軍病好後感激得要命,隔幾日就打點野味送過來。他年紀小,身長且瘦,很羞澀,很難把他和戰場上的驍勇聯絡起來。
業餘時間我也指點馬伕張勇認識一些野菜,黃花,蘑菇,厥菜,馬蘭,薺菜,木耳,野蒜,再好的補給也來不及供應新鮮蔬菜。而沒有新鮮蔬菜吃,人很容易生病的,每天一早,我和藥房的人都去草地上找一些交給火頭軍,這樣也不耽誤行軍。有時我把破奴將軍送的野味用燉藥的小灶燒了,送到主帥帳中,看到有髒的衣服就帶回來洗掉再送過去。偶爾在霍的帳中遇見趙破奴,他每次看到我都很客氣,一開口必叫我雲姐姐。
日子一天天象流水一樣過去,隊伍一天天接近甘洲了,霍聽從我的勸告,途中遇到的匈奴百姓他沒有騷擾,窮病交加的他還救濟一些,有時遇見小股的敵兵只要投降的,他也不殺了,就這樣他沿途還收了兩個勇猛的匈奴校尉,一個叫高不識,一個叫僕多。我很為他感到高興,因為我知道這兩個虎將在這次徵西戰役中會為他立下汗馬功勞。
這日美麗的甘洲(就是張掖市,古稱“甘州”,為國家級歷史文化名城,地勢平坦,物產豐饒,有“不望祁連山上雪,錯把甘州當江南”之佳句,張掖位於河西走廊西段,取“斷匈奴之臂,張中國之掖(腋)”而得名。古為河西四郡之一,歷代中原王朝在西北地區的政治、經濟、文化、和外交活動中心。)就在前面了,可是公孫敖的隊伍一點訊息也沒有,這下霍去病坐不住了,他直接來醫藥營找我,“公孫將軍一點訊息也沒有,已徹底失去聯絡,怎麼辦?”
“他迷路了,或者兵馬腳力不如你。”我凝望著他,他臉色肅然,
“你早知道了?難怪他走時你臉色不好。”
緊接著他又問了一句“那我們怎麼辦?”
我拿起地圖:“越過居延海(今內蒙古額濟納旗北),穿過小月氏部落,抵達祁連山。”
“繞道後面攻擊他們?”他的濃眉微擰,
“是的!史書上是這樣寫的”我回答的也很明確。他出了一會神,然後濃眉舒展,他笑了,
“這樣也好!”他看看我,似乎想說什麼
“你還挺得住吧?”
“我好得很!又能吃又能睡!”我嘴裡說著話,手裡忙碌著,我正在幫義莒大夫做藥丸,她出診去了,
戰事要開始了,醫藥營必須要做好充分的準備。
“怎麼了?”話都說完了,他還不走,站在那裡盯著我的臉,他終究沒忍住眼裡的笑意,拿衣袖幫我擦了擦,“藥粉弄到臉上去了。”我也笑了,“是嗎?難怪那地方好癢。”
“那我幫你撓撓!”他小心地用手又擦了擦。正在此時,趙將軍手裡拎著一隻野兔挑開門簾闖了進來,又急速退了回去。
“趙破奴!”霍去病故意大聲喊他,“進來!”
他只好無可奈何又進來了,極力撇清自己:“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看見。”我們都笑了起來。
正文 15
“看見了也沒什麼,對了,你急速命隊伍集合,全速向北前進,三日後在居延紮營!”霍的口氣果決,再沒有絲毫的猶豫。
草原的顏色漸漸發黃,沙地漸漸呈現,一路滿目荒涼,當隊伍進入居延(今天的額濟納旗)的時候,景象全變了,一個林木蔥鬱的天然綠洲從戈壁灘的地平線上躍出,使你眼前為之一亮。從祁連山逶迤而至的弱水,在居延戈壁涓流成千姿百態,令人牽腸掛肚,相思連綿。胡楊林,是居延綠洲的主體,蒙語稱“陶來”,沿沙漠兩岸分佈胡楊林有幾十萬畝,蒼涼壯觀。徜徉在金色的胡楊林裡,側耳傾聽胡楊葉清清飄墜的聲響,你能夠身臨其境地感受到“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的胡楊林。
沙漠兩岸分佈的胡楊樹葉由綠變黃,一眼望去,陽光下金色的樹葉映襯著湛藍的天空,於風中婆娑起舞,那強烈的反差、鮮明的影調,足以令任何語言文字顯得蒼白無力。
騎兵營就駐紮在湖邊了。
胡將高不識介紹說達裡多爾湖是一箇中轉站,初秋候鳥們帶著夏季出生的幼鳥從西伯利亞地區遷向南方,在這裡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