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糞土不如,是以不管得來多少,總還是“兩袖清風”。
這簡鋼鍾與“黑鰲仔”歐陽喬,俱皆心黑手辣人物,“劫貨”之後殺人,不問青紅皂白,婦孺老幼,一概捆上雙手雙足,拋入海底,是以做案雖多,從無“活口訊”來證明他們的滔天罪惡。
這“黑鰲仔”在瓊州地面,亦是水底下非比等閒的人物,他那柄利斧,往來海南水底,亦曾少遇敵手,專門從事殺人越貨的行當,從未行過半點善事。
歐陽喬自幼失掉雙親,聞至四歲時,被一醜惡的古怪老人帶至南海某小島,以十年歲月,教導水中功夫,故其水底遊術之快速,堪與魚鰲比美。
長大後而到瓊州,招引了一些幫眾,選擇了這殺人越貨,喪盡天良的行業。
這“黑”“紅”二賊,今番各為百兩黃金,替“南海黑水獺”出面劫鑿“玉蟾號”,碰上了“四海神龍”石揚義這個江湖英雄,也是輪迴果報,怨債定數,竟然死在深海之底,永不得見天日。
且說這“黑”“紅”及群賊被石揚義和“玉蟾號”上的水手們擊潰之後,死傷業已十之八九,有些生還者,拚盡全力游回快船回到瓊州之後,遂將接戰經過情形,一一稟知。
鄒阿七本來就預料“鑿船劫貨”這一著,碰到石揚義就是凶多吉少,好在自己既不拚命又不出錢,死了幾個幫眾,也都屍沉大海,不必破費掩埋,是以事成淨得許多的財寶,繳了總舵主這一趟差,事敗於已無損,再作計較。
事情至此,自知僅憑分舵的力量已經無法使“四海神龍”就範,當即將他那快船駛回海南瓊州,報與“海天白鯨”苗光宗裁奪。
這苗光宗久闖海南與交趾等地,本領高強,勢力廣大,為人又是倨傲粗暴,自不把這“四海神龍”石揚義放在眼內。
除了責怪鄒阿七之無能外,決定親往欽州報仇雪恨,並看一看這“四海神龍”乃何等樣人物。
“海天白鯨”苗光宗以什麼能耐睥睨交趾海南一帶呢?
他這本領除了幾手外門硬功之外,泰半以邪術見長,而在他許多蠻疆獨見的邪術裡,又以“鯨齒”“鯨嘯”煞是厲害。
且說“玉蟾號”在石揚義及水手們全神警戒下,滿張巨帆,在東京灣內,鼓浪前駛,欽州亦不過一日夜功夫,便已抵達。
“玉蟾號”登陸欽州龍門港,時正朝陽初上,金色的陽光,照在亞熱帶的海灣裡,光華燦爛,海水透著淺碧的綠色,令人心神為之一快。
不過這豔麗的陽光不久之後,就被一層濃黑的烏雲所掩蓋,跟著陰涼的晨風,吹得人心裡好生難受,海水也失去了那淺碧的美麗顏色,大地萬物蒙上了陰暗的灰色。
石揚義上岸後的第一件事,當然是向物主點交貨物,幾艘大船的貨物點交清楚之後,天色也已近午,接著便帶領著水手們打點用飯。
這欽州海港大街上,有一家“海同春”菜館,系北方人所開,專做北方口味,石揚義等便信步登樓,要了兩桌酒菜為水手們洗塵加餐。
眾水手自福州出發,半個月來,辛苦勞頓自不待言,況且途中遇上兩次“劫鏢”的驚險搏鬥,所幸終能化險為夷。
現在貨已交待物主,大家這一樂,根本就把“南海黑水獺”鄒阿七約場較量的那回事忘得一乾二淨。
只有石揚義倒還把這件事記得很清楚,不過一則為臻大家的興致,不便提起,一則鄒阿七也並非三頭六臂的了不得人物,況且生死,自有天數,也用不著瞎自操心。
正當石揚義和水手們飲宴,大家猜拳行令,興高彩烈之際,只見一個青衫道人,緩步走上樓來。
這青衣道人,寬袍大袖,足踏麻鞋,渾身上下一塵不染,清清淨淨地,滿臉清俊飄逸之氣,令人見了心中油然頓生敬佩之心。
奇怪的是他只有一隻耳朵。
他上樓來的時候,正值眾人,杯箸間歇之際,石揚義心中正是靜沉沉地沒有思想的當口。
照說一個人拾梯而上的腳步聲,不管怎麼樣輕,也總應該聽得到一些,可是剛才,石揚義就沒有能夠覺察到一絲動靜,這青衣道人的雙足就像鵝毛那股輕飄飄地,踏在樓板上,沒有一點震動。
眾水手們回過頭一瞧是個青衣道人,沒甚出奇之處,也就自顧飲酒談天,沒有在意。
只有“四海神龍”石揚義,覺得出奇,心中暗想:
“青衣道人,怎地練成這等輕功,隨隨便便地在舉步行路時也能不自覺地運用出來,這功夫可是怎麼練的?”
那青衣道人上得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