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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靜坐。
二年後石揚義自感身輕如燕,丈許懸崖即可一躍而過,方才開始學習這獨特兵器孽龍錘的十大招式。
五年期滿之後,這“孽龍錘”的十大招式,已經揮使得蒂透爛熟,足可揚塵飛灰,呼雲喚雨。
石揚義五年習藝期滿之日,燕公來已然更形老邁,只聽見他在那古剎的側房之中,以蒼老渾濁的聲音叫道:“義兒!義兒呀!過來,師父有話告訴你。”
石揚義急忙跑至老人面前,躬身一禮之後,說道:“師父有何吩咐,弟子這兒恭聆師命。”
燕公來說道:“古訓說得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無後’二字雖然並非僅指‘兒孫後代’而言,可是‘傳宗接代’也是人生大事。
你此番下山,第一件事應該做的,便是束裝返回故里,娶妻養子,先過些莊稼日子,然後方可以海闊天空,放轡中原,創造你轟轟烈烈地事業。“
老人說到這裡不覺猛自嘆了一口長氣,繼續說道:“為師年已老邁,自領你到泰山之後,已告別江湖,不問世事,今後,為師就在這靈山之中,渡我餘生了。”
石揚義與“雙劍乾坤”燕公來,五年朝夕相處,身受傳賜,此番下山,生離死別固然言之過重,惟何日相見,必然迢遙無期,況爾世道人心,波譎雲危,江湖之中難保不遇風險。
老人年近垂暮,飄然一身,設有三長二短,誰來端湯侍藥。榻前照應,故石揚義思及此處,不禁傷心落淚,飄灑塵埃。
老人見石揚義悲傷落淚,也不覺感到一陣鼻酸,可是老人修身有素,見這場面,尚能從容處理。
當下牽著身軀高大的石揚義,跨出泰山古剎,互道“珍重!”催他上道。
石揚義下山之後,果然謹遵師侖,回到彭城故鄉,娶了一門清白人家的妻子,在三年田園生活之中,勤耕課讀,細心揣摩“雙劍乾坤”的傳授,功力更為大進。
三年裡,妻子錢氏生了一男一女,這長男便是後日天目山中學藝的石劍鳴,這次女石菱後日也得高人傳授,在武林之中成為一代女劍俠,此皆後話暫且不提。
三年之後石揚義重回“玉蟾號”遍闖勃、黃、東、南四海,往來保護客商,卻也爭了一份名氣,人稱:“四海神龍”,自然這名號與他那柄“孽龍錘”定也有些牽連。
這日“四海神龍”石揚義,駕著“玉蟾號”保護著一幫貨船自福州出發,前往欽州,行經湛江海面。
紅日西沉,天色已是黃昏,一片浩渺煙波與蒼茫暮靄,朦朧地籠罩著南海的海面,“玉蟾號”在平靜的海面上徐徐地行駛著。
“四海神龍”石揚義正在艙房裡讀著一本古書,忽聽艙門呀的一聲被推開了。
推門進來的人道:“啟稟船主,左面海上有一行動詭秘快船,旁我船隊行駛。”
石揚義眼睛仍是瞧著書本,意態悠閒的問道:“那船跟隨已有多少時候?”
來人答道:“約有半個時辰。”
石揚義又問道:“相距幾何?”
來人恭謹回道:“約有半里之遙。”
石揚義仍是瞧著書本說:“知道了!吩咐‘玉蟾號’從右邊轉到船隊尾梢。”
來人聽命而去。
“玉蟾號”遂即調轉船頭,從船隊右側面尾梢急駛,商船依舊前行,不多時,“玉蟾號”已經調轉至船隊尾梢。
這時“四海神龍”已經結束停當,手握“孽龍錘”站在船頭,細數船隻,並無短少,心中不覺稍啟疑竇,心想:
“我石揚義為商船保鏢,巡行四海,五年之間雖屢遇風險,卻從無發生重大事故,今天是何幫派,竟然駛船前來尋釁。”
隨即招呼舵手將“玉蟾號”從船隊左側向那神秘快船駛近。
暮色蒼茫裡,“玉蟾號”已然距那神秘怪船十數丈之遙,猛聽那怪船上一個中年男子聲調朗朗地喊道:
“‘玉蟾號’船主‘四海神龍’石揚義聽了:海南幫朋友缺少渡日之資,特來請石船主伸以援手。”
那聲音雖然不大,卻字字清晰地透到“玉蟾號”上,足證來人必有上乘獨門真功,否則在這十餘丈外的海船上,恁你大聲嘶喊,也無法聽得清楚。
這怪客語氣雖然十分客氣,卻不知骨子裡在打些什麼主意。
“四海神龍”石揚義何等樣人,心忖道:“這‘海南幫朋友’定然不懷善意,否則,何故於黃昏之中,跟隨船隊半個時辰,如若真正急需生活渡日之資,亦應該在白天靠近‘玉蟾號’登船求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