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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的光焰,連閃數閃,幾至熄滅。
跟著兌那雲拂如怒海狂潮,排開大氣,向九人九鼎,一個個分別蓋下。
“飛魚九鼎”陣內的一人,見金光白拂欺得切近,忙將手中金鼎,運足勁道,硬生生迎接了上去。
這人只知自己手內的金鼎,可以化解別人功力,哪曉得“金光白拂”的厲害。
只聽“崩喳喳!”一聲悶響,滿湖發出一片錯愕之聲,已見那金鼎抵禦不住金光白拂的功力,早已被擊得瓦礫一般破碎。
持鼎那人一聲慘號,他的一隻右臂,自脅腋處,硬生生被切斷,飛得不見了影兒,肩頭鮮血激湧,頭昏眼花,便已跌入水中。
“飛魚九鼎陣”重傷一員,陣角未見動亂,不過即刻改變戰法,相互交插,滿船盡是穿梭人影、鼎影,紛紛向雲中猛攻。
雲中被八人纏繞,接鼎發招,忙於迴護,無暇運用“金光白拂”一恁它在空中轉來轉去。
“飛魚九鼎陣”剩下的八人,見急攻生效,越發奮起精神,不讓雲中三人有半點閒空。
雙方正在酣戰,雲中三人全神對敵之時,猛覺立足之處一陣激盪,雲中、雲夢大驚失色,喝一聲:“走!”
二人早已在話未落地之時,飛身各自搶了一隻蚱蜢舟,間首看時,所貸小船早已傾覆湖內。
一面急戰,一面四顧,早已不見了姚淇清的蹤影,那覆舟四圍露出了十幾顆頭顱,嘴上各銜明亮尖刀。
飛魚蔣興一聲縱笑,笑未落地已見兩條人影,欺近雲夢、雲中二人身前,口內悶聲說道:“‘震海魔鰂’陰光度來也!”
雲夢見是那張馬臉,不由分說,手內雲拂一幌,早已化作千條鋼索,貫足內力,向之掃去。
“震海魔鰂”陰光度饒是厲害,足尖只藉著那波尖一絲激盪推湧之力,輕輕一沾,身形又平白升起二丈多高,躲過雲拂猛招,疾然下墜,手內爛銀棍如飛向雲夢蓋下。
此時,“飛魚九鼎陣”一因傷亡人員,一因蚱蜢舟被雲中、雲夢二人各自佔了一隻,早已收了陣角,只是那十幾個口銜明幌幌尖刀的人,卻不肯放過雲中二人小舟,迅捷向它游去。
雲中道人聽得蔣興笑聲,順眼一顧,人影飛來,一條飛掠的黑影,也已挾以風響,凌厲欺至。
雲中輕嘯一聲,雙掌平推,發出七成真力,湧出一片比鋼鐵猶為堅軔的真氣,向蔣興迎去。
蔣興也是不得了的人物,一見道人雙掌推出,知道人家發出真力,霍然肩頭一沉,身軀靈巧之極的,像一頭魚鷹樣鑽入水內。
雲中見有空隙可乘,又一揮掌,向那在半空中轉的“金光白拂”一招。
一聲雷響,“金光白拂”向四周大小船上的水賊橫掃而去。
只聽一片慘號,首當其衝者,早已血肉橫飛,大小船隻盡成粉屑,湖面立刻變成一片血光。
那稍微在後面一些的水賊見狀,噗噗通通,一陣水花濺飛,早已潛入水底。
雲中正待反掌下壓,企圖把“金光白拂”向水中打下時,又覺立足小舟一陣猛蕩,急忙撤回功力,執行雙足,舟兒向下沉了沉,方自穩定。
卻不料五六個明亮尖刀,向他腳膝之處砸下,跟著,幾乎是同時,飛魚蔣興卻如龍出東海,混身淌著串串的水珠,躍出水面向雲中撲殺而來。
他那支胡節,沉腕猛抖,立刻幻作五六個黑影,分不清哪是幻光,哪是節影。
雲中見飛魚蔣興出招奇絕,手內“莫邪”長劍早已盈盈在握。
你想雲中道人是何等人物,任你蔣興的招術再是奇絕,他也不放在心上,長劍一掄,分花拂柳,風飄萬點,早已化作一片光雨。
“嗆啷!”一聲,金鐵交鳴,兩支兵刃,各自震開數丈之遙。
奇蹟再起,又是幾聲驚呼,自雲中道人腳盤周圍發出,低頭一看,乃是五六個水賊的手腕被震得痛叫。
原來雲中使運“金光白拂”之時,早已運足“深功罡氣”功夫,後見水賊前來傾舟,功氣下沉,貫於膝腳。
這“罡氣”乃是道家獨門功夫,反彈反震之力,盡人皆知,大得驚人。
況且雲中道人潛修苦練數十寒暑,功力較一般人練得更是具有深度火候,是以作者稱它為“深功罡氣”。
五六個水賊有眼無珠,不明究裡,一出手硬砸,早已震得手腕痠麻,痛澈心腑,是以他們齊自驚呼了起來。
飛魚蔣興在半空裡的胡節被雲中“莫邪”寶劍震開,身形一轉,腳尖往那湧起浪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