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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那一套動人心魄的表情。
不多一時,只見那水囊裡的水,霍然傾囊而出,成了一條尺許來長的水練,停在空中,上上下下,隨著畫眉鳥的聲音高低,翻騰飛舞著。
水練被秋陽照射,光燦四溢,散放著條條彩色,又兼上下翻舞,煞是好看。
邵穀人既見雲夢和尚專心演練戲水功夫,始而驚奇莫置,戒慎之心也就隨之懈去,再跟著看見人家戲在半空裡一條光燦四溢的多彩水練,上下翻騰,比自己“白龍戲水歸原”那條白色的水柱,還來得奧妙無窮,敬佩之心,不覺油然興起。
一旁的雲中與姚淇清見雲夢和尚,運功作“法”之後,居然神妙的將那囊中清水,戲自半空,也是始而驚奇,繼而敬佩。
姚淇清見雲夢和尚眼色示意,隨也即刻走近水囊跟前,輕輕拿起,倒轉過來,囊口向下,囊中空空,點滴無存。
邵穀人不知怎的,非常激動,忽然讚了一個“好”字。
姚淇清隨即拿著水囊,向外移動了十步之遙,又原樣挺直的豎到地上。
盞茶時光,不覺又是差不多已至。
雲夢和尚直豎單掌,往那上下翻騰的水練輕輕推去,水練受力,霍然上下垂直,跟著雲夢陰柔的掌力,向那水囊慢慢移去。
水練停在水囊上空,雲夢也隨即把豎掌一放,掌心向下。
水練像一條會鑽洞的靈蛇,逕自往那口細如指的水囊,點滴不灑,一直鑽下。
清新悅耳的畫眉鳥鳴,至此也驟然音跡杳杳,林間依舊恢復了平靜。
三人往雲夢的臉上看去,見他又恢復了平時那種彌勒佛似的笑容,只是眼睛帶著詢問的神色,像是詢問邵穀人說:“少年人,怎麼樣哪?我們這第二場比賽,可也能算得上平手嗎?”
邵穀人一見雲夢的眼光,立刻會意說道:“大和尚功力奇妙,宇內俊彥,穀人不才,無限傾慕景仰之至。”
說著雙掌一抱,臉露欣然之色,端的江湖正派風範。
幾句恭維,說得雲夢和尚心花怒放,不禁捧腹仰首,哈哈長笑,說道:“想不到,想不到,我瞎摸瞎撞,也勉強對上了題。”
話至此處,猛覺得還不太妥當,遂又說道:“怎麼樣?少年人,你看還算得上勉強對題嗎?”
邵穀人也是極為精明伶俐的人物,雲夢和尚這麼一問,哪還能不明白人家的意思是在說:“這一場你看算不算彼此平手呢?”
故即正色肅然答道:“這一場,你我都緊守規矩,雖然彼此所用方法不同,卻是‘殊途同歸’,大和尚若願謙讓晚生二一,宜屬平手,未卜意下如何?”
雲夢和尚笑著說:“少年人蠻會客氣,平手就是平手,還說什麼謙讓呢?”
雲中道人一旁也不住連連點頭,表示贊或。
雲夢和尚又說道:“兩場‘文’的都是平手,少年人,你看‘武’的怎麼比法?”
雲中見雲夢和尚又要和邵穀人比賽短兵相接的武功,遂即上前說道:
“邵少俠,功力精溫,英雄少年,已見適才與雲夢大師之較,雲中不才,意欲接替大師,與邵少俠過上一掌半招,想不致譏笑我等存心佔你人手眾多的便宜吧!”
邵穀人見這自稱雲中的道人,身著灰素道衣,眉清目朋,笑容可掬,一臉方正之氣裡,又微微顯出飄逸的風範,料也是心地純正的高風亮節人物,遂說道:
“穀人孤漏寡聞,技藝淺薄,道長能夠瞧得起穀人,正是穀人三生有幸,惶悚領教尚且不暇,哪裡會有那等卑邪之急,這就請道長見賜道兒,晚生無不從命。”
姚淇清一十五載學藝西天目山南峰,未曾離開過凌雲古剎,平時師父嚴教,進退應對,雖皆勉能中節,可從來也沒有見過這等少年,口齒伶俐,處處斯文,處處卻又不肯見弱,正是不亢不卑的一副好風格,暗下連連讚佩。
雲中雖覺邵穀人技藝高強,不過總系晚輩,心想:“自己與晚輩比劃,已覺屈就,哪兒還好意思由自己劃道。”
因之說道:“適才雲夢大師兩場相較,都由少俠出題,這場自亦不能例外,否則就是少俠瞧不起貧道了!”
邵穀人見雲中道人又讓自己出題,而且聽這般說辭,不出可也不行,苦笑說道:“道長又讓晚生放肆,穀人只得從命,惟庸俗不耐之處,還望道長見諒則個。”
雲中道人笑著說:“少俠不必客套,你且只顧說來。”
邵穀人望了望雲中腰間長劍,一抱雙拳說道:“道長腰間所懸長劍,就其寶鞘雲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