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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水歸原’功夫,乃是失傳五百餘年的秘功,與‘伸鋼縮骨’同自阿爾泰山長生老人那兒得來,天地間僅有他老人家那兒有那麼一部‘空靈水火真經’裡載有此等異法,饒你這鶴髮童顏,不僧不俗的老頭兒怎樣見多識廣,料必也無從知悉這秘功的一鱗半爪?”
雲夢和尚此時也已應該運氣行功,表演邵穀人這個新穎的題目了,他卻呆站在那兒,沉吟不語,若有所思。
雲中師徒,一旁楞呆呆地,為這位丹陽湖的老人著急著。
尤其是姚淇清不住的在暗暗埋怨著雲夢和尚:“明知人家少年英豪,技藝高強,卻老是隻顧著老面子,人家第一道‘西風落葉悄無聲’已經幾乎把你難住了,卻又叫人家再出第二道題目,這不是自我難看是什麼呢?”
想到這裡,不由自覺裡,向沉吟不語的雲夢送了一個抱怨的神色。
紅臉少年邵穀人見雲夢和尚良久沉吟不語,料定這老兒大概是認輸了,不過口裡卻自顧說道:
“大和尚是否對我剛才的功夫,認為有不圓滿之處,礙於顏面,未便指教,故爾停立那裡,尚未作法。”
這番話說得真是聰明伶俐之極,明明在問人家,對自己的“白龍戲水歸原”是否認為尚有疏漏不滿之處,實際卻是催促著和尚趕快作“法”或者是你乾脆認輸算了罷!
雲夢和尚沉思中失神的眼睛一翻,像是忽然醒來!用眼珠直直地瞪了瞪紅臉少年邵穀人一眼,驀地發出一聲震撼山嶽般的哈哈長笑。
慣常彌勒佛樣的笑臉,霍然一變而為嚴肅,且幾近陰沉之狀。
邵穀人見狀,不禁機伶伶地一顫,急忙暗運真氣,伸手按住腰中的“霸王鞭”,準備隨時應戰,心想:
“古怪的胖和尚,你莫非演練不出我這‘白龍戲水歸原’的真功,惱羞成怒,想與你少爺兵醜相見不成?”
本來一旁暗為雲夢和尚焦急的雲中道人和姚淇清,見他這一聲令人莫測高深的長笑,和眼珠子盯住邵穀人的表情,不禁心裡大驚。
雲中心想:“技不如人,大大方方的認輸,也是英雄好漢光明磊落的本色,雲夢和尚向來涵養有素,怎麼?你想拉下臉來,和這少年作生死的搏鬥不成?”
又思量道:“我與雲夢見性見情深交,決不可讓你自毀江湖合譽。”
遂急忙走近雲夢說道:“雲夢,你決不可以這樣做!”
“不可以這樣做!”幾個字尚未說出,雲夢和尚又是哈哈一聲長笑,只聽他說道:“少年人,哈哈!少年人,你真是一個了不得的少年人哪!”
邵穀人雖未作勢,已然功行全身,稀世“霸王鞭”暗自在握,只要對方一有動手模樣,瞬即便可自腰問抽出。
“山雨欲來風滿樓”戰機四伏,殺機重重。
不過,究竟是戰歟?和歟?還是在乎雲夢和尚的一念之間。
只聽雲夢和尚又緊接著繼續說道:“邵穀人哪!你真是一個了不得的邵穀人,你這個‘白龍戲水歸原’的戲法,幾乎硬把我這老和尚給嚇唬住了!”
“好吧!現在請你看我的功夫吧!”
邵穀人聽到此刻陰晴不定的雲夢和尚,竟然道破了他自以為天下除了他師徒才知道的“白龍戲水歸原”功夫,不禁大驚失色,滿腹懷疑:
“這留著滿頭白髮的胖和尚,哪裡來的這等見識?難道他真有神仙的本領,可以猜到我心裡祈想的話?因而知道了我這獨門秘功?”
還有他說的:“請你看我的功夫吧!”這句話,究竟指的是什麼“功夫”,還不敢確定。
所以邵穀人的臉還是一付凝重,驚疑之色,右手亦兀自暗握“霸王鞭”,準備應付他萬一突然而來的發招攻擊行動。
雲夢和尚的臉上,已經笑怒之容盡消,完全是一種平和安逸之氣,見他:
雙足一頓,跟著十指連連輕彈,手自舞之,足自蹯之,滿口雪白瑞牙,磨擦作響,口唇上下微動,似在唸動什麼真訣。
驀然,平地一聲春雷,樹木搖幌,枝葉飄擺。
雷聲漸息,代之而起的是清新悅耳的畫眉鳥鳴,這聲音在疏落的林中聽來,幾可與活的畫眉鳥叫一般無二。
旁觀三人聽來,心神不覺為之泰怡。
心存餘悸的邵穀人這時並未只把注意力完全放在那隻豎在地面的水囊,相反的他卻暗自留意著雲夢和尚的面色和手腳上,以免受到突襲。
邵穀人這種以“小人度君子”的心理,在人心詭詐,風雲險惡的江湖來說,倒也無可厚非,何況雲夢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