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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風”抬起頭看著她。
“他已經抬起頭來了。”一個士兵興奮地說道。
“她站得更穩了,”又一個人接著說,“她正在為自己和兒子而戰。”
“她已經停止流汗,高燒正在減退。”
那天晚上,“雲煙”吃了五個帶蜂蜜的圖拉斯餅。第二天早晨,她追著泰塔下到了河床,在白沙上打滾兒。她一直特別喜歡長在尼羅河岸邊的那些像絨毛一樣的粉色頂的軟草,因此,泰塔和芬妮割了幾捆草,然後從中挑出最上等的草稈。在第四天,“雲煙”和“旋風”都開始吃草了。
“它們脫離危險了。”泰塔正式宣佈。芬妮擁抱著“旋風”,心疼地哭了起來。
儘管有圖拉斯餅,許多馬匹還是顯示出患病的症狀。死掉了十二匹,但是麥倫用那一小群免疫的馬匹來替代了它們。有些士兵也患有蠅毒病的症狀:他們遭受著衰弱無力和頭痛的折磨,身上的每一個關節都十分僵硬,幾乎不能走路。患病計程車兵們和馬匹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到跟上隊伍前進的程度。甚至到現在,泰塔和芬妮還是不想以他們的體重來給“雲煙”和“旋風”增加負擔,他們騎著備用的馬匹,只是牽著它們倆的韁繩走。為了讓它們徹底恢復,麥倫減少了每天的行程和進軍的速度。所以,在全部人馬都恢復了之後,他加快了行軍的速度,直到他們再一次以輕快的步伐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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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節:血腥的征途(34)
在離那個蠅之國二百里格遠的地域裡,完全沒有人居住。接著他們遇到了一個流動漁民的小村莊。當騎兵隊伍一出現,居住的人們就逃掉了。見到這種攜帶著奇怪的青銅武器的白面板人,騎著奇異的無角的牛,那種震驚對他們來說是不可想象的。泰塔詳細地察看了他們的燻魚架,發現它們幾乎是空的。尼羅河不再提供給村民們豐富的物產。很顯然,漁民們正處於饑饉之中。
在沿著河堤的漫灘上,成群的又大又強健的羚羊,長著彎彎的角,眼睛四周一片白色眼圍,正在那裡吃草。雄羊的顏色是黑的,雌羊的毛皮是深紅色的。麥倫派出了五名馬上的弓箭手。羚羊好像對馬感到好奇,都過來看它們。第一次群發的箭射倒了四隻,再一次發射又是四隻。他們把屍體放在村子的外邊作為表示和好的禮物,然後靜下來等待。飢餓的村民無法長時間地忍住誘惑,小心翼翼地向前爬來,當見到陌生人侵入的跡象時,他們再一次準備逃跑。等他們已經肢解完了屍體,並把肉放在十幾個烤肉架子上,納康託走上前去和他們打招呼。他們的發言人是一位可敬的白鬍子老人,他以刺耳的高音回答納康託的問話。
納康託回來向泰塔報告:“這些人與烏塔撒人有親戚關係。他們的語言非常相似,所以我們之間很容易交流。”
此時,村民們的膽子大起來了。他們成群結隊地回來圍觀這些騎兵,以及他們的武器和馬匹。未婚的女孩們只在腰間圍了一串珠子,幾乎立即就和那些單身的騎兵們建立了友好的關係。
已婚的婦女們給泰塔、麥倫和分隊長們帶來了用葫蘆裝的自家釀製的酸啤酒,而那位名字叫波託的長者,則自豪地坐在泰塔身旁,隨時準備回答納康託向他提出的問題。
“我很瞭解南方地區,”他誇口道。“我的父親和祖父就住在大湖區旁,那裡到處是魚,有的大到需要四個人才能抬起來。它們粗到這樣……”他用自己那乾癟的胳膊圍成一個環“……它們的長度是這樣……”他跳起來,用他的大腳趾在地面的土上畫了一條線,接著他走了四大步,畫了第二條線“從那到那!”
“漁民們在哪裡都一樣!”泰塔感慨道,他發出了適度的驚奇聲。波託平常似乎不被他的部落所重視,就這一次,他得到了所有人的注意。所以他喜歡和新朋友們在一起。
“為什麼你的部落離開了這麼好的捕魚區?”泰塔問道。
“另一個來自東方的更強大、人口更多的民族來了,我們抗拒不了他們。他們沿著尼羅河把我們向北驅逐到這兒。”他神情沮喪地發了一會兒呆,接著又快活起來了。“當我初涉人世進行割禮時,我的父親帶我來到大瀑布,那裡是我們這條河發源的地方。”他指著面前的尼羅河。“那瀑布叫通古拉·麥德茲,意思是響雷的水域。”
“為什麼叫這樣奇怪的名字?”
“落水的呼嘯聲和與巨大的岩石碰撞時帶來的轟鳴聲,在兩天的行軍路程那麼遠的距離外都能夠聽到。上面高高濺起的水霧落下時,就像天空中一片銀白色的雲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