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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昨晚運氣太背,好幾局明明要贏了,可還是教人家扳了過去。”
“那叫釣魚,除了你這傻瓜,三歲的小孩都能懂。”霍去病推門出屋,換了一身黑緞長衫顯得格外精神。
連一向眼光挑剔的厲虹如也不得不承認,這傢伙實在很會穿著打扮,一旦擺脫酒鬼的頹廢模樣,再配上英俊的臉龐和壞死人的微笑,全長安城的女人都要有難了。
“我一定得看緊這頭色狼,不能讓他像在定襄的時候那樣胡作非為。”她猛然感到一種強烈的正義感在胸懷中激盪,好像長安城萬千女子的名節清白都已維繫到了自己的身上。
“誰說的?”魯鵬道:“小霍,把你的一百兩金子全部借給我,今晚老子一定要找那傢伙再賭一回,連本帶利全給贏回來!”
“不對,小霍最多隻能借你五十兩。因為另外的一半他已經作為酬勞付給我了。”高凡滿面春風地走進來,很遠的地方就能聞到他衣服上散發出的脂粉氣息。
“哈,走馬章臺的高色狼終於想著回來了。”厲虹如道:“你好像很得意?”
“那是當然。”高凡神采飛揚,“你們不知道,我在涵玉閣有幸遇見了一位紅粉知己。我們秉燭夜談了一個通宵,她彈琴我唱和,臨了我還送了她一首小賦:‘涵玉有佳麗兮遺世而獨立,北地有遊子兮滿腹而經綸……’”
“直說吧,這一晚你花了多少錢?”魯鵬打斷了高凡的雅興,開門見山地問道。
“俗,太俗,相當俗!”高凡很不屑地瞪視魯鵬,“這種際遇,這種情感,怎麼能用充滿銅臭味道的金錢衡量?唉,我只後悔良辰苦短,未能盡興。”
霍去病冷冷道:“你應該後悔沒把那些古董偷出來換錢,身上的銀兩太少,一個晚上便罄盡所有,最後被人用一錢不值的微笑趕出大門。”
“不是所有。”高凡一指霍去病身上道:“你這兒不是還欠我五十兩金子沒給嗎?”
“什麼?”厲虹如失聲道:“你一個晚上就把一百兩金子全花在了那裡面?”
高凡道:“那位紅杏姑娘和我聊起了她悲慘的身世遭遇,堪稱感天動地。我不願這樣的好女孩兒誤入風塵不可自拔,就把身上帶的金子毫不吝惜地拱手相贈,希望能夠幫助她早日贖身,脫離苦海。”
“不可自拔的是你吧?”霍去病冷笑,“你不覺得她很有可能是在欺騙你嗎?”
“太卑鄙了,太無恥了!”高凡勃然怒道:“你怎麼可以玷汙紅杏姑娘聖潔高尚的品行?她是多麼可憐多麼不幸的一位清純少女?你竟忍心往傷口上灑鹽?我深以有閣下這樣的朋友為恥!”
“這傢伙比我還不可救藥。”魯鵬覺得有高凡在,自己心裡好受多了。
“所以,為了彌補你對紅杏姑娘的不敬,趕緊把欠我的五十兩金子掏出來!”高凡義正辭嚴地向霍去病伸手要錢。
“好啦,別吵了。”厲虹如解圍說:“趕緊喝完早茶,咱們還要去拜會李老將軍。”
“喝早茶沒問題,拜會李廣我不去。”霍去病的語氣裡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為什麼,這不是早就說好的麼?”厲虹如又意外又失望,還帶有一絲憤怒。
“我不認識他,他也未必認識我,如果僅為謀面結識恕我殊無興趣;如果為了彙報定襄之戰,攀談敘舊,對我更沒必要。”霍去病毫不在乎厲虹如漸漸豎起的柳眉,生硬道:“何況我說話向來不會客氣,與其鬧得大家沒趣,不如趁早不去。”
“霍去病,你什麼意思?”厲虹如把昨晚好不容易對這傢伙產生的同情和好感全部拋到九霄雲外,兇巴巴警告道:“你要敢不去,本小姐這輩子都恨死你!”
魯鵬忙做好人,勸道:“算了,小霍的臭脾氣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和小高陪你去。”
霍去病一聲不響慢悠悠往門口走,正當厲虹如以為這惡棍終於在自己的怒威下屈服了一次,他卻回過頭問道:“你們說早茶是吃涼粉好,還是吃灌湯包子管飽?”
最後結果不問可知,霍去病到底還是沒有去李廣宅邸拜訪,獨自留在客棧。過了中午,厲虹如三人依舊沒有回返,看來是被李廣留下一起用飯了。
霍去病擺了把躺椅在院子的樹蔭底下,打算趁此難得的清靜舒舒服服睡個午覺。
“請問霍公子在不在?”一名禁衛軍官率領著大約十多名部下,在客棧小二的陪同下走進院子。禁衛軍官儘量讓自己的口氣變得和緩恭敬些,但說出來時依舊不可避免地帶著傲慢意味。
“請問霍公子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