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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武備沒有馬上要猜的興致,見到叔叔,也不似往常那樣興奮。這次叔侄相見不似以往,武備話很少,顯得心事重重。他不願意剛見到叔叔就向叔叔“報喪”,不“報喪”又找不到更合適的話說。他在村口呆立一會兒,只對文麒說:“我先到你那裡去洗洗腳吧,我兩隻腳上都打了泡。”文麒說:“這還不好說。可是我讓你猜的事,你還沒猜呢。”武備說:“我先洗完腳再猜吧,反正這兩天我還得住你那兒。”
武備不猜,文麒便賣關子似的也不說,他把武備領到住處,讓警衛員給武備燒水。文麒現在是這區的區長,這住處是他的辦公室兼宿舍。房內有一盤大炕,雖是農家,卻桌明幾淨,屋內擺設井井有條。武備早就注意到,山西鄉村,不論晉南晉北,炕都很寬大,居民也很注意房間的整潔。即使一間屋裡陳設少得就一盤鍋臺,這鍋臺也要擦拭得清潔明光。不像河北,房內的一切總顯出主人的漫不經心。武備常想,這便是太行山東西兩側民風的差異吧。
向武備坐在向文麒寬闊整潔的大炕上洗腳,向文麒還在滔滔不絕地繼續他的話題。他見武備對他的問題始終沒有要猜的興致,終於迫不及待地自己回答起自己。他對武備說:“知道戰地劇社吧?”武備說:“知道,屬軍區。”文麒說:“戰地劇社也來了,一會兒就到。劇社一來,就得想著給他們改善伙食。我也成了東道主。”武備只不在意地“噢”了一聲。文麒看出了武備的心不在焉,說:“你怎麼了?”武備說:“叔叔,你給我根針,我先挑挑泡吧。”文麒拿給武備一根針,尋思他的心不在焉是讓腳疼給鬧的。武備洗完腳,坐在炕上搬起腳挑泡,文麒就又接上戰地劇社說:“戰地劇社有位作曲家也姓向,知道吧?也來了。”
向武備總算知道叔叔要他猜的是什麼了:這是他的另一位叔叔向文麟來了。武備管他叫二叔。剛才武備神不守舍的,生是沒往這裡想。現在經文麒一說,他還是有些責怪自己對二叔向文麟的忽略。
武備和二叔相處不似和大叔那麼自然,大叔的長相酷似祖父向喜,但性格比祖父活潑。二叔身材瘦高,長相酷似生母順容,性格卻又隨向喜:平時少言寡語,待人也很少顯出親切,常給人一種距離感。但是他的文藝天才是家人料想不到的。在延安時他入“魯藝”①,吹、拉、彈都拿得起;而說到唱,他首唱過《黃河大合唱》,他是那位“我站在高山之巔”的男高音領唱者。後來他進入西北,在戰地劇社任作曲,他的許多作品都在根據地傳唱。這使得向武備常想起當年身在邢臺四師時的自己。那時他寫詩,編劇,反而沒有入道文藝。還有大叔文麒,當票友時就認識王元龍,也沒入此道。二叔呢,卻莫名其妙地從事起武備先前嚮往過的事業了,就彷彿向家非得出一個文藝天才不可。
儘管武備仍在神不守舍中,但他知道二叔向文麟要來,怎麼說也是一件難得的事。這是幾年來他們叔侄三人首次在異鄉相聚,這總是向家人在異鄉的一次團聚吧。武備願意在這裡見到二叔,也是不忘他口袋裡的那封家信。
向文麟來了,沒有馬上和文麒、武備見面,他正忙於他今晚的演出。這次戰地劇社來雁北,是為配合這次會議的召開。大戲、小戲、合唱、獨唱帶了整整一臺。有出壓軸戲名叫《源泉》,便是向文麟的作品。他自任編劇、作曲和指揮。這出戏講了一個抗日戰爭中軍民魚水情的故事:某地在一次反掃蕩戰鬥中,幾名八路軍戰士掩護群眾往山地轉移,日本兵緊追不捨,但又找不到目標。一位抱著孩子的大嫂唯恐孩子的哭聲引來敵人,竟用手捂死了自己的孩子。同時,又有一個戰士為掩護群眾獻出了生命。後來戰鬥勝利了,群眾為這戰士舉行了隆重的送葬儀式。編劇、作曲和導演都為這儀式費盡了心思。結果這儀式也成了這劇的經典片斷:送葬人把這位戰士高高舉起,邁著沉重的步子行進在舞臺上時,導演為這個行進的行列設計了許多隊形變化。伴隨這行列行進的,是一首深沉而悲愴的動人樂曲,這樂曲被獨立成章地稱為《哀樂》。這首《哀樂》現時已在根據地流傳,並且已經作為正式的追悼會和葬禮之用。它的作者向文麟也因之更加出名。
戰地劇社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