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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痛快,心想既然中了毒,感情讓這妖精早些死了也就罷了。於是福身答應了一個是,便轉身回去叫人。柳雪濤和白蘇葉在紫竹叢外的一片梧桐樹下尋了石凳相對而坐。不多時紫燕果然帶了服侍豆蔻的那個小丫頭過來。
柳雪濤問她:“你服侍豆蔻姑娘這幾日,可曾見她用過什麼丸藥之類的東西?”
那小丫頭忙回道:“有的。那日她似是有些喘息,奴婢正要問她是怎麼了,她便從自己的荷包裡取了一粒蠶豆大小的丸藥,碧綠的顏色,聞著很是有一種奇怪的香味,她只用半盞白開水送了下去,不多會兒便沒事兒了。奴婢問她怎麼回事兒,她說是老毛病了,不礙事兒。”
白蘇葉於杏林之學見識極為弘博,乃醫學世家門第,此時聽小丫頭如此形容,不由道:“莫不是寒硃丸?”說完又沉思半晌,才道:“我從祖父的手札中曾見記載此藥,道是用硃麝罌粟等數十味奇藥合成,雖可暫舒心肺,實乃飲鴆止渴,且久服成癮,禍及後代,唉,實實陰毒不可用。”
柳雪濤聞言心中一愣,暗想怎麼說起來這麼像毒癮啊?
白蘇葉見柳雪濤沉默不語,良久又嘆了口氣說道:“夫人不必介意,有道是再好的良藥也是醫得了病,醫不好命。各人全憑個人的造化罷了。”
柳雪濤方回神微笑點頭,說道:“有勞白老先生了。”
白蘇葉起身告辭,由紫燕送了出去,柳雪濤又問了那小丫頭兩句話,便遣她回去好生伺候豆蔻,而她自己則扶著翠濃的手慢慢的起身,嘆道:“我們回去吧。”
剛說著,便聽見梧桐樹後有人不悅的問了一聲:“夫人要回哪裡去?”
翠濃和香葛聞言心頭暗喜,忙側身行禮齊聲道:“奴婢給老爺請安。”
柳雪濤則依然側身對著梧桐樹後轉出來的盧峻熙,不言不語。
盧峻熙看著梧桐樹陰下她站在那裡亭亭玉立,豆綠色的暗繡妝化宮緞對襟褙子窄裉收腰,卻越發顯出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幾日不見她神采奕然,只是臉上的表情平靜如水,絲毫沒有見著他的喜悅。於是盧峻熙也沉了臉,看了香葛和翠濃二人一眼,淡淡的吩咐了一聲:“都下去吧。”
香葛和翠濃忙福身答應著,匆匆離開。把這一片碧綠的濃蔭留給了她們家老爺夫人。
盧峻熙上前兩步從身後摟住她,低頭蹭著她鬢間的髮髻,低聲嘆道:“你這女人沒良心,怎麼這許多天不見,都不給張笑臉?”
柳雪濤輕聲嘆道:“人家是為大人您的心上人擔心呢!剛剛白老先生來診脈,說那位傾國傾城的豆蔻姑娘中了一種慢性的毒藥,盧大人說這事兒該怎麼辦呢?”
“我管她去死!”盧峻熙低吼一聲,掰過她的肩膀,再低頭準確的咬住她的唇狠狠地嘬了一口,然後用舌尖抵開她的貝齒,一路攻城掠地,毫不留情。
幾日不見,其實柳雪濤心裡也想他想的緊,只是為了將來長久的安穩,她不得不忍得這一時的寂寞罷了。只是這一刻他的熱情近似瘋狂,她想躲也躲不開了。
送白蘇葉出去的紫燕不多時回來,正一路走一路尋著柳雪濤,不料一轉身看見前面一對相擁的男女正靠在一棵粗粗的梧桐樹上親熱,害得她差點沒喊出聲來。趕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又往左右四處看了看,見四周靜悄悄的並沒一個人影兒,於是暗暗地出了一口氣,悄聲的笑了笑,別過羞得通紅的臉,嘆道:“哎喲,總算是好了。。。。。。這一對主子,可真是磨死個人。。。。。。”
這日晚上,盧峻熙果然就回內宅去睡了。夫妻恩愛雖然不比往日濃烈,但也算是斯抬斯敬的,不再冷戰。
於是有婆子私下裡議論起來:
“夫人到底是低了頭,去後面園子裡看了那個唱戲的一趟,又請了白老先生來給她診脈,老爺才算是原諒了她。。。。。。”
“要說呢,還是咱們女人命苦。像夫人這樣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女人,難道老爺還不知足?”
。
“唉!男人嘛,圖的不過是個新鮮。夫人再怎麼說也比老爺大了三歲,已經生了兩個少爺,如今又懷上了第三個,哪裡比得上那個戲子新鮮嬌嫩?”
“說的也是。。。。。。唉!只是可憐了咱們夫人。。。。。。”
“也罷了。老爺待夫人,這滿京城也找不出第二個來。你看那些當官的老爺們家裡,哪個沒有十來個姬妾?”
“所以說這男人薄倖寡恩呢。。。。。。”
。。。。。。
丫頭婆子們之間的傳言,豆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