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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裡找人?”
鄭叔清脫口而出問道。
“長安一百零八坊,百萬之眾,哪裡找不到人?
京兆府衙門從來都不缺人,缺的是把人組織起來的辦法!”
方重勇丟下一句話,出門遇到正在附近守衛著的張光晟,喊著他一起跟過來。
“使君,我們現在去哪裡啊?”
張光晟把手握在刀柄上,沉聲問道。
“我們等會去幹點累活,不過不會比在河西跟那些粟特胡打交道更累。
實在不行,那隻好殺人了。”
方重勇的語氣帶著幾分無奈,鄭叔清身上帶著大唐文官常有的壞毛病,就是眼高手低,執行力很差。
對方的執行力不行,那隻能自己去補一補了,總不能看著事情走向崩壞。
方重勇辦事,永遠都遵循一個原則:不到走投無路,絕不將關鍵的勝負手交給他人來辦!
“嘿嘿,那感情好,咱們當兵吃糧的人,最熟悉這一套了。”
張光晟在一旁咧嘴一笑,看起來親切又質樸,握刀的手似乎更穩健了。
……
“邢氏的宅院,在崇業坊。
現在坊門已經關了,而且邢氏在裡頭是大戶,坊正很可能就是他們的人,所以我們不能指望這個,只能想別的辦法。
崇業坊毗鄰朱雀大街,在街道西側,位置很好。
所以這條街會有大量金吾衛的禁軍巡邏。我們儘量不要驚動他們。因此,我們現在就只能去崇業坊西面的懷貞坊,北面的安業坊,南面的永達坊去碰碰運氣。
搞定任意一個,這件事就成了一半。
現在先去懷貞坊,然後一家一家的試。”
方重勇一邊走一邊說,聽得鄭叔清嘖嘖稱奇。
“為什麼我感覺你比我還熟悉長安城的構造啊?”
鄭叔清好奇問道。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沒啥好說的。”
方重勇隨口答道。
眾人一邊說一邊快步穿越朱雀大街,遠遠有金吾衛巡邏計程車卒朝他們走來,但是也沒什麼其他動靜。
長安有宵禁不假,但各條主幹道,最寬的朱雀大街一百五十米以上,其他裡坊之間的主幹道寬度在一百二十米以上。這麼寬的距離,陰影中藏幾個人太正常不過了。
所以金吾衛巡街的時候,只要沒有成群的人在遊蕩,他們也不會特意去檢視。只有走近了遇到了,才會派人上前來問詢一下。
方重勇一行人來到懷貞坊的東門,此時坊門已經關閉了。方重勇微微皺眉,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看來只能大叫砸門了。
“開門!懷貞坊內進了反賊!京兆府搜捕反賊!”
方重勇扯著嗓子對著裡頭大喊道。
反賊二字的威力,稍微懂一點政治的人都會明白的。
很快,寬度僅有四米左右的坊門被開啟,一個披著麻布袍子的中年男子打著哈欠,睡眼惺忪的對著方重勇伸手說道:“某便是坊正,你們印信帶了沒有啊?沒有印信可不能進坊門。”
顯然類似的搜查對於坊正來說,司空見慣,甚至可以說見怪不怪了。
“本官便是京兆府尹,帶本官進去!”
鄭叔清板著臉對那人低聲呵斥道。
“哦哦,好好好,明白了!”
這位坊正連忙點頭稱是,將一行人引入坊內。
長安城便是這樣結構,每個坊就是一個模組,最後組成了雄踞關中,馳名中外的隋唐長安城。它與沙州的城池大不一樣,每個坊就是一個獨立單元,自成體系,類似方重勇前世的小區。
坊的大小雖然有所區別,並非每個都是一樣大,但坊內的政治構架卻是差不多的,都會由京兆府指定一個人作為坊正,管理坊內的日常事務,並在京兆府衙記憶體檔,可以隨時問責坊正。
這個,才是京兆府衙門的自留地!方重勇可謂是目光如炬,找到了京兆府唯一的優勢專案。
來到坊正家的大堂內,方重勇掏出掛在腰間的銅質腰牌說道:
“本官是朝廷禁軍的千牛衛大將軍,奉聖人密旨辦事。
此事乃機密,關係甚大,一旦不慎洩密,則爾等有抄家滅族之禍。
所以爾等並無資格檢視密旨!這也是為你們好!
本官唯一可以告訴你們的是:隔壁崇業坊的大戶邢氏,正準備密謀造反!
他們在朝廷禁軍中有些關係,茲事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