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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no oney no talk”。
如果把壓力都丟給本地自耕農,那些人都是渠社的社員,要鬧起來動靜也不小。
出了事朝廷無法收拾了,那就只能拿本地官僚出氣,誰會願意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呢?
十貫錢是“加稅”,也就是所謂的“苛捐雜稅”!除了這個以外,河西本地屯民每年正常要交的賦稅,一樣不能少,並不能減免!
渠社有渠主,負責牽頭修水渠,負責牽頭制定渠社規則。渠社內部雖然是“民主制”,抵制渠社活動的社員可以不簽字,但渠主在其中的話語權很大。
方重勇決定找個時間,約王二娘子家所在的渠社的渠主聊聊。
安撫了渠社的諸多社員,並承諾朝廷不會如此草率加稅後,他便帶著阿娜耶和阿段離開了王二娘子的家。
其他人家,似乎也不用走訪了,估計都是大同小異而已。
……
府衙後院是刺史居住的地方。這裡有一口坎兒井,旁邊還搭起了葡萄架,環境很是清幽。不過現在已經到了秋天,倒是看不到鬱鬱蔥蔥的模樣了。
日落西山的時候,勞累了一天的方重勇,靠在他特意命人打造的那張太師椅上,一邊享受著阿娜耶的按摩服務,一邊看著方來鵲像個鴿子一樣的在庭院內走來走去。
“郎君,我們還是回涼州吧!甘州這裡的人太壞了,都在給郎君挖坑!”
方來鵲義憤填膺的說道。
方重勇手裡拿著一個蒲扇在搖晃,似乎沒聽見方來鵲在抱怨,整個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你看他像不像個小傻子?”
阿娜耶湊到方重勇耳邊低聲問道。
“傻子?怎麼能是傻子呢!”
方重勇恍然大悟,脫口而出的反駁道。
他對著方來鵲招了招手,示意對方過來。
很快,方來鵲走到方重勇身邊問道:“郎君有什麼吩咐呢?我們是去租馬車去涼州麼?”
方重勇不說話,只是仔細打量著方來鵲。
略有發福的身材。
因為好吃懶做而懈怠的無賴氣質。
一雙無神又看不出情緒的小眼睛。
隨意而無禮的站姿。
如果再把他平日裡口無遮攔的習慣也算上的話……阿娜耶說他是個小傻子,還真沒說錯。
但是,傻子有傻子的用法,傻子常常可以做到正常人沒法做到的事情。
方重勇秉持著一張紙,一塊布都有其妙用的思想,感覺這波套路,方來鵲作為套路的核心,大有可為!
“來鵲,你我雖名為主僕,實則親如兄弟……”
方重勇還沒說完,就聽方來鵲激動拍胸脯道:“我知道!郎君有什麼吩咐就說吧!”
嗯,光傻還不行,無論如何,還是得包裝一下。
方重勇圍著方來鵲轉圈,對方還是跟從前一樣,無論方重勇怎麼轉,他也跟著一起轉,始終保持著面朝方重勇。只是他那滑稽的樣子,看得一旁的阿娜耶肚子要笑破了。
方重勇是行動派,當即帶著方來鵲,來到距離府衙不遠,位於城南的西來寺。亮明身份後,方重勇順利見到了西來寺的住持法成。
張掖城內外佛寺眾多,為什麼要去西來寺呢?
因為張掖城內只有西來寺是密宗,其他寺廟都是顯宗,所以西來寺是大唐官府在甘州用來制約顯宗佛寺的重要工具。
簡單概括:官府定點單位!
法成是洛陽人,善於畫佛像。來到河西,實際上是在此地進行壁畫創作的,並不是那種“死腦筋”的和尚,與官府的關係也很好。
見到了法成和尚後,方重勇這才將官府的文書草稿交給對方觀看,然後嘆息問道:
“大師就說西來寺打算出多少錢吧,少了可不行啊,少了的話,為了聖人的大業,那隻能加到甘州百姓頭上。到時候要民變的。
大師也不想看到張掖城生靈塗炭吧?”
方重勇一副“我吃定伱”的架勢,讓法成一愣一愣的。隨即他苦笑道:“使君有什麼事情直接吩咐一聲就行了,沒必要繞彎子的。”
看到法成如此配合,方重勇後續要說的說辭都用不到了。他只得輕咳一聲掩蓋自己的尷尬,隨即指了指方來鵲說道:
“這個孩童,是你們寺廟裡的聖子,無所不知。我希望他今天就可以入西來寺出家。
等我離開甘州的時候,讓他還俗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