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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萬族人們略有討論嘈雜,但大部分卻安靜無聲,專心聽這一百年前的冤案或者說是恩怨。
不羈卿繼續道,“問題出現了,子車氏族長老說見了盟主信物接了口諭,而那名所謂下發口諭的必氏卻拒不承認自己傳達過口諭,只說當日前去子車家族與長老敘舊,而盟主本人卻肯定沒下發過相關口諭,真正的令牌依然在自己手中並未下發,那麼,這三個人中,定然有人說了假話。”
臺下議論紛紛。
不羈卿自問自答,“你們肯定會有人問,事情已經水落石出,說假話的是子車家族之人,他們想侵吞部落糧草,是嗎?但我有個疑問,如果子車家族真的想侵吞糧草,為何不在押運的過程中神不知鬼不覺動手腳,而非要將整批糧草吞食,留下這讓人無法忽略的把柄呢?”
必氏家族中,有一名年輕長老道,“三公大人,這問題確實顯而易見,但一百多年前的事,大家沒親眼所見,您又如何根據這個不妥之處來推翻整個案子?”
不羈卿挑眉,慢慢道,“答案很簡單,就在這卷宗中。”說著,舉起了刑房卷宗。
107,酒醉!?
答案在刑房卷宗?
幾萬人交頭接耳喧譁,而跪在人群前面的三個家族則是或激動或憤怒。
北坤到盟主身邊,低聲道,“盟主,這件事您怎麼看?”
盟主看著不羈卿的背影,表情竟帶著一種隱隱得意,“自然是讓他說下去了,雖然整件事匪夷所思,但若今天他能透過考驗,明日我便給他安排職務。”
北坤面色焦急,“盟主,屬下擔心的並不是三公能否度過考驗,而是……會不會傷害部落的團結?畢竟周氏家族和必氏家族在部落中擔任要職。”
“你錯了。”盟主將視線從不羈卿身上移到北坤身上,“若真有冤情,那才會有礙部落團結,我有種預感,卿兒發現的冤案為真,但我的興趣卻在另一處。”
北坤不解,“另一處?”思索了片刻,仍不解,“不知道盟主的興趣在何處?”
不羈寒微微笑了笑,“我想知道,卿兒會如何處理,如何平復風波。”
如果之前北坤認為三公瘋了,如今卻認為盟主瘋了。“盟主,您可要三思啊,打破部落平靜,實在不是好事。”
“那用一個家族的冤情來維護部落平靜?”不羈寒問,而後又道,“無論卿兒成功與否,這考驗他都透過了。”
“啊?”北坤一愣。
“讓部落族人獲得實實在在的好處,呵呵,我原本以為卿兒會向公主求助,分發一些錢財,卻沒想到,他找到的切入點比我設想的幫助更有意義、更意義深遠,我很驚豔,更是欣慰。”
北坤瞭然,點了點頭,“屬下懂您的意思了,盟主說得沒錯。”雖然承認,但依舊放不下心來。
不羈卿隨意瞥了卷軸一眼,那淡然的神色以及悠閒的態度,好像根本不是在審理一宗百年冤案一般。“其實很簡單,卷宗說得也很清楚,當時子車長老接到了一根令牌,一次能斷定,子車家族是冤枉的。”
人群譁然,質疑聲時起彼伏,而周氏家族和必氏家族則是一愣,而後面有疾風。
不羈卿繼續道,“你們自然不知問題出在哪,因為你們根本不知道一百年前金龍部落首領令牌的模樣,”聲音頓了下,而後扭頭問盟主,“父親,您見過最早的令牌吧。”
北坤一頭霧水,卻見到盟主突然神色肅穆,面色陰沉,如同想到什麼可怕之事一般。愣了好半晌,盟主點了點頭。“見過。”
而後走到看臺前沿,伸手接過不羈卿遞來的喇叭,“族人們,本盟主可以解釋一下,如今的令牌你們都見過。”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黑玉製成的長方形令牌,巴掌大,令牌上刻著金龍部落圖騰。
“這塊令牌是本盟主的爺爺在晚年時決定更換,為了便於攜帶和儲存,在這之前的令牌,或者可以稱之為首領信物,則是用馬尾、羊尾與狼尾毛編織而成,像一條辮子一般。而那種三尾信物,本盟主也是在幼年見過一次,再沒見過。”盟主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講給族人聽。
不羈卿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對盟主行了個禮,伸手討要喇叭。
盟主知道自己任務已經結束,只能啞然地將喇叭又交還給了不羈卿。
“你們都聽見了吧?也就是說,一百年前的令牌並非如今的模樣,”不羈卿繼續道,“你們依舊會不解,更換令牌與子車家族的冤情有什麼關係。”
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