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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抹去,商牟部落不得不離開了這裡,向江龍草原進發。雖然事隔多年,但清流灘上依舊留有當年商牟部落駐紮時留下的痕跡。
司馬嘯天站在河邊,任由已經疲憊的口吐白沫的戰馬在河邊休息。他緩步走進了扎有昔日營地地樁的遺蹟,一時間彷彿又回到了當年跟隨商牟部落週轉甘源草原的日子。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司馬嘯天卻是恍若未覺的樣子。他的整個神思,都沉浸在了兒時的歲月,恍惚的心情難以平息。
月光皎潔,無聲的照耀在清流灘上,如同一層銀白的霜霧覆蓋大地。河水流動,波麟盪漾,與清流灘上的銀白霜霧相互交映,令人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身在神幻之境的感覺,司馬嘯天迷失了……
“嘯天,還記得這清流霜雪的景象嗎?”突然間,一個恍惚,清冷的聲音在夜空中迴盪。聲音飄忽不定,令人無從捉摸他的來源,和著河水折射的鱗光與清流灘上的霜霧,更顯得虛幻縹緲。
司馬嘯天頓時清醒了過來,心中隨之不由得產生一種莫明的驚悸。雖然那聲音縹緲,恍惚,但他依舊準確的捕捉到了聲音的源頭所在。令他感到心驚的,是來人竟然能無聲無息的侵入他身體十丈之內!雖然與眼前這虛幻縹緲的景象有些關係,但不可否認,來人的武力即使比不上他,也不會相差多少。
沒有立刻做出反應,全身的真氣卻在瞬間遊轉於體內。一股強大彌天氣場驟然展開,卻又內斂著,隱而不發。司馬嘯天緩緩轉過身來,向聲音的源頭看去。
在一層若有若無的霜氣之中,古綸河水上站立著一人。月光下,那人一身黑色長衫,臉上罩著一層薄薄的面紗。他的身體隨著河水的起伏而輕輕晃動,彷彿一片沒有半點重量的羽毛一樣漂在河面。可是那輕如鵝毛一般的身體卻又凝立河面,絲毫不見移動。
看著眼前這周身散發陰邪冰冷氣息的黑衣人,司馬嘯天的心頭湧上一種極為奇怪的心情。來人他並不陌生,正是曾與他有一面之緣的夜秋風。雖然一路上猜測商牟良和夜秋風的關係,但司馬嘯天卻始終沒有將兩人合併在一起。可是當他看到凝立在河面的夜秋風,他的心中卻沒有半點的驚異之情……
“清流霜雪時,弱水輕羽飛。”凝視著夜秋風,司馬嘯天在半晌後突然開口唱道。
聽到司馬嘯天的吟唱,夜秋風那清癯的身體在霜霧中輕輕一顫,身體不見半點動作,卻如同一把劈波斬浪的利箭一般,瞬間滑過水麵,眨眼間來到清流灘上,身後留下一道極為詭異的波紋,任是河水推動,卻久久不散。
在司馬嘯天的身前站穩了身形,夜秋風輕輕將臉上的面紗取下。月光下,那英挺不凡的面孔透著一股隱隱的青色。他看著身前不遠處如山嶽般凝立不動的司馬嘯天,顫聲唱道:“隨風飄萬里,終難忘故人!”
話音未落,司馬嘯天那鋼鐵般的面孔突然間一陣劇烈的顫抖,翻身伏地跪下,顫聲說道:“少爺,你回來了!”
夜秋風笑了,英挺冷厲的面孔頓時柔和了許多,他看著伏地跪在身前的司馬嘯天,低聲說道:“嘯天,我回來了!”說著,他上前兩步,數丈的距離如同咫尺一般,瞬間來到了司馬嘯天身前,將他那雄壯的身體攙扶起來。
月光下,司馬嘯天那黝黑的面孔上盡是晶瑩的淚水,他看著夜秋風,仔細的打量不停,好半天才開口顫聲說道:“十五年,整整十五年,嘯天沒有想到還能夠再見到少爺你!”
一把將司馬嘯天的身體摟住,夜秋風的笑聲中帶著無盡的歡悅,他大聲的說道:“嘯天,十五年前,你我就是在這裡分別,那個時候我告訴過你,我一定會回來,而且會用一種讓你認不出的面目出現在你的面前,呵呵,剛才是不是嚇了一跳?”
司馬嘯天也不由得呵呵的笑了,他點了點頭,掙開了夜秋風的擁抱,上下打量不停,突然間又一次將他擁抱住,大笑著說道:“是呀,是呀,剛才還真的嚇了嘯天一大跳呢!”
說著,兩人都放聲大笑起來。雄渾和清雅兩種全然不同的笑聲,帶著一種古怪的力量在夜空中糾纏一起,卻又相互對抗,將清流灘上空的薄霧震得滾動不停……
笑了一陣,夜秋風和司馬嘯天幾乎同時放開了對方,身體向後連退數步,臉上的笑容都已經消失不見。兩人相互對視著,沉默了許久之後,夜秋風突然幽幽的說道:“嘯天,你變了!”
司馬嘯天的臉上也是帶著一種凝重神色,好半天才沉聲回答道:“是呀,十五年足可以改變一個人。少爺,你不也變了?從商牟良變成了夜秋風。”
聞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