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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一半,司馬嘯天突然間停住了話頭。他彷彿想起了什麼,黝黑的面孔上露出一抹激動神采,雙手輕輕顫抖,他看著奎劍顫聲說道:“甘源舊地,甘源舊地,我想起來了!”
原本皺在一起的眉頭豁然展開,奎劍興奮的問道:“什麼地方?”
司馬嘯天此刻臉上盡是回憶神色,好半天,他平定了有些紊亂的心情,開口輕聲說道:“甘源舊地,商牟部落的遺址!”
奎劍愣住了,他看著司馬嘯天,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輕輕一抖手中的信紙,司馬嘯天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淡淡笑意,沉聲說道:“我從看到這字跡的時候,就總感覺到有些眼熟。少年時我曾是商牟部落的奴僕,跟隨少主商牟良數年。少主從小寫字就有個毛病,那就是筆鋒直落之後,總會有一個手腕輕提的動作,以至於字型總是有一種筆勢未盡的感覺。老主人曾經對此說過很多次,我也記得十分清楚。沒有想到,十幾年後,我竟然又一次看到這種鋒芒圓轉,意猶未盡的字型!”
司馬嘯天說著,臉上的笑容顯得十分複雜,他看著奎劍,低聲自語道:“商牟部落在未亡之前,曾經雄霸甘源草原多年,在古綸河清流灘上,他們曾經在那裡居住過一年有餘。”
“族長,你可確定?”奎劍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聲音也顯得有些陰鬱。
司馬嘯天點了點頭,“當日商牟部落戰敗,少主被老族長送往中原。一晃多年,我幾乎已經把這件事情忘懷了……”
奎劍眼中露出了一種詭異的光芒,他沉吟一下,低聲問道:“族長,那麼下一步你將要怎麼做?是否要去赴這場約會呢?”
臉上露出了堅毅之色,司馬嘯天幾乎不假思索的說道:“當然要去!當年少主對我恩重如山,待我如手足兄弟一般,這種恩情,我絕不能忘記。若是我不知道也就罷了,但如今我知道了少主人的下落,說什麼也要去見一見他。”
說著,他神色顯得有些興奮,笑著說道:“今天已經是二月二十,距離三月初一還有十天。我立刻動身前往清流灘,與少主相見。”
看著司馬嘯天那興奮的表情,奎劍臉上的陰鬱之色愈發的濃重。他低聲問道:“族長,那德爾勒川的事情,我們又該如何解決?您和主母都不在洞城,若是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們該如何處理?”
奎劍的話彷彿一盆冷水澆頭,令司馬嘯天頓時冷靜下來。他皺著眉頭,想了想沉聲說道:“我想往返大約需要二十日,若是這段時間,大牛城方面就交給晉楚先生一手處理,德爾勒川方面的事情,就讓他來安排。你立刻命令巢鷹和太叔風林放棄大西子和古勒川,除了安排少數人馬外,將我龍巢主力人馬集中在洞城。如果他們不聽命令,就地將他們捉拿,接觸他們的兵權。”
“奎劍明白!”聽了司馬嘯天的話,奎劍沒有絲毫的猶豫,連忙躬身應命,轉身大步離去。
……
送走奎劍,司馬嘯天幾乎沒有任何的停頓,立刻命人備好坐騎。他只是稍稍做了一些準備,然後跨乘戰馬,衝出了洞城。
原本他想要以黑雲代步,可是看到黑雲那副懶洋洋的模樣,他最終還是放棄了。
衝出了洞城,司馬嘯天一路上少有休息,飛馬向清流灘趕去。突然接到昔日少主的來信,令他感到無比興奮,但隨著一路風塵顛簸,初時的那種興奮漸漸消失了。
闊別十年的少主突然手書相邀,究竟是怎樣的目的?十餘年不見,當年還是一個幼童的商牟良,如今又會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根據奎劍所形容,商牟良的形象儼然如同子車一族的夜秋風,他們之間又會是怎樣的一種聯絡?會不會真的就是一個人?
一連串的疑問不斷在司馬嘯天的腦海中迴盪,漸漸的,早先的那種激動已經蕩然無存。十年的變化,可以改變很多,他已經從一個昔日的奴隸成為了掌控一方的族長,雖然目下根基尚且不穩,但卻和當年有天壤之別,那麼商牟良呢?
抱著這些疑問,司馬嘯天一路上曉行夜宿。當他趕到了清流灘前,已經是三月初一的夜晚。
清流灘位於甘源草原一隅,古綸河的東北。
渾濁的古綸河水,在流出了青嶺橫斷山脈之後,驟然一個玄異的扭曲,向東南奔流而去。而在那個詭異的扭曲地段,河水變得十分的清澈,平緩,更以從上流帶來的泥沙在這裡硬生生的做成了一個沖積河灘,這就是清流灘。
昔日強大的幾乎可以抗衡子車一族的商牟部落曾駐紮在清流灘上。後來由於上游夾帶的泥沙不斷將河岸上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