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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咱們三人,白首不相離……
溶兒……便是讓我斷了臂斷了頭,捨棄一切的榮華,我也只願換你的嫣然一笑……哪怕我的心早已痛的抽搐,痛到極致,可悲傷的權利,不敢擁有……
“十三弟,明兒可是一場惡仗呢……”胤禛轉首微笑,堅定的踏入魑魅戰場,四拳交握,緊緊攥著十三冰涼的掌心,十三怔怔的抬首,先是苦笑:“可溶兒她……”四哥掌心的熱度火辣辣的燒起來,暖的十三差點蹦淚:“可不是?咱們的女人……誰要也不給……”
兩人方又坐下,引著燈火商議起來。十三撇頭瞧見未成的荷包,笨手笨腳的接過來,也像模像樣的拈針走線,嘴裡小聲叨叨:“哼……不就是塊破石頭麼……有什麼了不起……”
第二日。景仁宮。
明黃華蓋遠遠可見,靜鞭聲聲入耳,景仁宮的主人惠妃攜各宮妃嬪於殿前候著,白花花的日頭頗有些晃眼,可遠處迤邐而來的明黃身影,更讓她凜顏納罕:“不過是新人來行個宮禮,怎地請來了這尊佛……”卻也不敢怠慢,直至皂青黑底的靴子停在眼前,她方方抬眸笑曰:“主子爺,倒是哪陣風兒把您吹來了?”
香帕一甩,正待接過自家男人的手,卻楞楞的盯著纏繞交側的兩人。男人,攜著女人的手,女人,扶著男人的腕,偏生又,這女人真真叫人動心!妖挑的眼眸,正噙著玩世不恭的笑意,斜斜打量。
惠妃心神一凜,心中暗道:“原來是她!”
忙上前溫婉一笑:“喲……主子爺,這位妹妹生的俊呢……也不給咱們‘引見引見’?”
各宮的主位紛紛上來請安,又有宜妃拿紗帕捂著嘴兒一陣輕笑,只盯著皇上掌中的白皙小手,半是打趣半是微諷的說道:“主子,也不是我說您,這巴巴的護送過來,倒是個什麼理?怕咱們把您的小心肝兒吃了不成?”
便有那笑意盈盈的,扯住美人兒的胳臂好一陣打量,眼眸半眯著笑道:“這位妹妹……倒面善的很……”
果然有那識趣的,順順當當的接下來:“可不是?跟那延慶宮的蓉貴人,倒像是姊妹呢……”
美人也不開口,只笑嘻嘻的迎著各色眼光,水波婉婉流轉。康熙微微一咳,穩穩的開口:“這站在風地裡算怎麼回事?”說罷,寵溺的拍拍美人肩,率先邁步而進,粗繭的指腹仍流連滑膩的柔荑。
眾妃於後撇嘴不屑,抑或冷冷盯視,各懷心思的跟了進來,各歸各位的紛紛落座,自有此次新晉的答應、常在們排成一行,穩穩的向各宮主位行禮。果然是人比花嬌,爭奇鬥豔,只可惜花蕊叢中,誰又掩的過豔色的花魁,張揚的妖力?
惠妃心中暗歎,面上仍笑如春風:“諸位妹妹請起,從今往後,只要細心伺候主子爺,也算是替我們盡份心意……”
宜妃介面:“這宮裡的規矩,說多也多,說少也少,只不過有一條,若把皇上的身子骨搗騰壞了,我必是不依的……”利眼半眯,微微挑向新晉的和答應,實沒料到,後者眼觀鼻,鼻觀心,一個貌似專心的眼神,竟也溢位飄忽的意味,彷彿……只是一個過客。
眾女們訥訥稱是,和答應隨在人後也笑嘻嘻的應了,風淡雲輕。宜妃心中忿忿,瞧那狐狸精樣兒,必是個禍國殃民的……
又有人介面:“哎呀……倒忘了這著,蓉貴人?”
自有一女自錦凳上施然起身,輕浮的扭著腰身笑問:“芳嬪姐姐……”
芳嬪忙扯了她的手,往和答應身上一擁,“瞧瞧,可不是像畫兒裡的雙雙人物?這樣貌,果真是……”芳嬪其實想說,一個李逵,一個李鬼……自然是那美目如畫的新人勝上幾番,誰讓你蓉貴人自號豔冠後宮,目中無人?哼哼,此刻倒來了個真李逵,倒要瞧瞧你這假李逵能蹦躂到幾時?……終究是心思太單純,未來得及聯想許多,又不敢在康熙與各宮主位面前太過放肆,只笑著嚥了口。眾妃嘖嘖嘆著,間或有低聲傳來:“論起來,還是這和答應美上許多……”
蓉貴人瞥了瞥身側之人,方才遠遠一見,已是吃了大驚,再細細一瞧,果真有三四分的相像,自己和她一比,倒顯得眉目不夠精緻,周身氣派又不夠寫意,幾番比較下來,早已存了嫉妒憤恨之心,又恨那芳嬪故意叫她出醜,便忍著怒氣笑道:“可不是……待我問問阿瑪,許是有淵源呢……”又問:“和妹妹是誰家的?”
“臣妾是三品協領祜滿之女……”
蓉貴人便作勢一笑,“喲……這天差地別的,或是咱二人的緣分?”又攜了手問道:“妹妹閨名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