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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
是非輕。青驄俊馬,一身英武筆挺的侍衛服,包裹著似仙似魅的絕世姿顏,只見他懶懶的挑眉一笑,握住軟滑的柔荑:“你指腹的黑油印兒還未擦淨呢……”大手包著小手往轎窗裡一塞,偏又不肯撤手,只暖暖的攥著捂汗。
我也笑道:“原本是有點兒膩,此番倒被你的手汗洗的一乾二淨,多謝了喲……”
御輦上傳來一聲清晰的冷咳,轎側的李德全見機嚷道:“著乾清宮三品帶刀侍衛墨非輕見駕。”老李頭趁覷溜走,腳不沾地的跑遠了。
真指望跑得了和尚也跑得了廟?老華這尊佛,可是被我牢牢的捏在手心呢……倒是非輕,套上這層皮,反倒挖出了無憚的本性來……到底是怎樣密謀的交易,將仙人扯入凡塵,再冠上一個古怪矛盾的皮囊?
抓耳撓腮啊……
老華於正殿召叢集臣訓話,我扛著小包裹在李德全的引領下好一通逛遊,嗤……傳說中神聖無比、真龍起居的乾清宮,也無非就是一座院落麼。前殿、後殿、配殿,廡廊交錯迴轉,花深葉密之下,又盡收眼底。方方正正的格局,刀劍凜冽的侍從,我理所當然的往後殿而去,卻有李德全笑嘻嘻的欠身道:“和主子,您被安置在西暖閣……”
驚天霹靂?!
他方才大喘氣的落定:“……的隔間裡……”
真真驚出一頭冷汗,若這御前聽差的聽到龍床上去,只怕我被四爺和十三剁吧剁吧與明日的朝陽告別了……這老李頭果真是頑皮……
是夜,老華揮別最後一絲月華,踩著忐忑又期待的步伐踏進西暖閣,轉側,一襲屏風之後,是一張秀美的閨榻,長長的流蘇垂下,帳幔後是粉被半掩的春景。果真,將那簪梅苑中的物什悉數搬來,是個極好的主意。最起碼,他的小溶兒沒哭沒鬧,睡的安穩。李德全低聲回道:“和主子一早便睡下了……臨睡前又問了明早行宮禮的時辰……”
老華緩緩一笑,他的溶兒精明之極,豈肯給人挑出一絲錯著?想到此處,忽有惆悵起來,若是在那四阿哥府,她也會違著本性作謹慎麼?聽說,她託病給那拉氏請安的次數寥寥無幾,是個蠻橫慣了的小霸王,此番進宮,倒也難為她了……可是,他不容自己後悔,只因他的溶兒,是世間獨一無二……
又是驕傲,又是心疼,輕柔的撫上沉睡中的絕世容顏。仿似心底那堅硬冰冷的石塊搬開,露出柔嫩嬌弱的嫩蕾,是呀,一想到他的小溶兒近在咫尺,便是世間最硬礪的風霜也掃不進這乾清宮的一角,暖暖的燭火,映上美人長長的睫羽,老華心頭一蕩,柔柔的吻上去,一下,兩下……心底告訴自己,莫要把沉睡的美人驚醒,可禁不住又順著甜笑猶酣的菱嘴微微舔舐,淡淡的幽香在心頭拱火,美人卻半夢半醒的將被裡一掀,口裡嘟噥著:“四郎,別鬧……”
老華微微一頓,露出古怪的微笑來,傾身將溶兒圓潤小巧的耳垂含在嘴中,低低的嘆道:“丫頭……你既然來了,還能走嗎……”
紛紛解圍
是夜,四阿哥立在書房的窗前,遙遙望著簪梅苑的方向,雖已人去樓空,可他仍命下人將滿室的燭光悉數點亮,仿似她還在那裡百無聊賴的等,或與牡丹磕著瓜子兒聊東聊西,或是聽聽府裡的新鮮事兒,又或是偷溜過來鬼鬼祟祟的埋在窗下,探頭探腦的惹他一陣驚喜……而他,只是礙於公事煩累,無法奉陪,可一顆心,又何時不在掛念妖俏的美人?
只要騙自己,只要不去想,那一室的空蕩寂靜,連她素日安睡的繡榻,竟也不留給他引為懷念。那人的心思哪……如此的七竅玲瓏,又體貼入微,他的溶兒會不會……不敢再想。
十三在暗影中悶坐著,一聲不吭,間或有低低的嘆息傳來,卻始終不肯抬眸,仿似那燈火閃耀的光亮,是他一場華麗的夢境。
就這樣站著,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自腳底竄上來麻麻的痛,彷彿兩隻腿只剩白茬茬的骨頭,連皮帶肉,一揭而去,或許,下一刻他便撐不住這樣撕心裂肺的痛,就這麼去了吧?胤禛綻出恍惚的輕笑,垂首撫了撫掌間的荷包,果真是精緻,明麗的嫩黃,細細以冰藍的繡線在內襯裡繡上:“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
呵呵,他胤禛竟也有這麼一天,拈針只為心上人?今夜,註定無眠……他四阿哥親手製的荷包哪,只願心上人兒,白首不相離……若真是十指連心,為何只有鈍鈍的無力?是的呀,對上天底下最尊貴的那個人,他四阿哥不過一死而已……
溶兒,溶兒,溶兒哪……你的每一步,不能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