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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聽那粗魯的範兒,顯然是向東在弄。爾後,忽然聽向東的聲音在廳裡響了起來:「趕緊出來給我吃飯!看看你,都瘦成這麼樣子了,還三天兩頭不吃飯?」
顯然,又是賈如月無心吃飯了。
臥室裡凌雲雪一陣默然。
這一晚凌雲雪輾轉反側,難以入寐。她本來以為,與母親撕破臉皮後一切都會很簡單明瞭,她將帶著對母親的恨意生活到人生的盡頭,然而這才幾個月她便發現,事情並不如自己設想的那麼簡單。母親對她明顯的敵意視而不見,反而加倍透支她的生命力,在竭力地悄悄地為自己母女倆打點一切,雖然這一切都故意被自己忽略掉。在這幾個月裡,自己的不領情讓母親日漸畏縮、黯淡,顯然,如果繼續這樣下去,自己也恨不了她幾年了,她勢必很快就凋謝、逝去,成為一個日漸被遺忘的存在。
或許那便是她所期望的吧!凌雲雪渾然不覺,淚水已然佈滿了她的雙頰。她此刻才恍然驚覺,原來這麼多年來,母親從來就是為父親,為自己而活的,從來沒為她自己活過——除了跟向東在一塊的這段短暫時光。而在這段時光裡,她生命的怒放,那絕代的芳華是那樣的攝人,乃至於她都曾經暗自猜想,倘若母親不是嫁給了父親,而是有一段更好的機遇,她會變成什麼樣的奇女子?
唉……凌雲雪對月長嘆。母親是錯了,但她的內心,自己又何嘗真正嘗試去了解過?當想到母親可能會在幾年內在自責、悔恨中死去,她忽地又有一種深切的悲哀和懼怕。那個畢竟是她的親生母親,給了她生命,無微不至地照顧了她近二十年的母親。如果她真的不在了,在這個世界上,自己還剩下什麼親人?
或許,世界上是與非的界限真的不必劃得那麼清楚吧,理之所至,六親不認,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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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雪緊緊地咬著下唇,連彼處滲出血絲了也茫然不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幽幽地嘆了口氣,帶著滿臉淚痕,摸起了手機,給向東發了一條簡訊:「別讓她這樣下去了。你懂我的意思。」
在客廳裡,躺在沙發上煩躁地翻來覆去的向東聽到手機的提示音,開啟一看,便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每個字都反覆咀嚼了好幾遍,他才扔下手機,下了沙發站了起來,在黑暗中他略見憔悴的俊臉晦暗難明,然而下一刻便見他堅定地走向賈如月的房間,敲響了她的房門。
「什麼事?」
不多時,賈如月在裡面低聲道。
「開門,我有事跟你說。」
向東緩聲道。
「有什麼事,就這樣說吧。」
門還是紋絲不動。
「你先開門,這事要當面說。」
「那明天再說吧。」
賈如月的聲音沉靜如水。
「再不開我可要踹門了。」
向東心裡憋著火。
「你……」
賈如月語氣裡終於略有些柔弱和無奈,「你還欺負得我不夠嗎?非要我馬上死掉才甘心嗎?」
「我不會逼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兒……我連這點信用都沒了嗎?」
向東苦笑道。
賈如月沉默了一會,才把房門拉開了一線,向東不等她猶豫,就強硬地用肩頭倚住房門,把身體擠了進去。
「你答應過我的……」
賈如月花容失色,悽苦地看著向東,顯是不滿他強行進房的舉動。
藉著微亮的月光,向東滿懷憐惜地看著無助的賈如月,嘆了口氣,把手上的手機遞了過去:「你看看這條簡訊。」
賈如月一看發信人是女兒,心頭已是一陣狂跳,待看完了簡訊的內容,她的胸膛便急劇起伏起來,大腦也瞬間短路了:她……這是什麼意思?她肯原諒我了嗎?一時間,一股狂喜的情緒把她籠罩住,然而下一刻她又十分惶恐和忐忑:會不會是我理解錯了?
向東見賈如月愣在當地,喜憂交織,便不再等待,長臂一舒,把她帶入了懷裡,爾後緊緊一摟,忘情地嗅著她髮鬢久違的的馨香。
「不要……」
幾個月不曾與向東親近過的賈如月著實比觸電還要驚惶,忙不迭死命地抵住向東的胸膛將他推開,然而她的力量畢竟跟向東不能相比,越是掙扎,身子倒是跟向東貼的越緊了。
「不準動!」
向東咬著她的耳垂緩聲道,「雪兒的簡訊是怎麼說的?她默許我跟你好了,你還不懂?」
「不是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