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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木闐心中著急,三天之後,終於將行囊整治完畢,足足裝了三輛大車,要吉娜帶著走。吉娜皺著眉頭道:“這麼多東西,我怎麼拿的了?我要這麼東西做什麼?”
阿媽溫和地笑道:“傻丫頭,你到那邊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不給你多準備點,你吃什麼?穿什麼?”
吉娜胸脯一挺,道:“那怕什麼?餓了就吃野果子,困了就爬到樹上睡拔啦,衣服還要多少?身上穿一件就可以了。”
阿媽撫著她的頭髮道:“傻丫頭,漢人跟我們苗人不同,規矩多著呢。何況這一路上,又不用你自己拿,我讓你兩個哥哥送你過去,一路上這些苦啊累的活一點也沾不到你身上去。”
吉娜嘟著嘴道:“這麼一大堆的東西,看著也悶死我了。”
阿媽嘆了口氣道:“孩子,以後阿媽想送你東西,都不知有沒有機會了。”說著忍不住拿衣襟拭淚。吉娜將整個身子偎依在阿媽的懷裡,道:“阿媽既然這麼捨不得吉娜,吉娜就不走了,永遠陪著阿媽。”
阿媽強笑道:“傻丫頭,女孩子終究是要離開爹媽的。何況這一去也是為你好,阿媽有什麼捨不得的呢?”
木闐也是心酸,但見她們母女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硬起心腸道:“又不是生離死別,那有這麼多話說。時間不早了,也該讓吉娜上路了。趁著現在天氣陰涼,多趕些路是正經。”
阿媽忍不住眼淚又下來了:“還說不是生離死別……”木闐趕忙向她使了個眼色,對雄鹿和鉅野道:“一路上照料好妹妹,不要讓她只顧著玩耍。凡事小心一點,遇到什麼麻煩能讓就讓了。總之以大局為重。”雄鹿和鉅野齊聲答應了。督促吉娜上車,可吉娜怎麼都不肯鑽到車子裡面,偏要乘馬,眾人無法,也只好由她。車行轔轔,一路向西北而去。等轉過山彎時,吉娜回頭張望,還看到父母和族人在遠遠的揮著手,她怎麼也想不到,再見到父母時,竟然隔了那麼長的時間。
飛雲崖居大熊嶺西北一百餘里,乃是著名險峻的地方,附近的居民都不叫它飛雲崖,而叫野鬼坡,不知那人為什麼約了這麼個會面地點,也只好趕去。吉娜一路上倒很是歡快,畢竟走這麼遠的路,對她還是第一次。而且有兩位兄長照料著,什麼事都不用操心,木闐又置辦的細緻,幾乎要什麼有什麼。這趟行程與其說是趕路,不如說是遊山玩水。趕了一天的路程,就快到了,吉娜依舊興高采烈,她那兩位兄長卻累了個前仰後合。路也逐漸難走起來,地面石頭漸多,草木也就少了。過了重安江,再走十幾裡地,就到飛雲崖。
雲南八月的天氣,較為炎熱潮溼,人行之時就有些難以忍受,渴極思水,偏偏重安江年年氾濫,附近居民極少,很難找個歇腳的地方。
吉娜又吵著說帶的東西吃膩了,要吃些青菜,雄鹿只好命令加快趕路,看看附近有沒有人家。這一急趕,赤日炎炎,更覺難以忍受,吉娜先就嚷了出來。轉過山腳,忽然路邊顯出小小的一個茶寮,雄鹿不禁大喜,道:“妹子你看,那邊有個茶寮,我們可以去打尖歇一下,你想吃什麼,只要他們有的,我總會想辦法弄給你。”
吉娜答應了一聲。雄鹿揮手叫手下的人將車停在門口,和鉅野服侍吉娜進了茶寮,只見冷清清的沒幾個人,老闆在櫃檯後面忙碌著,幾個茶客背對著門口斜坐。雄鹿看了一眼,就不再多看,大聲呼喝著讓老闆將所有的飯菜都端上來,吉娜則趕緊搶佔了臨窗的位子,拍著桌子一疊聲的叫茶。
就見茶老闆悠閒地從櫃檯後面轉了出來,笑眯眯地抱了抱拳,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吉娜姑娘,沒想到我們在這裡又見面了。”冠帶煌然,滿臉跋扈之氣,不是吳越王卻是誰?
雄鹿大吃一驚,刷的將腰刀拔了出來,搶上去護住吉娜。吳越王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對吉娜微笑道:“姑娘看我整治的這個店面如何?此去京師,還是讓本王親自伺候姑娘,才可以放心。”
吉娜撇了撇嘴道:“我們不去京師,也不要你管。你既然開了茶館,為什麼不給我們上茶?”
吳越王笑容不改,道:“姑娘要茶,自然有茶。”袍袖揮拂,真氣催動櫃檯上的茶壺,激起一道水箭,如景天長虹般,剎那間將吉娜面前的茶杯注滿。吳越王袍袖輕揮,水箭靈蛇般縮回壺中,竟無半點濺出。遙聞樓上似乎有人輕輕撥了聲琴絃,吉娜撇了撇嘴,道:“顯什麼顯。”俯下身來咕嘟咕嘟將茶水喝光了,道:“再斟來。”
吳越王手一招,背門而坐的幾個茶客轉過身來,赫然就有歐陽健在內。吳越王道:“給吉娜小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