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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越王大笑道:“世人哪知什麼叫對的,什麼叫錯的。本王只須做出來,你們遵守就可以了。問什麼對與錯,這不是你們的本份!”
木闐尚未作答,旁邊雄鹿見一向強橫的阿爸居然一再示弱,忍不住跳向前來,拔刀怒喝道:“你們這麼欺負我們苗人,除非把我們全殺了!否則遮翰神的子孫,由不得你們欺侮。”
吳越王嘿嘿冷笑,斜睨著他道:“你以為本王殺不了你們麼?慢說本王一聲令下,小小大熊嶺立時夷為平地,就是本王一伸手,恐怕也不是你們這幾十個人能承受起的!你要不要試試?”
雄鹿大叫道:“試試就試試!我們遮翰神的子孫,寧可死了也不受別人的侮辱!”
吳越王倏然神情一肅,繼而冷笑道:“遮翰神、遮翰神,本王倒要看看遮翰神能不能救得了你們!”說著,手一屈一送,一道掌力隔了丈餘遠直送而來!
雄鹿哪知道他此掌的厲害,大呼小叫地揮刀直向前衝去。吳越王冷笑不絕,掌力潛湧,雄鹿還未衝近他身前三尺,就覺一股大力迎面撲來,登時氣為之窒,一聲悶哼,向後跌了出去。木闐、嵯峨、鉅野見勢不好,慌忙搶上去接,就覺雄鹿的身軀沉重無比,宛如山般直向後壓了過來。三人胸口一口氣直沉下去,身子不由自主地後跌。吳越王掌勢更不停留,如奔龍般追襲而來,將四人一齊沖天捲起,向那高臺上跌去。就聽咔嚓嚓一聲響,那高臺竟被他一掌衝得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吳越王緩緩收掌,傲然仰頭而立,似乎很滿意這一掌所造的效果和聲勢。
眼看木闐等人狼狽趴起,卻又周身無力地跌坐在地,吳越王點了點頭,悠然道:“這下你們知道什麼叫對、什麼叫錯了吧。”一擺手:“全綁了。”回頭對木闐笑道:“現在你們應該比較聽話了。”再對歐陽健道:“帶人,搜尋整個苗鄉。小小地方,也不用多了,去三千人,料想足夠找出這尊水月觀音的。”歐陽健自然諛詞潮湧。
吳越王一聲令下,在歐陽健的呼喝聲中,身後計程車兵緩緩移動,走出了三千多人,整整齊齊地將整個跳月大會圍住,接著便開始逐人搜尋起來。兵丁對於平民,自然不會有什麼好顏色,何況吳越王吩咐下了:“使勁地鬧,一直鬧到木老爺子忍不住自己說出來。”那兵丁們還有什麼好客氣的。跳月大會就設在苗人村寨邊上,苗疆近幾年了無戰事,居積甚豐,其民又好金銀首飾,那些士兵趁了這個機會,撲上去搶奪,一時鞭打拉扯之聲鼎沸而起。木闐手下雖然頗訓練了些壯丁,但在歐陽健等人的監視下,哪還有還手的餘地?幸好這些士兵總算還顧及到吳越王的臉面,不肯在女人身上打主意,但長刀霍霍,下手卻一點都不容情。眼看苗民哭啼叫嚷之聲漸起,木闐皺著眉頭,欲言又止。
吳越王一聲冷笑,揮了揮手,兵丁鬧的更兇了。一名校尉抓起鞭子來將身邊的苗民打得滿地慘叫,另一人提起一兩歲的嬰兒,就要向牆上摜去。木闐終於忍不住嘶聲道:“住手!”
吳越王手一抬,剎那間寂靜如同水波一樣自他為中心傳播開去,所有計程車兵全都歸刀入鞘,昂然挺立。方才奪來的財物散落一地,卻沒人再去看一眼。吳越王滿意地掃視了四周一眼,將目光盯在木闐身上,道:“本來就是很簡單的道理,本王相信木老爺子不會想不明白的。”
木闐掙扎著爬起來,將地上哇哇大哭的孩子抱在懷中,道:“我若是說吉娜不在此間,你相不相信。”
吳越王嘴角牽動,雙目略合,組成了個很譏刺的笑容,道:“本王當然相信。木老爺子說的話,從一開始本王就很相信。所以本王現在就要從這群人中找出誰是吉娜的未婚夫來。本王問一聲,就殺一個人,若是一直沒有人出來,就殺到你們一個人都沒有為止。本王的話,不知木老爺子又信不信?”
他的語音平靜恆定,似乎是在述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木闐卻不禁打了個冷戰。
他嘶聲道:“我說的是真的……”
吳越王沉下臉,冷冷道:“本王沒說不相信你啊。歐陽健。”
歐陽健忙躬身道:“屬下在。”
吳越王淡淡道:“準備好刀了麼?”
歐陽健陰惻惻笑道:“王爺放心,早就磨得風快了,絕對不會讓他們多痛苦。”
吳越王嘆了口氣,道:“那就放心了。可不能讓別人認為本王太過殘忍。”
歐陽健大聲地答應了,慢慢轉身。吳越王臉露一絲嘲諷,盯住木闐。眼見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地變來變去,顯見心中遲疑不決,道:“很好!到現在還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