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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王孫眉頭微皺,沒有答話。步小鸞回頭不解的看著她,道:“我們剛才一起追那隻火狐狸,追了好遠才被引到湖邊來的呀,難道姐姐不記得了?”
相思茫然四顧,道:“不可能……那,那隻火狐到哪裡去了?”
步小鸞似乎覺得她的神色很奇怪,偏著頭看了她一會,道:“逃走了,我們親眼看見它逃進湖水裡的,撲通一聲,到現在都沒見上來。”
相思不可置信的搖搖頭,突然感到一陣疲憊,再也說不出話來。
楊逸之望著湖水,皺眉道:“它會一直跟著我們。”
“譁——譁——”一陣水聲突然從寂靜的湖面下傳來。
水波推開一圈漣漪,樹木倒影頓時凌亂不堪。波紋越擴越大,幾乎盪到整個水面,無數水泡也從水中澹盪而上。
相思還沒有回過神來,一群人已經從水中浮了上來。
這群人有男有女,看上去十分年輕,然而卻披髮紋身,面板黧黑,突唇暴齒,顴骨高聳,極其醜怪,唯有一雙眼睛,明亮異常。他們身材都極度矮小,宛如兒童。
這群人看上去似乎是一群土著漁民,身上卻沒有帶著任何捕魚的工具,整個身子都潛在水下,只露出一雙碧綠的眼睛,默默注視著不遠處的陌生人,神色看起來卻並不友好。然而,無論如何,此時看到水中出來的既不是怪獸也不是火狐,的確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雙方對峙片刻,楊逸之上前一步,駢指當胸畫了半個弧。
那群漁民默然不語,過了一會,一個看上去略為年長的撥開眾人,游到岸邊,也向他回畫了個半弧,似乎是在回應。其它的漁民的神色也緩和了一些,冒出個頭來,然而他們似乎遠不及無綮國民好客,仍遠遠浮在水面,疑惑的望著來人,似乎只要略有驚動就會立刻潛入水中逃走。
楊逸之和那個游到岸邊的人交談了片刻,回頭道:“相思姑娘,借你的的珠寶一用。”
相思似乎沒有聽明白:“珠寶?”
楊逸之點頭道:“這些喜舍國人逐水而居,生性多疑,卻又極為貪財好利,如果外來客人不以貴重珠寶為見面禮,很難獲許進入其領地。”
相思有些為難:“我……”,卻遲遲不肯舉動。她生性隨意,全身從來不帶珠寶,倒是袖中藏的暗器多半為瑪瑙明珠精心製成,只是兵者不祥之器,怎能拿出來做禮物相贈?
千利紫石伸手從髮髻上解下一枚明珠,遞給相思道:“相思姑娘妙相天成,自不必以俗物汙其麗質。紫石這點濁物,還請姑娘代為轉交給楊盟主。”
相思臉色微紅,將明珠接過,遞給楊逸之。那粒明珠渾圓烏黑,足有龍眼大小,陽光之下烏光流轉,閃爍不定,雖只一粒,卻已是價值連城。
楊逸之搖搖頭道:“千利姑娘的珠寶雖然珍貴,無奈這群喜舍國人雖然好利,卻並不識貨,他們只要是七彩透明,光華粲然之物就認作稀世之珍,而且一味求數,巴不得每人都分得一個,千利姑娘這枚墨色珍珠,只怕在他們眼中只被枉被認做頑石。”
相思道:“那麼一時之間,我們到哪裡去找那麼多七彩透明之物?”
楊逸之望著那群喜舍人,皺眉不語。
卓王孫淡淡道:“一群荒野刁民,何足糾纏。”
相思道:“難道先生想硬闖過去?”
卓王孫淡然道:“我只是借路一過,他若不犯我,也就罷了。”
小晏道:“若這些喜舍國人冒犯卓先生又當怎樣?”
卓王孫道:“犯我者死。”
小晏將目光從湖水深處收回,緩緩道:“深山野民,與世無爭,卓先生何必下此殺手?”
卓王孫道:“攔路索財,無異行劫,如此兇頑愚頓之民不殺又留之何用?”
小晏搖頭道:“卓先生,他們心中貪念與生俱來,天性使然,並非出於惡意,雖然過於執著,然而天下何人無執?或執於功名,或執於情愛,或執於生死,我等六人,不遠千里涉此蠻瘴之地,心中何嘗不是各存一念之執?同樣是執,又何分貴賤?何況他們喜好之物,在先生眼中一文不值,但卻是此地罕見之珍,絕難找到。這些人世代積攢,也不過數粒,這些喜舍國人日夜受貪慾煎熬,已是天降之罰,你我若出吹灰之力,代其尋找,就能將很多人暫時從痛苦中解脫,又何樂不為?”
卓王孫淡淡一笑道:“殿下既然已有解決的辦法,在下只需拭目以待就是。”
小晏回頭看了看水中的村民,他們似乎聽到眾人的爭執,更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