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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尋常百姓,心中已有計較,道:“我叫蘇平安,自小沒有爹孃,學過幾武功,給鏢局裡做趟子手,走鏢經過辰州煙霞山時,貨物被山賊截,他們捉我上山,逼迫入夥,我不肯,便被他們痛加折磨,挑斷手腳筋脈,一路掙扎來到裡,差凍死街頭,多謝大嬸和妹子相救。”
張寡婦見他言語妥當,不似作偽,溫言道:“你好好歇著,這一病可兇險得很,待好再走罷。”
蘇平安感激之餘,放下心來,昏昏睡去。
誰知過了幾日,傷口又惡化了些,整個人高燒不褪,只吊著一口微熱的氣。
張寡婦沒奈何,收拾西邊的雜屋,鋪了床讓他躺下,又悄悄備下蘆蓆,只說救得過來定是要救,實在救不得,也只能荒郊野外裡尋個地給埋了。張小荷不忍,哭哭啼啼的丟下了活計,日日夜夜只守著麼個瀕死的病人伺候。
夜蘇平安睡得不安穩,屢屢囈語,聽著都是在叫人的名字,張小荷貼近聽了,也聽不太清楚,模模糊糊是什麼路大叔、什麼一野、什麼聶叔叔,最後眼角滲出淚來,幾不可聞的叫了一聲天璧。
張小荷聽得莫名的心酸,伸手幫他拭去眼淚,蘇平安卻突然清醒過來,目光兇惡悲憤,也不知哪來的氣力,一抬手重重推開張小荷,道:“謝天璧,你給我滾開!”
這一夜過後,蘇平安似鬱結開啟,竟一天天的好了起來,眼看傷口漸愈,傷勢漸穩,卻仍是虛弱難支,問張小荷看了看藥方,忍不住搖頭嘆氣,當下找了一根細柴枝,燒了燒,在藥方上塗掉幾味,又增了幾味,道:“妹子,辛苦你,以後照方子抓藥。”
張小荷一見蘇平安就緊張臉紅,低著頭也不話,慌慌張張拿了方子就去抓藥。
這天雪止晴,蘇平安已能坐到院子裡曬曬太陽,張寡婦一邊做活兒一邊跟他閒聊。蘇平安卻不是個多話的,往往張寡婦十句,他只上句,眉宇間總是抹鬱色揮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