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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我這輩子也沒住過這麼好地方呢。”

她說話不好聽,沒人願意多理她。見了嚴清歌后,她連禮都不行,直愣愣道:“大小姐,上次那蛇蛻你可找到了麼?”

嚴清歌不悅,也不請她坐,也不叫看茶,道:“那蛇蛻已丟了,找不到了。”

“是你沒找吧?看來在大小姐的眼裡頭,我們平常百姓家孩子的命,全都不是命。”胡婆子冷嘲熱諷,給嚴清歌臉子看。

嚴清歌面色一板,道:“胡婆婆,我敬你是我父親奶媽媽,給你幾分臉面,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胡婆子叉腰道:“呦,我問問尊貴的大小姐,老婆子我給你留了這將近月餘,叫你找蛇蛻,上門你一句沒有就打發了,到底是誰沒理。要不要我帶你去見年哥兒,叫他給咱們評評理啊。”

嚴清歌瞧著這胡婆子一嘴一個年哥兒,狐假虎威,恬不知恥,反客為主的架勢,又厭又煩,她從未見過這樣臉大的人。她懶得跟這種人解釋,一揮手,道:“送客。”

胡婆子被兩個健婦挽著往外推,氣的直嚷嚷:“我這就和年哥兒說去,讓他瞧瞧你是怎麼對我。”

過一會兒,嚴松年院子裡的丫鬟來請,道:“老爺叫大小姐過去,說是有事兒要說。”

嚴清歌站起身收拾了一下,緩步走到青星苑。

一進門,就看見海姨娘、嚴淑玉和胡婆子、嚴松年都在。嚴淑玉更是坐在一個腳凳上,伸手給胡婆子捶腿。

嚴淑玉素來會往嚴松年癢處撓,巴結胡婆子,可不是巴結嚴松年麼。胡婆子正享受,看見了嚴清歌,眼睛瞪得老圓,哼了一聲,涼涼對身邊的嚴松年道:“年哥兒,你家大小姐可是要管教管教的。說出去,誰信是嚴家教出來的。你可沒見剛才她對我那張臉子,不過為了一張蛇皮,竟叫人把我叉出去。我胡婆婆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是頭回有這種遭遇。”

嚴松年趕緊道:“胡媽媽息怒,我這就她給你道歉。”然後轉向嚴清歌,道:“快給你胡婆婆賠罪,不過一塊蛇蛻,你送了她又如何,怎麼如此小家子氣。”

嚴清歌抽出薑汁手帕,就朝眼上擦:“父親大人,清歌真的沒有蛇蛻。上回胡婆婆來要,我找了好久沒找到,想是忘到了莊子上,特特給她送去十兩銀子呢。”

“哼,十兩銀子算什麼?”胡婆婆把眼睛一瞪:“那十兩銀子我全買了保胎藥給我兒媳婦喝,喝完沒半點用處,郎中說了,非要蛇蛻才行。”

嚴清歌惱火,卻在薑汁手帕的作用下,繼續抽抽搭搭:“胡婆婆,我真沒有蛇蛻,你為什麼非要這樣逼我。”

海姨娘忽然臉上露出個笑容,道:“有沒有蛇蛻,不是兩張嘴皮子一碰,就能說出來的。這張蛇皮到底關係著一條人命,不如去青星苑搜一搜,要是搜到了,就能救出一條人命。搜不到,就能證實大小姐的清白。老爺,你看怎麼樣啊?”

嚴清歌沒想到海姨娘竟然能想出這麼歹毒的計策,氣的立刻站起來,冷冷看著海姨娘,道:“姨娘可真是想的一出好主意啊!”

海姨娘用帕子擦擦嘴角,微微一笑:“好說好說,都是那幾年在南疆,見多了老爺英明斷案,堪堪學會兒點皮毛罷了。”

嚴松年大喜,對海姨娘投去個憐愛的眼神。

嚴清歌卻是站起來,含淚穩聲道:“你這是強詞奪理。若這麼說,那張蛇蛻不見了,誰知道是丟了,還是家裡哪個拾了去,海姨娘現在住的明心齋,和父親大人住的寒友居,都得搜上一搜。”

海姨娘放浪的笑了一聲:“我還怕沒人幫我搜呢。”現在她為了防那兩條毒蛇,每隔幾天都要把傢俱搬進搬出幾次,這可威脅不到她。

嚴松年卻是有些猶豫,被人家搜屋子,那可真是極為丟臉的行為,就算是為了胡婆子,他也不樂意。

正僵持著,外面忽然有個小廝來通報:“舅老爺來了。”

嚴松年一愣,道:“快請進來。”

海姨娘哪兒敢見樂毅,趕緊帶著嚴淑玉走了。胡婆子聽說是去世的樂氏哥哥來了,也灰溜溜收了點銀子離開。

嚴清歌卻是開心起來,樂毅來的剛剛好,不然今天恐怕她要和嚴松年他們大戰一場了。

樂毅即刻被請進來,看見嚴清歌也在寒友居,笑道:“你在就好,也省了我些時間。”

嚴松年酸溜溜的看著意氣風發的大舅子,道:“樂兄來有何事啊?”

“來送張請柬。明日九月十九,京郊洞山有一場賞菊會,京中不錯的人家都會參加。嚴兄不知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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