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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生前在信國公府負責管家,家裡最多的時候開了二十幾家鋪面,頂多某些應季的店鋪在淡季時生意會差些,可是也沒有賠錢的。
照水家的家財和勢力,給水英找的鋪面肯定在人多的好地方,給她找的管鋪子掌櫃,估計也是有經驗的,有忠王府的名頭在,平常也不敢有什麼不長眼的地痞流氓去尋釁滋事。這麼多便利條件,還能把生意做差,叫人大跌眼鏡。
聽見嚴清歌問起,水英把眉頭皺的老高:“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就像我開的那食肆吧,一條街上開了七個,別人家每到吃飯的時候,人都不少,我家偏偏就冷清的很。還有我開的那綢緞莊和茶莊,也是如此。”
嚴清歌心知這裡面肯定有什麼步驟差了,寬慰她道:“興許你家是新開的,過段時日就好了。”
水英搖搖頭:“你別哄我啦,我又不是小孩兒。”她深深嘆口氣:“我這幾個月起早貪黑,想了無數辦法,全都沒用!有次食肆裡好不容易來了個客人吃飯,我偷偷叫人在他點的陽春麵裡放了一顆金豆子。結果那人吃太快,把金豆吞下去了,最後我只能看他去看郎中,郎中給他開了巴豆,又叫他喝了一瓶香油,他拉了三天,才把金豆子拉出來。”
嚴清歌聽著她一本正經的講這個故事,忍不住噴笑出來。
“哎,你還笑話我,人家明明很傷心的好麼!”水英瞪大眼睛:“我都後悔死了,幹嘛要包攬著開店鋪。”
嚴清歌笑了一會兒,道:“你要是信得過我,帶我去你那店鋪看看,我幫你瞧瞧到底為何旁人不愛上門。”
水英聽了,高興道:“真的啊?那我們一起去吧。”
她現在麻利的過了頭,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當即就要拉著嚴清歌上馬車離開。
嚴清歌無奈道:“等我換身衣裳,穿著這個怎麼出門。”
因為家裡燒火盆,很是暖和,所以嚴清歌來見水英的時候,只穿了件薄薄的夾棉小襖和曳地長裙,但是出去後天寒地凍,再穿這個肯定要凍生病。
嚴清歌回屋換了身保暖的大衣裳,披上毛皮披風,才和水英一起離開。
水英帶了嚴清歌去了食肆。
遠遠的,嚴清歌就看到兩個高個子壯漢站在水家食肆門口,站姿是標準的行伍士兵才有的,沒走近就能感覺到他倆一身煞氣。
到了跟前一看,這兩人一個腦袋禿瓢一樣,不僅沒有頭髮,本該長著鼻子和耳朵的地方,亦全都沒該有的部件,只留下一團兒深紅色疤痕。
另一個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少了只耳朵而已。
看他們樣子,應該是當年在北地被凍成這樣的。
知道的人會覺得他們雖然長相可怕,但是忠心為國,十分可敬。但平常人出來為的是吃飯,哪兒明白裡面故事,這兩個壯漢做門迎,光是憑他們的長相,就不知道嚇走了多少人。
進了門後,嚴清歌見裡面是中規中矩的食肆佈置,打掃的也挺乾淨。
她抬頭看看打酒的櫃檯上懸掛的粉牌,道:“上面的飯菜都能點麼?”
“能啊!”水英點頭道:“別看現在客人少,但是肉菜齊全著呢,都是從府里弄來的好東西。”
嚴清歌對著粉牌道:“黃瓜炒肉條有麼?”
黃瓜是盛夏時候生長的蔬果,現在寒冬臘月,根本就找不來。誰知道水英興奮道:“有的!清歌,你果然識貨,現在這季節別家食肆哪兒還有這樣的菜,唯有我水家食肆還能供得上黃瓜了。”
她當即吩咐廚房去做菜,沒一會兒,一盤熱氣騰騰的黃瓜炒肉條就上來了。嚴清歌嚐了一口,黃瓜炒的老了,肉的顏色也不對,不如忠王府內的廚子做得好,口味一般。看來裡面做飯的應該也是那些親兵中的一個。
水英有水家無條件的支援,讓她能夠在大冬天還賣黃瓜這種稀罕菜,還能夠在賠本的狀況下依舊每天開門。但是,開一家食肆,真的需要這麼做麼?
嚴清歌吃過飯,對水英道:“水英,這家店的掌櫃是誰啊?”她感覺這些餿主意很可能都是掌櫃的出的。
水英指了指她自己,道:“我!”
“你?”
“對啊,我不但是食肆的掌櫃,還是綢緞莊的掌櫃,還是茶莊的掌櫃。反正現在這三家店冷清的不得了,也沒什麼好管的。”水英自暴自棄的說道。
嚴清歌一陣無語。
她道:“水英,如果下了一場很冷很冷的大雪,你想吃的東西,是涼颼颼冷冰冰的,還是熱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