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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精緻,店裡買的絲線太粗,不能直接用,必須再照她的意思劈成幾股。最細的要將一根線再劈出來四十股,丫鬟們都做不來,只有她自己動手。但像將一根線劈成七八股這種較為簡單的活計,嚴清歌就讓丫鬟們輪流跟著她做。
尋霜眉開眼笑,道:“這哪叫罰啊,看大小姐做繡活是福氣。”
嚴清歌對她做刺繡的技藝從不藏私,丫鬟們願學,她就一邊繡自己的,一邊給她們指教。所以儘管劈線是個苦力活,丫鬟們還是願意跟著她做。
既然嚴清歌不生氣,尋霜也就樂得偷懶,圍著嚴清歌說話,也不理那被她關死的大門。
忽的,門口傳來了砰砰砰的擂門聲。
尋霜一路小跑過去,一邊開門一邊喊:“來啦來啦,門都要給捶碎啦。”
門一開,尋霜見是舞文。舞文皺著一張苦瓜臉,上氣不接下氣,道:“快……快……快請大小姐去寒友居。樂老相爺來了!”
嚴清歌霍然站起,將繡架帶的一歪,差點摔了,她顧不上扶,大步到了門口,道:“你說誰來了?”
“樂老相爺來了!老爺今天出去會友,不在家,弄墨已經叫人出去喊他回來了,大小姐你快點去吧。”
嚴清歌連衣裳都不換了,就穿著家常的一身上衣下裙打扮,比舞文腳步還快,一路朝著寒友居跑去。
前幾個月,她收到過樂毅的回信,樂毅說他走不開,但將嚴家鏟子往樂氏名下記庶女的行為告知鶴山樂家,讓那邊派人來處理,嚴清歌千想萬想,都沒想到是樂厚親自過來。
嚴清歌心底愧疚不已。
樂厚已經快七十了,人生七十古來稀,這麼大年紀的老人還專門從鶴山跑一趟過來,身子怎麼受得住。她可是往返過鶴山和京城的,知道一路上有多折騰人。
第一百四十五章 除名
嚴清歌跑的一陣小風一樣,進了寒友居。
樂厚沒進屋,站在院子裡的一棵樹底下。
他精神矍鑠,看起來並沒有長途旅行的疲累,但嚴清歌還是心裡羞愧,跪地磕了幾個響頭,挽住樂厚的胳膊,道:“清歌這邊只是小事兒,竟然勞動外祖父跑一趟,實在是羞愧難當。”
樂厚道:“你母親都被人欺成那樣,還叫小事兒?若不是你舅舅在為國盡忠,就是他我也要叫來呢!這件事嚴家不給個說法,我們樂家絕不善罷甘休。”
他說話斬釘截鐵,語氣擲地有聲,嚴清歌眼眶一下子就溼了。
樂厚雖然口口聲聲說是她母親被欺負了,其實就是為了她嚴清歌來的。
上一世,她在嚴家受了委屈,就是樂家來人為她撐場面的。這輩子還是!
嚴松年本來在外面喝酒,聽說他岳丈來家,嚇得屁股冰涼,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出了酒樓,馬不停蹄的回了嚴家。
樂毅這大舅哥沒中狀元前,他嚴松年還敢頂撞幾句。可是對這個曾經官拜宰相的岳丈,他可不敢有半分違逆。
他本喝的有三分醉,在馬車上被冷風一吹,酒意全醒了,不停在肚裡琢磨到底是拿針風將他歸隱已久的岳丈吹來京城的。
馬車走著走著就停下來。嚴松年罵道:“怎麼不走了?”
車伕道:“老爺,前面就是咱們府門口,但過不去了。”
“胡說,怎麼會過不去?”嚴松年撩開車簾一看,驚呆了。
只見他家門口的街上,停了五六輛馬車,橫七豎八,霸道無比的亂放著,且看樣子都不是一家的,一輛比一輛華貴,可見其主人的身份之不凡。
嚴松年跳下馬車,拖著一身肥肉顛到門口,尖著嗓子問向門房,道:“這是怎麼回事?”
門房道:“樂老相爺前腳到,後腳就來了許多客人,都是拜訪樂老相爺的。奴才叫人把他們都請到寒友居了。”
嚴松年來不及問那些人都有誰,趕緊去了寒友居。
進了門,他看見院子裡正開懷大笑的客人們,心下就是一涼。
這些人都是老頭子,是當年樂厚在京裡時結識的朋友,各個都曾叱吒風雲過。這些人近年來都不怎麼參與朝政了,可是隻要張嘴說話,就是當今聖上也不得不聽。
樂厚將人把寒友居屋裡的桌椅都搬出來,在院子裡擺上,正和他那幫老朋友們敘舊呢。
人越老,性子就越外放,有的人會越來越像小孩兒,有的則會成為不折不扣的怪胎。
瞧著這一院子老小孩兒和怪胎,嚴松年霎時產生了要逃跑的衝動。
嚴清歌少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