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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牢……布麗姬·波西,孃家姓斯伯丁——是住在安妮對面那家的一個女兒——在伯思茅斯工作……”我把名字一口氣講完,轉身去揪那寒酸的燭芯紗床罩,那是整間房子的固定配備之一,每次看到它都令我厭惡不已。
他震驚到了極點。“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就像你知道賈克住在艾夫斯頓路一樣。我勤於聯絡,我父親這些年來以我的名義發出了不少信,還有茱莉亞和莉比也每半年左右就會來信,告訴我大家的動向。”
他嚇到了。“賈克知道你跟莉比有聯絡嗎?”他的語氣好像我參與了一項卑鄙的背叛行為。仔細想來這實在是太好笑了……
“我懷疑。”我說。“他們從離婚之後就沒有跟對方說過話。”
“但他一直相信我們是站在他這邊的。該死,我告訴他說我們是。”
“那麼你說對了一半。”我說著,專心用指甲挑起床罩。“你向來都是站在他那邊。”
“是的,但是……”他停了下,顯然又想到其他不愉快的念頭。“你母親知道你父親一直寫信給你嗎?”
“不知道。”
“她會抓狂的。”他警告。“你很清楚她以為這整件亂七八糟的事早在20年前就已經結束了。”
我拽起床罩上一叢特別大的線頭,發現扯出了一個洞後又塞回去。我懷疑他記不記得我父母明天就要來我們家住,或者就像他人生中其他不愉快的事一樣,這件事也被他逐出腦海。“我不擔心這一點,”我低聲說著;“她不會生你的氣……她氣的是我。”
“那你父親呢?”他高聲質問。“他揹著她做那些事,她絕不會輕饒了他。”
“沒有理由要讓她知道。”
“但是她遲早會發現的,”他悲觀地說;“她一向如此。”
我想到我父親的建議,兩害相權取其輕。不說別的,不擅說謊的薩姆,就足以讓我母親打破沙鍋問到底。“她頂多不高興個一兩天,”我說;“然後她會說服自己說都是我的錯。她大腦的程式裡沒有責怪男人這一項。在她看來,是夏娃害亞當墮落的——”我迎視著薩姆的注視——“就算她應該知道亞當幾乎是強佔了夏娃。”
他還知道臉紅。“這就是這一切的原因所在嗎?你要還以顏色?”
我沒回答。
“你就不能事先告訴我嗎?”
我嘆氣。“告訴你什麼?說我在追查一件對我很重要的事?如果我記得沒錯,上一次我對你說這些話的時候,你罵我發神經、賤女人,還說如果再在你面前提到安妮的名字,你就要跟我離婚。”
蛇之形7(3)
他絕望地擺了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就是那個意思,”我板著臉說;“如果當時我有湯姆和路克現在一半的自信,我就會叫你跟你那可悲的離婚滾到一邊去。我留下來只是因為我無處可去。我母親不准我回家,我的朋友沒人願意在家裡的客房收留一個瘋子。”
“當時你說你想留下來。”
“那是謊話。”
薩姆小心翼翼地坐在一箱未開啟的葡萄酒上。“我以為這一切早就結束了。我以為你已經忘記這件事了。”
“沒有。”
“老天。”他含糊地說著,把臉埋入掌中,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他終於抬起頭來。“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他苦澀地問。
我想告訴他這個問題很幼稚,假如經過了24年他還不知道答案,那麼我又能說什麼。難道他認為有人能跟一個自己不愛的人耗一輩子嗎?他能嗎?此時屋外陽臺上湯姆的音響突然大聲響起,讓這棟老農舍的牆壁和地板都跟著一起震動,也讓我不用開口回答。
我進浴室換衣服,把揹包留在床上讓薩姆去找。以這種方式轉達當然很懦弱,但我並沒有不安的感受。就像那句老格言說的——種什麼因得什麼果——而薩姆早就應該採摘他的果了。
發自茱莉亞·查爾斯的電子郵件
原住在里士滿葛蘭姆路3號,為拉內萊夫婦的
隔壁鄰居,現居加拿大多倫多
時間為1999年
M。拉內萊
寄件人:茱莉亞·查爾斯(juliac@)
日期:1999年2月11日18點50分
收件人:M。拉內萊
主題:史雷特家的小孩!
你絕對想不到我們光是要找史雷特家的一個小孩就花了多大力氣!恐怕不是你要找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