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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有意外才有驚喜呀!”溫文倒是一點也不以為怒:“有我在,我帶你們離開機場,你們要到市區先去住上一宿也可以,我現在載你們南下去找小蔡也無妨……總之,任君選擇,在下可效犬馬之勞。”
“譁,又會邯嚴重。”駱鈴用廣東話說了一句。
“人生在世,哈誇張吶點會好玩譁!”溫文也用純正的廣東話回了一句。
大家都熟絡了起來。
“不如再去打個電話給蔡四幸。”陳劍誰建議。
“你們剛才沒打過嗎?”
“打過了,”陳劍誰說,“但沒接通。”
“一定會通的……許是你們不大熟悉吧!”溫文倒一直都興致勃勃,“我去打打看。”
未得大家同意,已飛步到電話亭打長途電話去了。
駱鈴笑他:“真是個怪人。”
史流芳也說:“這麼笨,還想加入我們,真虧得他。”
陳劍誰笑說:“你看人家笨,人家還笑你蠢呢!”
“他?”史流芳不屑地要說下去。,但溫文已回來了。
“怎樣?”
“沒人接電話。”溫文有點洩氣。
“……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史流芳轉頭問陳劍誰,發現他們的大哥很有點憂慮的樣子。他們一向都知道陳劍誰的直覺異常靈敏。
“現在已經凌晨四點鐘了,小蔡的家人不接電話,也不稀奇呀,”溫文脫口而出,“哎,你可真笨啊!”
史流芳給罵得怔了一怔。
駱鈴“咕”的一聲笑了出來。
“天!見鬼了!”史流芳咕噥著,“今天老是跟鬼罵架。”
“你說什麼?,溫文隨口問,他的興致又來了:“來,我先載你們離開機場再說。”
他興奮起來的時候,像足球大賽的那一粒球,滾到哪裡都吸住人的視線和引起譁然。
他把車子開到機場大廈門前,讓陳劍誰等人上了車,便離開了機場。
史流芳發現他把車子開得很慢,大概每小時不足五十里,而史流芳是開慣快車的。偏偏溫文開的是保時捷。
——駕著這樣一部跑車,在深夜的高速公路上,居然只開時速四十里,就像穿了道袍到了道場上卻只准看書不許練武一般,使史流芳自腳趾癢到了手指頭。
“你開快一些好不好?”
“不好。”溫文氣定神閒,“小心駛得萬年車。”
後面一部老爺車居然超越了他們的車子,車裡的人屑然還發出嘲弄的尖嘯。
“快,超車!”駱鈴也憋不住了。
“不,”溫文慢條斯理的說,“保持距離,以策安全,“全你個頭!”駱鈴咒罵,“我渴死了。”
溫文好像沒聽見。
駱鈴見這一帶多見樹木少見人,數十碼才有一盞澄黃的路燈,十分淒涼,不像香港的不夜天,'奇書網整理提供'到處歌舞昇平、通宵營業,不禁埋怨:“來到這個鬼地方,唉!”
這回溫文可不沉默了:“什麼鬼地方?”
“不是鬼地方,”駱鈴說,“這兒連鬼也沒有一隻。”
“談起鬼,這兒最近倒是常常鬧鬼。”溫文說,“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
“鬼?”駱鈴和史流芳都來了興致。
“你們信不信?”
“信什麼?”
“你們相信這世上……真的有鬼這回事嗎?”溫文試探的問。
“鬼,……有人說是很平常的東西,正如人存在於世間一般,也有鬼的存在,只不過人鬼之間,缺乏溝通的方式,一般來說,你走你的黃泉道,我行我的奈何橋就是了。”史流芳託了一託眼鏡,說,“我有個好朋友,他認為鬼魂是一束電波,但通常一般人調不到收聽它的頻律,所以就見不到鬼,可是在特殊環境之下,例如喝了過量酒、在一個陰氣特別重的地方、或精神失常的情形裡,腦電波有了不同的震盪,就可以撞見了。”
“那是別人的意見,”溫文說,“你自己的呢?”
“鬼只不過是第二種人,神也是另一種人。沒有人,便沒有鬼,也沒有神了。換句話說,我們在螞蟻的眼裡,也是神。它們一隻只排著隊往前行,我們忽然拎起它們其中一隻,它們也斷不會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一隻同伴會不見了,如果它們跟人一樣會思想,也一定以為有神明作崇。而人就是神。換句話說,我們可能也是‘螞蟻’,有許多人未知的力量,或者第四度、第五度空間,我們人類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