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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音。
“不可能、不可能……”她撫撫心口,發覺自己似乎太想他了,想得居然已開始有了幻聽的症狀。
“什麼不可能?”他的聲音再度傳來。
這回鬱勤聽得清清楚楚,似乎不是幻聽、不是幻想、不是……
緩緩地,她抬起臉來,將腦袋轉向聲音的方向——
啊地一聲,她整個人由地上彈跳了起來,砰地一記單音,她的腦袋撞上了樹幹。
她從沒在他面前出糗過,僅此一次。
鬱勤疼得眸眶垂淚,搗著額頭,整個人蹲了下來。
“我記得並沒有批准你的假單。”於尹東來到她的身旁,嘴裡雖硬聲的說,卻在她的身旁蹲下,移開她的手,雙目凝神,仔細的檢查起她的額頭。
“如果你一直不批准的話,不就代表著我永遠不能放假?”鬱勤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動作變得溫柔。
對於他的突然出現,她的心裡仍驚愕不已,漣漪陣陣。不過,仍不明白他的來意,是為她的曠職而來?還是……
呿,全天下有哪一個老闆會因為質問一個曠職的秘書,而一路由臺北開車追到屏東來逼問?
“放假也該挑時間。”他冷著聲說,動作卻是無比輕柔的撫觸著她的額頭。
他是在質問她,不該挑最忙的這陣子?
“我也沒辦法,我說過,我是回家來相親的。”撇撇嘴,鬱勤生氣地將臉轉開,避掉了他的撫觸。
於尹東看了下落空的手,沉默了會兒,嘆口氣。
“昨天我和閻羅還有繼白,喝酒喝到深夜,本想連夜開車趕下來找你,但閻羅說什麼都不肯讓我走,直到一覺醒來,他才肯放人。”
“你……”鬱勤轉回臉來,愕然的看著他。
他的意思是說,他急著南下來找她,甚至是酒後駕車也顧不得?
“你真的要跟其他男人相親嗎?”他伸來雙手拉著她一同站起。
迎著他的眸光,鬱勤首度由裡頭覷見溫柔的光氳。“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你又……”
他不許她將話說出,突然將她摟近,以一指壓住她的唇瓣,柔軟的指腹摩挲著她微啟紅唇。
“你應該很瞭解我的,我又冷又硬,有可能開口說好聽話嗎?”他的氣息近得鬱勤忍不住緊張起來,身子甚至有些微微顫抖。
“你說不說好聽話,又關我……”她實在很難將什麼事三個字說出口。
他的指腹仍在她的唇瓣上摩挲,太勾挑、太誘人、太該死、太讓人瘋狂,也教人不住顫抖。
他是不同的,今天的他很不同。
雖然以往他從不掩飾對於她身體的渴望,但那是激情的、是掠奪的、是爆發的,絕對沒有細膩兩字,更不可能是引誘、是勾挑。
“噓!”他將俊顏貼近,近得幾乎一張嘴就能吻上她。“我想吻你!”
“呃?”鬱勤眨眨眼。
就算聰明如她,此刻腦袋也沒有作用。
“我想吻你。”他又說了一次,說得很慢、說得字字清楚。
他從未像此刻一樣的渴望她,渴望的全身發疼,腦海裡是她、心裡是她、全身的細胞在狂聲吶喊,是她、要她。
直到這一刻將她攬在懷中,他才有了踏實感,不再心顫畏懼會失去她,他要她、要她,要她一生一世。
“你……”她應該要質問他,頂著一夜宿醉匆匆南下趕來見她,難道就只是要說句,我想吻你?
不過照慣例,他又沒讓她有機會將話說完,身一傾,薄唇直接封緘住她的。
這個吻不同於以往,沒有霸道的佔有、沒有瘋狂的掠奪,只有著淡淡的柔情,還有幾不可辨的溫柔。
溫柔?!
鬱勤猛地眨了眨眼,而於尹東仍不願離開她,一手伸到她的腦後掌住她亂動的頸子,溫柔的誘引她張開唇瓣,執意更深切的與她糾纏。
終於,鬱勤忘了腦中的疑問,忘了身在何處、何地,忘了時間、忘了一切……
夕陽下,榕樹前,一抹橙黃的美景,搭著深情擁吻的兩人。
這頓晚餐的氣氛很怪,也有點僵。
“於先生,請請請,別跟我們客氣,我們鄉下別的沒有,滿園子跑的土雞倒是一堆。”鄭蘭客套的站了起來,又夾了塊雞腿肉放到於尹東的餐碗裡。
“謝謝。”於尹東尷尬的一笑。
其實他不太喜歡吃雞肉,但盛情難卻。
不過這點,馬鬱勤倒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