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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摘辣椒的時候,肚子忽然出現了陣陣劇痛,有著高中文化的張芳大腦很清醒,她知道要想走回家生產已經是完全不可能,她只能呆在溪邊的草地上靜靜的躺下,幸福而又緊張的迎接小生命的到來,她不斷地提醒自己,孩子需要媽媽,無論自己怎樣痛苦和難受,一定不能讓自己睡著了。憑藉著那一股子驚人的毅力,她終於等來了孩子鑽出母體的第一聲啼哭。 她果斷地用牙齒咬斷了小孩的臍帶,然後脫下外衣包裹著孩子掙扎著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自家的屋子,她告訴鄰居家的嬸子自己的孩子已經生下來了,請她去喊她的婆婆過來幫忙照顧。待到婆婆趕了過來時,她由於嚴重的體力透支,已經躺在床上靜靜地睡著了。
再次見到羅堯是在六年後,他開著粵字牌照的廣本車跑到我所工作的鄉鎮來看望我,當時我正在鄉下處理一起山林糾紛。辦公室秘書小劉撥通了我的電話,說是一男一女從廣東來看我,並且在電話裡悄悄告訴我,男的很富態,女的象電影明星,面板好好哦。我納悶了,我的女性朋友裡面可絕對沒有漂亮得超過電影明星的女子啊。
糾紛處理挺順暢的,扔下手中的事情我就匆匆地驅車趕回了政府。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停在鎮政府的草坪中的那臺漂亮的黑色廣本,傳入耳朵的是我非常熟悉的羅堯那夾雜著湖南口音的廣東白話。我暗自思量:他媽的,這小子忘本了,才出去蹦達幾年,就把鄉音也改了。
推開政府接待室的大門,首先看到的是一個臨窗而立,身材高挑,膚如白玉,身著牛仔馬靴,長髮飄揚的女子;因為看不到她的臉,我不敢斷定到底她究竟是否就是張芳,貿然稱呼到底不好。看到我的出現,明顯發胖的羅堯立即繞過桌子過來和我熱情擁抱。
“戰友,你還是老樣子啊!”羅堯捶了我胸口一拳。
“你可是真的變化大了,小子,這回你真的發了!”我也捶了羅堯一拳,然後拉著他的手慢慢地坐了下來。
“孟哥,你過得還好嗎?”溫柔的聲音掠過我的耳朵,是張芳在說話,她的聲音很清澈很甜潤。
“哦,失禮失禮,忘了跟嫂夫人握手!”我連連道歉。
握手的時候,我認真的打量張芳,五官還是那樣的眉目如畫,明眸有若秋水,只不再是過去那樣單純,瞳孔裡 明顯的多了一份成熟,握手鬆開的時候,修長的手指劃過我的手心,面板的接觸,讓人覺得特別舒服。
“你小子象個暴發戶,脖子上圍著四十多萬的金項鍊,可別太張揚了啊!”我打趣羅堯。
“他就是這樣的人,一身的銅臭,俗不可耐!”張芳瞟了老公一眼。
“老子就是有,為什麼不戴著,難道還要象土財主一樣放在箱子裡鎖起來?”羅堯反駁。
“好了好了,就算本部長有嚴重的仇富心理吧,只是我要提醒你,你小子雖然混出個人模狗樣來了,但是做人千萬不能忘本,糟糠之妻不可忘啊!”我半真半假。
“他敢,我還巴不得呢!”張芳鄙夷地瞟了老公一眼。
“哪敢哪敢,老婆你是我的財神爺呢!”羅堯抱住老婆的腰肢急忙安撫。
閒聊中,才知道,文化素質不高的羅堯在廣東一直就只做到保安隊長,並沒有太大的發展。倒是張芳出去後先是在一家外資企業的寫字樓做一般白領,因為天資聰慧,悟性奇高,勤奮學習,再加上天生麗質,如今已經是一個比較大的部門的負責人了,做到了好幾十萬的年薪。我笑著對張芳說:“嫂夫人,你一年的收入可以抵得上我辛苦十年,要不我也過來給你打工?”“歡迎!歡迎!小女子求之不得,就怕你不願意?!”張芳微笑。
夏日的夜晚,我們靜靜地坐在了安化山城的一家黑茶茶吧裡面,一邊品茶,一邊閒聊。聊得最多的還是創業的艱辛,外面混的艱難,剛出們闖蕩時的艱苦。不過,張芳不象羅堯,畢竟文化不在一個層次,說話也沒有羅堯那麼誇張,她總結,在外面創業,的確很艱苦,很有挑戰,但是做人可以淡泊,做事卻必須有前瞻性,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不怕做不到,只怕想不到。
聊天的中間,羅堯繞到外面接了好幾個電話,對於羅堯的不禮貌,張芳雖然心情不悅,但是並沒有表現出特別大的不快,她告訴我,羅堯變了,不再是多年前的那個敦厚誠實有著強烈家庭責任感的羅堯了,變得愛享受好張揚可能還有了外遇,出自女人的第六感,張芳感覺到羅堯正在慢慢的變壞。
張芳的痛苦我是能夠感受得到的,羅堯是她深入骨髓的初戀,她為他付出了少女全部的感情和心血,溪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