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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的。現在晚上去,才能進得了門呢。”
“不去不去,要去我明晚再去。”風勁節仍在誓死抵抗。
“公子爺,我還不知道你,今日也拖,明日也拖,不想辦的事,你就這樣給生生拖沒了。”福伯氣得蒼蒼白髮都在抖動,忘了尊卑上下,狠命拉他的被子,“真不明白,你以前做生意時,什麼人情世故心裡不明白,什麼情面交際辦得不周到。自打在這裡住下,你就像變了一個人。”
“廢話,以前我是想賺人家口袋裡的錢,當然處處要考慮周到。現在我的銀子十輩子也花不完,怎麼任性都無妨,為何還要講究什麼世事洞明,人情練達。”
“我不同你爭這些,總之受了人家的恩義,一定要去謝。”
“我不去。”
“非去不可。”
“我不去。”
“一定要去。”
……
……
主僕之間拉扯爭執的結果是,半個時辰後,風勁節臉色非常難看地在自己那位白髮蒼蒼的老管家監督下,坐在縣衙內堂花廳的椅子上,很努力地反省,自己一直以來,是不是對下人太好,太放縱了呢。
第四部 風中勁節之相會
費了一整天的時間處理積案後,盧東籬在書房裡翻看縣誌,以便加深對濟縣的瞭解。
盧東覺可沒有自家大哥那麼好的養性功夫,見他仿若沒事人一般,以一個極舒服的姿式靠在書房的大椅子上,秉燭夜讀得這麼有詩意,他就暗中惡狠狠地磨牙。
咱們兩兄弟到底誰還沒真正長大,到底誰不知道事情輕重啊?
盧東覺在書房裡面,前後左右轉了四五圈,見自家大哥也懶得理會他,便只得憤憤然地跺了跺腳出去了。
剛出書房不久,就見一個僕役快步而來,在他面前施了一禮。
盧東覺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信口問道:“什麼事?”
“風大官人前來拜謝大老爺了。”
盧東覺腳步為之一頓,想了想,才道:“就告訴他說,大老爺還有公事要忙,讓他先等一會兒。”
僕役應聲去了。
盧東覺回過頭,望望燈火通明的書房,孩子般淘氣地笑一笑,為了替那人伸冤,大表哥擔當了這麼多,讓那土財主多等一會子,也算是勉強出氣了吧?
盧東籬把一本縣誌翻完大半,書案上的紅燭已燒的只餘短短一截。他淡淡一笑,放下縣誌,熄了燭火,漫步行到星月之下,正待回房休息,卻見一名僕役正畏畏縮縮在書房門前徘徊遲疑。
盧東籬笑問:“有什麼事?”
那僕役忙忙行禮:“大老爺,風大官人已等了很久,天也實在是太晚了,小人斗膽問一問,若是老爺沒空,不如打發了他回去。”
盧東籬一怔:“風大官人?他什麼時候來的?”
僕役也是一臉愕然:“風大官人特意前來拜謝大人,剛才表少爺讓通傳說大人正在辦公務,請他多等一會兒,可現在,都等了一個時辰了……”
盧東籬不待他說完,便低斥一聲:“真是胡鬧。”
那僕役也不知道這一聲是罵的誰,只是立刻低頭後退,盧東籬也大步向客廳那邊去。
照他看來,辦案決斷,全是依公而行,原本也用不著拜謝。真拜謝起來,拉拉扯扯,客氣話一堆,又趕著人跪又拜又喊恩人,外加著還有大堆的謝禮,收也不好,不收也不好。他新來乍到,又哪裡有那個閒工夫,應付這種事?
依他的性子,若是一早知道風勁節來拜,自是託口公務,不肯相見,最多說幾句,秉公斷案無甚可謝的官話,便讓人把客人擋回家去。但現在盧東覺自作主張,讓人家白白等了這麼久,再若不見,便十分無禮了。
他只好極之心不甘情不願地行往客廳,並下決心,明天一定要好好考考某個混小子的功課,背不出書來,正可以名正言順打手心,餓肚子,外加罰站和關禁閉。
遙遙望到客廳,已見一個人影正往旁邊溜。盧東籬低喝一聲:“盧東覺,你給我滾過來。”
盧東覺見逃不掉,縮縮脖子,慢吞吞過來,臉上堆起笑容:“大表哥,這麼晚了還沒睡?”
盧東籬冷冷瞪著他:“我也正想問你了,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盧東覺一點也不慚愧地說:“睡不覺啊,剛四下轉了轉,走了走,沒事幹,就跑來瞧瞧那個有錢的傢伙是個什麼樣的人……”說到這裡,他臉上忽現憤憤之色,“那個人可真是沒什麼誠意啊,救命的大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