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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裡煎熬,不知什麼心理作祟,李巖侃侃而言:“藥王孫思邈說過,三代之間的直系血親,包括父系和母系,就像你與王駙馬這樣的表親,生下的孩子不是痴呆,就是平庸弱智,還帶著各種先天性疾病,你不相信,到四處去訪訪,看我說的是真是假……反而像我和姐姐,雖是同宗,但已隔了五代,如果生下的孩子必定冰雪聰明。”
今天的事兒多,永穆公主心神一直處於激盪的狀態,這會又被李巖講近親婚配的害處,痴呆,先天疾病什麼的嚇壞了,一時也沒反應過來,拍著欺霜賽雪的酥胸,丁香小舌微吐:“諸天神佛,幸好還沒與駙馬圓房,要不然生出個痴呆孩子怎麼辦?”
“姐姐,你們成親二年,還沒圓房?”李巖很是好奇。
“你不知道吧,這裡邊規矩多呢,駙馬與公主成親後,先是公主的侍女與駙馬圓房,回來稟報,說駙馬身體如何,再由公主宣旨,傳召駙馬……我母親也說,須等到十八歲後才圓房,好生養——”永穆公主忽然停住了,一汪秋水般的明眸緊盯著李巖。
巖哥兒正聽得有神,剛才說什麼來著,他與我雖是同宗,但已隔了五代,生下的孩子必定冰雪聰明……永穆公主端莊清麗的臉兒已落下兩片紅霞,該死的巖哥兒,瞎比喻幹什麼,他不知道麼,只要上了宗譜的都不能婚配?
李巖一付古道熱腸的樣子,還在絮叨:“姐姐你趁早休了駙馬,找一個像弟弟這樣的好男兒,免得影響下一代——”
永穆公主東張西望,視線落到牆上掛著的荊條,那是專門懲罰駙馬用的,急急走了過去。
玉臂高高舉起荊條,永穆公主淺嗔薄怒別有一番風情:“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尋姐姐開心是不是?”
“姐姐,你別打我,我這是有口無心,打個比喻。”李巖這會兒傷似乎全好了,溜得比兔子還快,幾步就跑進了水岸邊那幾樹梨花叢中。
一池碧綠的春水映著梨花,白衣勝雪的少年回頭張望,更顯清俊出塵。
手拿荊條的永穆公主芳心一顫,俏臉羞得如枝頭的桃花一般。
10。波斯胡(上)
這一段朱雀大街處於東市西市之間,最為繁華熱鬧,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從來就沒個清靜的時候。
往東走過兩坊之地,再過平康里,就是眾商雲集的東市,有珠寶行、鐵行、肉行、筆行、大衣行、秋轡(牛馬後部的革帶和駕馭牲口的韁繩)行、藥行、秤行、絹行、麩行、魚店、酒肆、帛肆、衣肆、寄附鋪(寄賣所)等,那麼多行業,聽名兒就知道它的繁華。
往西走,穿過光祿與殖業兩坊之間的坊街,連過三坊,就是有“金市”之稱的長安西市,繁華熱鬧更勝東市,經營的商品,多是衣、燭、餅、藥等日常生活品。
因為距離絲綢之路的起點開遠門較近,西市周圍坊里居住有來自中亞、南亞、東南亞及高麗、百濟、新羅、日本等各國的商人,其中尤以中亞與波斯、大食的胡商最多。
四條街道井字形佈局,西市裡面全是臨街的商鋪,規模都不大,有許多是胡商開設的,有交易珠寶古董的波斯邸,有許多貌美的西域姑娘為之歌舞侍酒的胡姬酒肆,珠寶店、貨棧、酒肆也不少。
胡商帶來香料、藥物換回大唐的珠寶、絲織品和瓷器,西市如火如荼地開展著大唐的國際貿易。
才過幾日,暖融融的陽光彷似情人的輕撫,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白衣勝雪的少年仍然牽著他那匹名馬鐵連錢。
時辰剛好是五日前遇到波斯胡的時候。
慢吞吞地走,李巖目光四處逡巡,卻沒現那個高鼻深目的絡腮鬍,看來魚兒不咬鉤,一番苦心籌謀付之流水。
我總不可能老牽著鐵連錢在朱雀大街上擠吧,李巖怏怏地嘆了口氣,牽著馬轉身向東走。
到了坊街的路口,烤鹹魚乾的香味又飄了過來,穿肥腿褲子的高麗人手藝不錯,買兩串解解饞。
鹹魚幹烤得金黃流油,嚼頭也香,吃完後再來兩串,李巖正享受著美味,身後響起波斯胡生硬的漢語:“小郎既然喜歡,再來兩串,我請客。”
好奸猾的波斯胡,不知躲在那個角落觀察我半天,這會兒才現身。
臉上浮出童叟無欺的微笑,李巖轉過身,掏出一張櫃坊飛錢,帶著歉意拱手道:“你那顆珠子我送給了桃李蹊的綠衣姑娘,今兒就為這事而來,我給你五貫錢,就此別過。”
推開那張飛錢,波斯胡著急道:“小郎,你不是訂了翡翠珠鏈嗎?我已經給你帶來了。”
波斯胡從懷裡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