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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笑吟吟地望著身邊的永穆公主:“這不就結了,大夥兒受邀來公主府赴宴,酒喝醉了失手打了兩個盤兒,是不是呀,姐姐?”
巖哥兒太厲害了,豪氣十足,一出場就震懾了這幫權貴子弟,看他們一個個驚懼不安的樣子,那還有剛才驕橫跋扈的樣子,永穆公主心裡想笑,按李巖剛才在內室的吩咐,高貴清麗的俏臉罩著寒霜,吩咐在堂上侍候的奴婢:“幾位客人酒醉失禮,將東西打壞,還不快將堂上清掃乾淨。”
轉頭瞧見王駙馬披頭散那猥瑣模樣,不禁為自己感到悲傷,心徹底冷了,永穆公主彷彿看著路邊的乞丐一般,“駙馬,你還不回書房讀書,這兒用得著你親自招呼嗎?”
永穆公主那高貴不可侵犯的神態讓王駙馬自慚形穢,他低頭盯著地面,想在找條縫兒鑽進去,聽到公主讓他回房讀書,如釋重負,逃也似的離開了大堂,躲進了他的書房,恐怕一個月也不肯出來。
“巖哥兒,你們自便!有什麼吩咐直接對侍女奴婢們說好了,奴家身子欠佳,失禮少陪了。”環佩兒叮叮噹噹一陣響動,永穆公主帶著侍女迴轉自個兒寢居的住春院去了。
奴婢上前將碎瓷殘渣清掃個乾淨,李巖瞧見眾子弟如坐針氈模樣,心裡暗道,打個巴掌還得給個甜棗,才能徹底震懾住他們,眼珠子一轉,便道:“王七郎,我給你那顆綠玻璃珠子還在嗎?”
“在,在!”王準不迭聲地應道,他現在對李巖有幾分怵。
“四天前在朱雀大街,波斯胡欺我年少,想用這顆綠玻璃珠子騙我的銀錢,還將珠子送給我做信物,想賣串珠鏈給我,哥幾個,你們說可恨不可恨?”李巖舉起手臂,捏緊了拳頭。
“對,我們最看不慣這騙人錢財的奸商,竟敢如此猖狂,破環了長安的風紀,還欺到咱巖哥兒頭上,咱非得好好治治他不可!”王準應道。
“對,我們可以為長安除去這一害!”裴元慶騰地站了起來。
權貴子弟似一堆乾柴,火星濺上,烈火熊熊,討伐之聲霎時連成一片。
除害,小爺還沒那個興趣,李巖招了招手:“哥幾個聚過來,我有個主意,準叫他吃不了兜著走,大夥兒仔細商議一番。”
哪是在商議,就是在安排,李岩心眼轉得快,這幫權貴子弟哪是他的對手,個個豎起耳朵,對他言聽計從。
聽完後這幫權貴子弟高興,猜拳行令,夾了幾筷菜,喝了會子酒,酒足飯飽之後,眾子弟才扔下滿桌殘羹冷炙,四下散去,約定明日下午依計行事。
目送這幫權貴子弟浩浩蕩蕩地出了公主府,李岩心道:如果是少年李林甫,籌劃完此事,一定坐在公主府靜候訊息去了,等著事後分戰利品,而我,卻要赤膊上陣,親身誘敵。
被侍女扶著回到小院,吩咐她們煮了一壺茶來,叫她們不加生薑薄荷不加鹽,就那個天然的草木味兒,唐朝煮茶如煮魚,李巖喝不慣。
隱隱聽見隔壁的哭聲傳來,李巖仔細一聽,竟是永穆公主在啼哭,還有侍女柳枝的勸慰聲,似有似無,幽怨淒涼,不知為哪般。他隱隱覺著是與駙馬有關,不禁移步循聲過去,想要勸解她一番。
公主寢居的小院花樹紛雜,卵石小徑順著水岸彎彎曲曲,堂前掛著“住春堂”的牌匾,竟是皇帝李隆基手書的,李巖進了住春堂,一眼瞧見永穆公主坐在圍屏胡床上,哭得跟帶雨的梨花似的,任誰見了都心痛。
搬個月牙凳坐在她跟前,李巖安慰她:“姐姐,那幫子權貴子弟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不必擔心,以後再也不會上門欺負姐姐了。”
李巖的話雖起了些效果,但她一時收不住淚,香肩一抽一抽的,邊用絲帕抹著淚,邊哽咽道:“多謝弟弟,今天要不是你出面,姐姐還得給他們侍酒。讓弟弟見笑了,這駙馬府,表面上看著風光罷了,其實無權無勢,我也很少能見父皇的面。”
“姐夫的性子也是好的,至少欺不到姐姐頭上,只是這裡裡外外的,都得姐姐操心。”李巖面露微笑,溫言勸解。
“弟弟,你說我倒了八輩子黴,嫁給這麼一個窩囊廢,父皇當初說奴家善良本份,嫁出去擔心受駙馬欺負,就選了老實懦弱的王繇,他父親是安定公主的駙馬,安定公主霸道,四處搶美少年到府上當差,他父親都不敢說三道四,老實怕事兒,父皇說這樣的人家,才不會讓我受委屈,可是,不曾想……”永穆公主像見到親人似的,一腔幽怨,滿腹心事,全都抖露在李巖面前。
還有這等表哥表妹的事,這我得說說近親婚配的害處,不能眼睜睜看著永穆公主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