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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長滿意,可浩然不滿意,庭院中那幾塊置石看起來沒有品味,借了市府的越野車,開進本市的偏遠山區,親自去山谷溝壑中挑選山石。
浩然爬山涉水挑好了幾塊石頭,立峰石,臥牛石,扁石,錐形石,樹樁石,日式庭院的五石景是按五行理論構成……吩咐鄉政府人員完好無損地將它們送到市裡,在這個山區偏遠的鄉政府,浩然就是市裡的領導,說話比鄉黨委書記還管用。
駕駛著越野車回城,浩然遇上了滂沱大雨,山洪宛如暴戾的猛獸衝出山林,樹木折斷,山體崩塌,鋪天蓋地的泥石流來了,眼前一黑……浩然的靈魂穿越到唐朝開元年間來了。
一覺醒來,現身上蓋著華美的錦被,轉目四顧,曲足書案整齊地擺放著紙筆墨硯,軒窗投射進大片陽光,房中的佈置陳設映入浩然眼簾,這可是大明宮詞裡才有的場景兒。
起床一看,浩然覺全身都小了一號,穿越在這個年頭也不是什麼稀罕事,這具身體原本的記憶如潮湧來,李巖,是大唐國子司業李林甫的第三子……一個梳著墮馬髻,身著淡綠衫兒翠霞裙的少女進來,為他急急忙忙梳頭更衣,“李司業召集府中子弟到精思堂訓話。”
腦子中還有許多未融合的記憶,李巖也顧不上問她,沉默是金自古良訓,臉上再掛著微笑,怎麼也錯不了。
庭院沐浴著早春暖融融的陽光,鵝黃嫩綠初紅,星星點點的花蕾兒,讓匆匆而過的李巖眼睛看著非常舒服。
精思堂上,正中是一具鋪設著錦褥的圍屏胡床,坐著一位白皙微胖的中年人,頭戴黑色展腳幞頭,眼瞼微微下垂,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天生就帶著一付笑容,個子中等,一身硃色小團花綾羅官袍,腰束草金鉤,坐在那兒誰也猜不出他的心思。
綠綾帷幄高懸,雕花的交窗投射出斑駁細碎的陽光,李巖偷眼瞧去,精思堂中66續續來了好幾位兄弟姐妹。
“這幾日,你們在太學也聽到不少風聲了吧,你們的舅爺楚國公姜皎出了事,他妄言廢掉王皇后,昨日下午,聖人將他廷杖六十大棍,流放欽州,你們還不知輕重,上桃李蹊去狎妓尋歡……”
楚國公姜皎,李林甫……諸天神佛,我穿越成了竊據唐朝相位十九年,口蜜腹劍的李林甫之子。
“李巖,滾出來,你到桃李蹊追風弄月,人家一大早都堵到門口來要賬。”李林甫越說越氣,勃然大怒,姜皎出事,李府也跟著失勢,現在連個妓家也欺上門來。
記憶中我沒幹過這事,身子不知被誰推了出來,李林甫手中的木棒劈頭蓋腦地打下,李巖用手本能地護住了頭,側轉身子。
木棒足有酒杯大小,並未朝頭砸下,一棒接一棒抽在後背、大腿處,李巖一時懵了,也不知道躲避,更不要說跑出精思堂,皮肉所受的陣陣疼痛讓他更加清醒,這不是在夢裡。
“你舅爺楚國公姜皎出了事,李林甫在府中治家無方,看我不打死你這個輕薄浮浪子!”彷彿從極端恐懼中爆出歇斯底里的瘋狂,中年男子手中的木棒如密集的冰雹般砸來。
忍住痛,李巖偷眼一瞥,李林甫身後閃出一個敷粉插花的小胖子,小眼睛跟父親如同一個模子倒出來似的,陰陰地笑,口中還嚷嚷:“父親千萬別為三弟傷了肝氣,他平日就這副德行,整日裡到秦樓楚館去追風弄月……不打不成材啊,父親你歇著,養氣護肝最是要緊,嗯……要不要我來代勞。”
腦海閃過奸臣傳李林甫的事蹟,李巖了狠猛地上前,抱住他的身子,扯開嗓子喊道:“父親,侍中源乾曜還是宰相,你是他舉薦的,他會替你說情,舅爺姜皎的事不會牽連到你。”
對呀,我是豬油蒙了心,還不如一個孩子的見識,李林甫一愣,有點奇怪巖哥兒怎麼知道這個,他跟王準那幫權貴子弟終日廝混……我曾在源侍中面前規勸過舅父,身居高位如履薄冰,不能行差踏錯一步,他要是能皇帝面前提上一兩句,我不是屁事沒有嗎?
自己在府中也常常召來名妓尋歡,將手中的木棍一扔,李林甫一把抱住李巖,暗悔自己下手過重,眼中隱隱有淚,“巖哥兒,你怪父親嗎?子不教,父之過啊!”
趴在李林甫的肩頭,李巖忍著鑽心的疼痛猛地抬起頭,目光似枝利箭,狠狠地射了過去,腦海中閃過小胖子的名字,李嶼,我記住你這個二哥,許多的記憶緊跟著如潮湧來,他眼饞我的鐵連錢,偷偷給馬喂巴豆,去胭脂馬乾了壞事讓我替他付賬,調戲我的侍女……
跌跌撞撞跑了進來,李岫蒼白的臉上滿滿都是慌張,“舅爺姜皎之弟,吏部侍郎姜晦被貶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