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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笑著應了,想是心中已經知道黛玉心中想的是誰。於是,邱凌端著兩碗茶進來的時候,看見兩父女笑眯眯地盯著自己看的樣子,不知道怎地就打了個冷戰。
那兩人一時興起,便挽袖子將所有詩作一一謄抄了出來,隱去名字,放在一處。黛玉便叫來邱凌,同她略做解釋,便推她上前,要她品評鑑賞,選出前三甲佳作。
邱凌苦推不脫,只有硬著頭皮在那一堆詩稿中選來選去,直搞了小半個時辰,方才最終選定四首佳作出來,言說,排名難分上下,當並列三甲。黛玉拉林如海過來一看,便先自“嗤”地一聲笑了,偏還撐著,見林如海假意瞪她,便掙扎著喘著氣道:“秋姐姐,你倒是說說,如何個排名難分上下法?”
邱凌見如此,少不得把自己那點可憐的古典知識繼續拿出來搪塞,用詞自然是越虛越好,大意是,一二名難分,因為一個滄桑深遠,一個絕代風華;三四名難分,因為一個風流雅緻,一個俊逸率真。
她將評語說出,林如海同黛玉皆撫掌大笑,連說“佩服”。看原稿時,果見那首滄桑深遠的乃是林如海所做,絕代風華的乃黛玉之作,兩者並列第一,自然沒有什麼懸念。那一首俊逸率真的,自然就是餘瑜所做的了,只那首風流雅緻的,看署名時,乃“世侄甄慶霆愚作”,不知何方來歷,倒也是同餘瑜旗鼓相當,難分伯仲。至於那寶玉的,雖然也不錯,但跟這幾位的一比,就已經完全掉到地上去了。
因了邱凌的點評,黛玉又仔細將餘、甄二人的詩稿細看了一遍,含笑不語片刻,又同林如海談笑了幾句,便帶著邱凌並那一堆稿子,告辭回了自己房裡,次日起來便開始收拾東西,等著啟程去揚州不提。
正文 17、啟程
剩下的幾天,黛玉便抽空同邱凌探討著將那些詩稿中作的略好的都挑揀出來,結了一本集子,最前面兩首選得是林如海和餘瑜的,卻把自己和甄慶霆的放到最後面,邱凌度其含義,想必還是更喜那甄家小子詩中的風雅韻味,心中已經將他那一首排在餘瑜之前,而自然而然地尊了林如海的為頭名,自己的次之,彙編成冊時取了個先一四,後二三,鳳頭豹尾的意思。
邱凌略略一想,覺得如此評判倒也沒有什麼出奇的,黛玉現今正是愛做夢的小女孩兒的年紀,更喜歡浪漫華麗的文風本屬平常,她自己向來的文風本來便已然清麗脫俗之極,自然不易讀懂餘瑜詩中劫後重生般的,雖然看似平淡,但質樸灑脫,俊逸率真之意的。
說是為了啟程做準備,但其實黛玉倒並沒有什麼東西好收拾的,因去了揚州還要再回京來,多餘的物事都不需要帶,只准備幾件換洗的衣服並常用之物便可,臨行前一天,邱凌看著紫鵑和雪雁麻利地替黛玉收拾,自己連隻手都插不進去,只有作罷,同王嬤嬤一起陪著黛玉閒話去了。略消了會兒食,兩人服侍著黛玉歇下,便一併退了出去。
邱凌正想著自己也去收拾兩件衣物,順便同平兒、鴛鴦等幾個素日關係不錯的大丫鬟們辭辭行,不想,還沒等出門,王嬤嬤便輕輕拉了拉她的袖子,見她不解地回望,便遠遠地朝紫鵑努了努嘴,如此舉動倒叫邱凌愣了片刻,直到這時,才恍然想起,這回揚州之旅,她同王嬤嬤雪雁三個自然都是沒有什麼懸念地跟去伺候了,單單這紫鵑,竟不知道如何安置才好。
按說,紫鵑跟著黛玉也有四五年了,只比自己晚到了黛玉身邊十來天,為人做事也沒有什麼可挑剔的,這回就跟著一起去揚州,也是應份的,一路上服侍也有個照應。偏偏王嬤嬤素日裡已經怪她平時不知道出力攔著點寶玉,帶壞了屋裡面的規矩,又還在惱她前幾日大晚上的又放了寶玉進來胡鬧,只鬧得雞犬不寧,心裡多少就有點格應。
她是黛玉身邊極老的人了,雖然時常不太管得住自己的脾氣,但這心裡倒也是不糊塗的,很有一點藉此機會把這“老太太屋裡派過來的”甩在賈府的意思。無奈黛玉平日裡同紫鵑的關係倒還是不錯的,即便有點什麼,也是很快就過了那個勁兒,從來不記著什麼的,王嬤嬤對黛玉的性子十分了解,心裡清楚指望她明白自己的苦心是不可能的,只有迂迴了些,先來找邱凌了。
邱凌同王嬤嬤也一處生活了四五年,看她這樣的眼神怎麼會不知道什麼意思?略覺好笑之餘,也不免有些感嘆,看這個樣子,相對於身家清白的賈府家生子紫鵑,王嬤嬤竟然更信任自己這個原本來歷不明的丫頭,明明她之前防自己還像防狼似得,如此看來,自己做人,倒還算成功。看來她兩世為人,多吃了幾年的鹽,倒也沒有白費。紫鵑這妹子,人倒是也不錯的,就是閱歷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