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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瑟看了看東方,東方連魚肚白都沒有騰出來,看來這個地方要比寸盈門對面要晚十二個時區左右。這個世界的修行者,已經知道大地是個圓球,但是並沒有研究日月星辰執行與大地陰陽變化的關係,因此他們並未產生更發達的天文學。
從寸盈門出來的修行者到這裡神情都轉為嚴肅起來,就連玄菊教的那個葛駟,也收斂住那陰陽怪氣的氣息,神情空前緊張。
“這位葛少宗,如果沒有什麼轉運之事的話,這次要慘了……”宋思依在旁邊說道,聲音裡多少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他們沉默地走在石蘑菇之間,沒有任何人御寶飛行,天空中的熵射極光太多,憑藉他們的修為,想要在這樣強烈的熵射極光中保全自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反倒是地面上的罡風更容易應付一些。步行了大經有一刻鐘的模樣,眾人都停住腳步,因為他們面前已經都是絕壁,唯有一道狹窄的山谷騰口,似乎還在通往前方。
“這裡便是四柱誅仙陣了。”高牧野吸了口氣:“宋姑娘,一切都拜託你了。”
“當是拜託盧公子才對。”宋思依嫣然一笑。
盧瑟還沒有上前,聽得他們對話的葛駟那邊冷笑了一聲:“魄堂看來當真要沒落了,竟然找不出一個破陣的人才,要靠一個算命的和一個凡人來!”
九品堂在普通人中間相當有名,宋家的一言讖也算是修行者中的一個玄妙法門,但在講究元神實力的修行者眼中,這個不以戰鬥著稱的修行世家,實力弱得可以忽略不計。高牧野對於宋思依的尊重,是因為要藉助於她的預言能力,而作為他競爭對手的玄菊教,則根本無須顧忌。更何況,魄堂十個人中還夾雜著一個盧瑟,普通人,這對於修行者來說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盧瑟盤膝坐在四柱誅仙陣前,笑吟吟地看著眾人。
這不是他的事情,葛駟的輕視又不能讓他掉一塊肉。
高牧野果然氣極,冷笑了聲:“葛少宗,你們玄菊教想來會派出高手破陣了,那麼就請玄菊教的高手先來吧!”
玄菊教被派出的破陣高手是個枯瘦的老人,葛駟對他的態度也算不上多尊重,盧瑟悄悄察看了一下,這老人的修為不過是後天巔峰罷了。想來他耗費在陣法上的精力太多,因此才會在修為上滯後了。
“自千機子莊伯涵失蹤之後,他的六個同門就成了這世上最精於符紋法陣的人物,只不過他們要與莊伯涵相比,差得還是太遠,畢竟他們的主要精力,還都用在了修行之上。”宋思依知道盧瑟不認識這個枯瘦老人,便向他介紹道:“玄菊教還是挺不錯的,將天龍六子中的南山子給找了來,無怪乎他自信滿滿了。”
這又是一個自己熟悉的名字,千機子莊伯涵。對於這個似乎與自己前世有著無限瓜葛的老瘋子,盧瑟還是心懷感激的,不有他,自己早就在地火煉牢裡灰飛煙滅了。
盧瑟點了點頭,看著這枯瘦老人,既然他是莊伯涵的同門,那麼若能助他一臂之力也好。
“這是我天龍門逆賊莊伯涵佈下的四柱誅仙陣。”那個南山子一句話就讓盧瑟好感全無:“他步入岐途,追求符紋法陣這樣的小道,只能憑藉一些身外之物來賣弄小聰明,故此被逐出了天龍門。”
“世人只道他在符紋法陣上造詣最深,卻不知道在我們天龍六子眼中,他只不過學得了兩腳貓的伎倆罷了。”那枯瘦老人又道:“這四柱誅仙陣原是上古陣法,他輔以符紋法陣技巧,使之威力增加一倍有餘,換了旁人或許會被此陣困住,但在我面前……”
“吹噓半晌也不見動靜。”盧瑟淡淡地說道:“莊伯涵前輩一向先做後說,豈有這隻說不做的同門?”
這些修行者原本對於陰陽怪氣的玄菊教就有不滿之心,而南山子羅嗦半日,更是誤時誤事,哪個願意聽他嘮叨,因此盧瑟一聲語出,立刻便有好事者叫好,那南山子老臉微紅,惡狠狠向這邊看來,那葛駟見又是盧瑟掃他面子,更是惱怒異常。
“修行者的尊嚴,豈容凡夫俗子玷辱!”那葛駟捻著蘭花指,頭仰起一半,目光憂鬱:“長此以往,那修行者還有何地位可言,高牧野,你今天若不交出這廝來,在場的同道絕不會放過你魄堂!”
他在這個時候還不忘記將其餘修行門派扯上,分明是對魄堂與高牧野都深為忌憚。高牧野白了他一眼,根本懶得理會,若不想在這昆吾山上被罡風與熵射殺了,抓緊時間趕在寸盈門開啟前把事情辦掉才是正理。
葛駟見高牧野始終不上當,心中又冷笑了二聲,正待繼續挑撥,那個南山子卻已經到了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