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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慶氏的懲罰,乃是盧瑟總結其惡行的結果,毀了他們的修為,今後慶家老二就算再努力,也不可能再進入先天境界,而且他的元神在盧瑟手中,盧瑟遠隔萬里之外,便可以讓他立刻死亡。
“前輩……前輩看在輩宗門的份上,還請饒我兄弟!”慶豬尾眼睜睜地看著盧瑟的巨掌消失,自己那慘綠的那部分元神落入盧瑟掌心,不禁面帶慘然,淚如泉湧。他品嚐過居高臨下的快感,因此知道自己如果失去修為的話,便再也不能御劍飛行,更不能在普通人面前作威作福了,他為了挽回這一切,不得不搬出自己的宗門:“晚輩是大燕白嶺宗的弟子……”
“白嶺宗嗎,燕國四大宗之,他們有真階的修行者麼,如果沒有,你就是在替白嶺宗惹禍了。”盧瑟毫不在意,收好慶豬尾的元神——這傢伙的元神還沒有資格被囚在通天幻境之中,盧瑟只是拿出一小塊喚魂木,便將之困在其中。
聽得這話,慶二當真是萬念俱滅了,白嶺宗是燕國四大宗之一,可宗門內最高的修為也只是聖階,聽這個年輕人的口氣,他似乎是至階,除了最高等級的真階修行者外,誰都拿他無可奈何!
“這個大呼小叫的傢伙:你們處置,其餘人,帶著慶豬尾回去吧。”盧瑟又指了指慶長春。
他就看出,這個慶長春是地地道道的真小人,這種人遠比偽君子更可怕,因為偽君子還要偽一下,還不會肆無忌憚,而這種真小人卻不同,什麼道德人性,在他們眼中都是不值一提的東西,都不如他自己爽快。
他是行者,不居高臨下去處置這個真小人,但舒捨得他們也是普通人,他們同時又是受害者,自然有權力去處置他。
盧瑟也不怕白嶺宗敢報復舒家,因很簡單,白嶺宗弄不明白他與舒家的關係,在他之前,根本不敢報復在普通人身上,畢竟白嶺宗這樣的大宗門裡,也有不少修行者家人子弟是普通人。就象當初盧瑟與景陽門殺得那般激烈,可景陽門也始終沒有去找馮大樁一般,稍有頭腦者就知道,去找馮大樁麻煩不但不能洩憤,反而會給對方更多的藉口,這也使得盧瑟對馮大樁的安排沒有派上用場。
“真人大爺,真人大爺,小人只是條狗——不,狗都不如,小人只是奉著慶家兩位爺的命令列事,大爺,小人是無辜的,無辜的呀,要怪就怪慶家兩位爺——不,怪那慶狼心和慶豬尾,他們要煉什麼丹,才逼小的來搶舒家的東西,小人勸過十多回,不但沒勸動,還若得小人自己受了罰,您看您看,小人這臉上,便是這慶豬尾抽的,真人大爺饒命啊!”
慶長春終究是做慣了下人的,眼色很準,反應比起慶豬尾還快,轉眼之間,他就將自己先前的主子給賣了,還不忘給自己塗脂抹粉。盧瑟厭惡地搖了搖頭:“你的命運不在我手中,在你自己手中,如今只不過是藉著舒大哥的手來報應罷了。舒大哥,這廝就由你們處置了!”
舒捨得到現在才回過神來,他呆呆地唔了一聲,不是他反應慢,而是他此前知道的一些東西,在這一刻似乎都巔覆了。
在自己身邊呆了幾天、大家都喜歡的小夥兒竟然是位修行者,而且還是個能隨隨便便收拾慶家老二的修行者!
一個這麼厲害的修行者,一路上與大夥同吃同睡,還口口聲聲喚自己舒大哥,即使到現在,還是這般稱呼!
他,單憑這一件事情,此次回去就有得吹噓的了!
一、千里冰封(五)
原的男人是粗率坦誠的,人以赤心待之,必以赤心回,象慶家那樣的除外。
盧瑟回過頭來,舒捨得還在雪扒子上面向他揮手,臉上漾著的笑容,絲毫沒有普通人面對修行者時的惶恐。
如果見著別的修行者,他還會裝出那種敬畏的模樣吧。
這已經是在處置了慶家獵隊的一個月後了,舒捨得改變前進計劃,深入北極寒原足足有一千里,即使是獵隊的老人,也沒有幾個闖得這麼遠的。沿途之中,他們早已滿載,因此盧瑟便在此與他們告別。
在盧瑟的懷裡,是舒捨得憑著記憶畫出的地圖。曾三次深入北極寒原的舒捨得,對於尋找傳說中的息壤給盧瑟提了不少建議。他雖然是一個普通人,可前三次深入都有跟著修行者當嚮導,因此他的建議可以說是總結了三批修行者失敗的教訓。
特別是其中一修行者死亡後留下的一枚玉簡,也落到了舒捨得手中,他知道這東西不能為外人所知,因此一直藏在身邊,這次將之送給了盧瑟。
這枚玉簡記載的是那位行者所得到的對息壤的記錄,息壤埋藏在萬載玄冰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