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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位步兵統領一樣。”
“也跟你一樣,希科。”
“啊,不過,我,亨利,那可不一樣;打我離開加斯科尼以後,我就不是加斯科尼人了。”
“他們呢?……”
“恰恰相反;他們在加斯科尼不是加斯科尼人,在這兒卻是雙料的加斯科尼人。”
“這不管,我有四十五把令人生畏的劍。”
“由那個叫德·艾佩農的第四十六把劍指揮?”
“並非如此。”
“由誰指揮?”
“盧瓦涅克。”
“呸!”
“你不會現在就貶損盧瓦涅克吧?”
“我才不會那麼做呢,他是我第二十七親等的表兄弟。”
“你們這些加斯科尼人都是些親戚。”
“跟你們瓦盧瓦人正好相反,瓦盧瓦人誰也不是親戚。”
“最後,你還有什麼說的?”
“說什麼?”
“我那四十五個衛士。”
“你就指望他們來保衛你嗎?”
“是的,見鬼!是的,”亨利生氣地喊道。
希科,或者說他的幽靈——因為關於這一點,我們並不比國王知道得更清楚,所以只能讓讀者們存疑了;希科(我們就這麼說吧)把身子窩進扶手椅,兩隻腳後跟踩在椅子邊上,使膝蓋形成一個銳角的頂點,此他的頭部還高。
“嗯,我嘛,”他說,“我的軍隊比你多。”
“軍隊?你有軍隊!”
“瞧你!幹嗎我不能有軍隊?”
“什麼軍隊?”
“你會知道的。首先我有兩位德·吉茲先生在洛林建立的那支軍隊。”
“你瘋了?”
“沒有,那確確實實是一支軍隊,至少有六千人。”
“啊,對了,你那麼怕德·馬延先生,怎麼恰恰會用德·吉茲先生計程車兵來保衛你自己呢?”
“因為我死了。”
“又是這個玩笑。”
“不過,當初德·馬延先生恨的是希科。所以我就趁死去的機會把身體、名字和社會地位統統掉了個包。”
“那你不是希科了?”國王問。
“不是。”
“你是誰?”
“我是羅貝爾·布里凱,過去的批發商,聯盟分子。”
“你,聯盟分子,希科?”
“狂熱的聯盟分子,你瞧,這麼一來,只要不走挨近德·馬延先生,我——布里凱,神聖聯盟的成員——首先可以把洛林的軍隊用來保護我自己,他們的人數是:六千;記著這個數目。”
“我記著。”
“接下來是差不多一萬個巴黎人。”
“出色計程車兵!”
“要說攪得你不得安生可真是夠出色的,我的國王。好,一萬加六千,一萬六千了;還有議會,教皇,西班牙人,德·波旁紅衣主教先生,弗朗德勒人,亨利·德·納瓦拉,德·安茹公爵。”
“你該說完了吧?”亨利不耐煩地說。
“瞧你說的!我還有三種人沒說呢。”
“說。”
“他們都是最恨你的。”
“說。”
“首先是天主教徒。”
“啊!對,因為我只殺了四分之三的胡格諾教徒。”
“其次是胡格諾教徒,因為你殺了他們的四分之三。”
“啊!對;第三種人呢?”
“你對那些政客們怎麼看,亨利?”
“啊!對,他們既不要我,也不要我的弟弟,也不要德·吉茲先生。”
“可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