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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造的一個幽靈吧。”
“你願意說什麼我就承認什麼。”
“要不然你怎麼能透過有人守衛的走廊進來呢?你怎麼能在這兒,在我的房間裡,在我的身邊呢?照這樣,現在任誰都可以跑進盧佛宮來了,難道對國王的守衛竟是這樣的嗎?”
亨利完全陷於這種剛剛攫住他的臆想的恐怖之中,他跳上床,拉過被子來想矇住頭。
“好啦,好啦,”希科說,他的語氣中蘊含著些許的憐憫和很多的同情,“好啦!別激動,你只要摸摸我就可以放心了。”
“那麼你並不是復仇使者?”
“見鬼!難道我像撒旦那樣長著角,或者像米歇爾大天使那樣拿著閃閃發光的劍嗎?”
“那麼,你是怎麼進來的?”
“你還是要問這個?”
“當然。”
“好吧,你要知道我一直藏著那把鑰匙,就是你從前給我的那把,我曾把它掛在脖子上,存心氣氣你的那些內室侍從,他們只有權把鑰匙掛在屁股後頭;喏,有了這把鑰匙誰都可以進來,我就這麼進來了。”
“那麼,是走那扇秘密的小門?”
“啊!那當然。”
“為什麼你昨天不來,偏偏今天來呢?”
“啊!真的,這是個問題,好吧,你會知道的。”
亨利把被子放下來,甩孩子般天真的語氣說:
“別對我說任何不愉快的事兒,希科,我求你。啊!你知道,聽到你的聲音我有多高興啊!”
“我嘛,我要對你說事情的真相,如此而已,要是它們叫你不愉快,那也沒法子。”
“你並不那麼當真怕德·馬延先生,是嗎?”國王說。
“不,那是當真的。你知道:德·馬延先生叫人打了我五十棍,我報了仇,用劍鞘回敬了他一百下,假定兩下劍鞘抵一棍,那我們就兩清了;當心哪!假定一下劍鞘抵一棍,看樣子德·馬延先生是這麼算的,那麼我還欠著五十棍或者五十下劍鞘。我對這檔子的債務人可比什麼都怕,要不是我知道德·馬延先生在蘇瓦松,不管你怎麼需要我,我才不會到這兒來呢。”
“嗯,希科,既然如此,既然你是為我來的,我把你置於我的庇護之下,我要……”
“你要怎麼樣?當心,亨利凱;每次你說到‘我要’這兩個字的時候,你就要說蠢話了。”
“我要你復活,要你大白天出來。”
“這!我早說過了。”
“我會保護你的。”
“好呀。”
“希科,我以國王的名義向你保證。”
“得了!我有比這更好的東西。”
“你有什麼?”
“我有我安身的地方,我待在那兒。”
“我會保護你的,我對你說!”國王使勁喊,在床前的踏級上站起身來。
“亨利,”希科說,“你要傷風的;睡下去,我求求你。”
“你說得對;可這是你惹我的,”國王說,一邊重新鑽進被窩裡去。“怎麼,我——亨利·德·瓦盧瓦,法蘭西國王,有那麼多瑞士兵、蘇格蘭兵,有那麼多法國衛士和侍從保衛我,而希科先生還感到不放心,還感到不安全!”
“得啦,聽我說,你是怎麼說的?你有瑞士兵?……”
“對,由托克諾指揮。”
“好。你有蘇格蘭兵?”
“對,由拉尚指揮。”
“很好。你有法國衛士?”
“由克里榮指揮。”
“好極了。還有呢?”
“還有嗎?我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說。”
“別說好了;誰問你這個了?”
“還有嘛,是件新鮮事兒,希科。”
“新鮮事兒?”
“對,您想想吧,四十五個勇敢的紳士。”
“四十五個!你說什麼?”
“四十五個紳士。”
“你到哪兒去找來的?總不是在巴黎啊?”
“不是,不過他們今天到了巴黎。”
“對!對!”希科說,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你的這些紳士,我認識他們。”
“真的?”
“四十五個乞丐,就缺些褡褳。”
“我可不這麼認為。”
“模樣真笑死人!”
“希科,他們中間有很出色的人。”
“而且還是些加斯科尼人,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