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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扇被他驟高的體溫嚇得忘了害羞,急急摸上他的額,“槐樹,你很燙,糟糕,你在發熱……”
“不是,你別慌,是內功,我用內力催動體熱,唉,你也不懂,乖乖別動就好。”
小扇疑惑地看著他,他的眼神清明,不像生病的樣子,這才放了心,而肩頭傳來的熱度讓身上包圍的寒氣愈加清晰,骨子裡滲出的冷意壓過面對男人的羞怯。她微微縮肩,雙臂緊抱膝蓋,仍是冷,連牙齒也忍不住“格格”地打起顫來,她緊咬住唇,拚命抑制住不由自主的牙齒相擊聲。
忽然,腰上多出一條雄健的手臂,愕然間,自己像個小孩子一般被抱在懷裡,坐在盤起的腿間,窩進溫暖的胸膛,一篷鬍子搔著她額前眼瞼,癢癢的,有力的臂膀緊緊摟住她,摩擦她溼漉漉的肩背,讓她一瞬間有了錯覺,彷佛自己變成了一隻嬌小的貓兒,被寵溺疼惜地愛憐呵護著,如珠知寶。
“槐……”
“別動。”有點沙的聲音響起,音源本在耳畔,卻像從極其遙遠的地方傳來,她的臉被忽然按在滾燙的頸項上,只要張口,就能咬到厚實的皮肉,那聲音像是很懊惱,不停地喃喃道:“我是豬我是豬!”
她該笑的,笑槐樹這樣傻兮兮地自言自語;她該窘的,窘如此密切的肌膚相親。可是,不知怎地,她卻想哭,像那一日槐樹說他無心於她時的嚎啕,不、她當時並沒有哭,她是在夢裡哭的,肝腸寸斷,淚雨滂沱。她把心上的他藏在夢裡,叫是這夢太過脆弱,還未觸控,就已經碎了,她可以得到槐樹的憐愛疼惜,做他一輩子顧念的小扇,可是她的夢卻提早醒了,她是沒有失去槐樹,但是,她卻失去了她的心上人。
所以,當那聲音囁嚅說著:“小、小扇,我想明白了。鬍子大、不、是我,我其實是喜歡你的,只是當時,我還不知道……不,可能還沒發覺,但現在……”這樣讓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本該雀躍本該驚喜的話時,她卻搖頭——
死命地搖頭,搖得樓江槐臉色有點發綠。
“我不是哄你,這是我的真心話!”樓江槐急得好想晃晃她,“你是不是怪我反覆無常?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不該,你要有氣,就揍我兩拳,不,揍多少拳都好,我絕不吭聲!”只是千萬不要拒絕他啊,他已經後悔莫及悔不當初了,就當給他一次小小的機會,讓他重新來過,真真正正地去喜歡她,把她當心儀的女子來看,而非自以為是地自覺無心,可惡,他之前一定是被蟲嗑了腦子才沒發覺,他其實、他其實、其實……
“不行。”
樓江槐覺得眼前黑了黑,“為什麼不行?”
“槐樹,我已經不再做夢了。”她似在微笑,又似在蹙眉,“一場雨改變不了什麼,不曾有意就是不曾有意,不是一句沒發覺或不知道能掩得過的,或許,我本也不是真正喜、喜歡你,只不過,因為你待我太好,我的心就不由自主地偏了過去,若是換了旁人,也是一樣。”
聽了前半句,樓江槐還急得想大叫,“你不信我”,而後半句卻恍如晴天霹靂、正正劈在他頭上,劈得他暈頭轉向。
“以前的事,都不要再提了,從今往後,槐樹就是槐樹,小扇就是小扇,不會再有什麼變化了,好不好?”
明明是溫軟的聲音,卻像鋒利的刀子一樣刺進他的心窩,明明懇求的語氣,卻比最無情的話還讓他渾身發冷。胸腋空蕩蕩的,像很久很久以前某次兩天沒吃東西餓過頭時,那種想抓住什麼,卻合不攏掌心的怪怪的感覺。
“小扇,你在氣我,你在氣我……”他喃喃地,有點茫然地反覆說道:“是我不好,是我昏了頭,你要打要罵都隨你,你別說這樣的話,別說這種氣話……”她一定在報復他,一定是!
小扇從沒見過他這樣的模樣,不由得有點慌,“槐樹?槐樹?你怎麼了?”
他聽不見小扇的聲音,記不得剛才都說了些什麼,看不清少女著急的神色,只能見小巧的嘴唇在動,薄薄的,淺粉色的,很好看的唇瓣,潔白的牙齒若隱若現,有顆小翹齒,真可愛……
如果他是一隻蝴蝶,一定要湊過去親一親——
“唔唔唔……”
誰在哼著,誰在扭著,誰在捶他,捶了幾下又不動了,乖乖地給他親、給他抱、給他往懷裡揉?他顧不得了,原來,已經有這麼深的渴望,要碰觸要擁,要親近。他就說,他其實是喜歡小扇的,很濃很深的一種喜歡,開始是單純的憐惜心疼,但人的心思轉念,也許只是一剎那,也許在不知不覺間。他又從沒往這方面想過,知道時嚇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