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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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倘若說太后的籌劃只是給孩子正名,如今這樣的籌劃,卻是從此,能給這個孩子一個最尊貴的身份,也給太后一個真正鳳臨天下的身份。
這樣的契機,顯然,是太后不惜冒險,也會去爭取的。
她的手緊緊握起,現在,她該怎麼辦?在這宮裡,還有誰可以信任?
或者說,誰能幫她去查尋西陵夙真正的下落,如果,西陵夙目前還活著,想必處境堪虞。
他對她不止是恩,她對他,或許還有情,她更不能不顧。
情?眼下驟然浮現出這一個字,讓她的心分明漏跳了一拍。
眼下,卻終是到了兩難的地步。
“千湄,本宮今晚想放孔明燈。”心裡饒是百轉,甫啟唇,仍是平靜淡然的。
“娘娘,今晚風大,您這身子可是著不得涼啊。”
“無妨,風大,才好放孔明燈。本宮想為災民祈福,一會,你就去司飾司,替本宮找一隻孔明燈來,本宮要把這些福字一併放上天。”
“是,娘娘。”千湄應聲退下,恰好喜碧端了藥盞從宮外徐徐進來。
蒹葭若有所思地睨了一眼喜碧,只慢慢走進殿去。
今晚,註定,不會是一個平靜的夜晚。
宮外,諸臣象徵性地給甫入帝都的隆王接風洗塵。
宮內,只是看上去很是安靜。
放孔明燈,自然要在開闊的地方,雖然需要倆人同放,但蒹葭卻摒退所有的宮人,只獨自坐在後宮一處草坪上,慢慢貼上福字,才做完這一切,那青色的袍子已然出現在她的眼前。
不用抬頭,她知道,是他來了。
本來,她只是想用放孔明燈引起他的注意,讓他在見到後,能來找她。
但,應該說,她有這私心,她希望,他能在看到她放孔明燈時就出現,因為如今,她不知道,多熬一刻,是不是西陵夙的危險就會多一分。
而她無法安然地坐在宮裡,等著他來。
第一次,她意識到,如今的宮裡,或許只有他,才是她能信賴的。
這一次,他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以手示意她抱起孔明燈,接著,他的袍袖一揮,孔明燈下就燃上一團火焰,待到她覺到手中的孔明燈有上升之感,他終是低聲對她說了一句:
“放手。”
簡單的兩個字,似乎帶著一語雙關的意思。
但,聽的人,卻當是沒有聽懂。
她的手只順著他說的放開,她是第一次放,先前,僅聽千湄教了一下,該如何去放,當那孔明燈從她的手裡徐徐升空時,紅紅的福字就著蠟燭映紅了彼此的臉,然,他戴著面具,她看不清他的神色,自然也錯過了他眼底稍縱即逝地一抹異色。
“有事?〃
待到孔明燈完全離開草坪,他問出這句話,草坪的周圍環繞著一圈樹林,算是天然的屏障,加上她吩咐千湄率宮人在外守侯,想是不會有人冒失地進來,只是,這樣見面,始終是危險的。
她緩緩往草坪的假山走去,他也跟她過去,藉著假山的遮擋,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問:
“是不是我求你什麼,你都會幫我?”
“我只會做一切和你有關的事,包括你的周全。”他糾正她的話,語意裡沒有一絲的鬆口。
“那如果我說,求你幫我救一個人,你幫不幫呢?”她用出這個‘求’字,卻讓面具男子的手驀地握緊。
終究,她還是為了西陵夙來求他?
“你認為呢?”他的語音第一次這麼冰冷,冰冷到足夠讓任何人都畏懼去說下一句話,“他目前是還活著,可,我不認為我該去救他。”
但,她卻是沒有畏縮:
“我求你……”
只是,這一句說得極其艱澀。
“我說過,你不可以愛上他。”冰冷轉為森寒,這層森寒的後面,是殺意驟現。
她的唇哆嗦了一下,眼底起了些許的霧氣,然,僅是盈在那,不墜:
“他救了我,我只希望,他能好好地。”這句話,回得明顯有些避重就輕。
“你能發誓,對他沒有一點動情麼?你該知道,若救了他,那麼太后,或許只有死路一條,太后也是你的恩人,為了他,你忍心看她死?”一字一字說出這句話,語意是分明的。
可,眼下,她沒有更多的選擇,太后是她的恩人,她不會忘恩負義,這世上的事,其實若非那麼頂針相對,未必結局都是壞的。
“假如,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