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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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問西陵夙的下落。
因為,據喜碧回稟,蒹葭僅在回宮時,問過一次奎鎮的情形,接下來的時間,喜碧不說,卻是也不問的。
她不信蒹葭能做到和以前一樣不在意,唯一的可能就是,蒹葭很聰明,或許已經察覺出來什麼也未可知。
一如,那日壽誕獻舞,只有聰明的女子才會不顧自個的安危,把生的機會留給她和西陵夙。
這份不顧帶著刻意,更帶著心計。
因為,很明顯,刺客的目標是西陵夙,看似不顧安危,實際只需夠大的膽子,和夠深的心計。
所以,蒹葭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坐到了這個位置,而她,充其量,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先前,她一直很擔心,這樣一個聰明的女子是否能安然為她所用到十月懷胎的那日,假設被蒹葭察覺到她懷了身孕,會不會臨場變卦,反陷她於危險的境地呢?
只是,現在,她無須顧忌那麼多,如今的後宮,即便是把蒹葭軟禁起來,又有誰會知道呢?
此刻,她僅是在為這個決心增一份推力:
“皇上如今在虛谷寺祈福,也不知道何時能聖駕返回。若不是你又身懷有孕,哀家理該讓你也過去伴駕才好。畢竟,若能常伴在皇上身旁,才不枉費了哀家的期許。”
蒹葭低眉斂眸,語音淡然:
“太后,佛門自古是清淨的地方,即便臣妾沒有身孕,都不能在那常伴皇上。皇上心憂蒼生社稷,是萬民之福,臣妾只在這宮裡,剪好這些福字,也算是聊表臣妾的一番心意了。”
這一番話,說得很是穩妥,聽不出有絲毫的波瀾,太后微微一笑:
“你這孩子果然是識大體的,如今皇上沒回宮,這宮裡雖然冷清了些,卻是最適合你將養身子的。有什麼需要,只管讓喜碧去尚宮局支取。剛做了這些女紅,想必你也乏了,不妨再歇息會子,哀家就不陪你說話了。”
“臣妾本來一直想去給太后請安,喜碧姑姑說太后自行宮回來,就身子不適,所以才沒有過去,如今倒讓太后來瞧嬪妾,嬪妾甚感愧意。”蒹葭走出几案,行到太后跟前,伸手扶住太后,“如此,就讓臣妾送太后一程。”
“也好。”
太后默允,由得蒹葭扶著她,緩緩朝殿外行去。這一行去,沒有人注意得到蒹葭的指尖微微震了一下。
送太后到宮門,直到目送太后的肩輦遠去,蒹葭方才由千湄扶著進得宮門。
甫進宮門,她意是連抬起蓮足,跨過門檻,都險些被絆了一下,源於心神不寧。
剛剛,她的指尖故作不經意地扣到太后的腕上,證實,太后是懷了身孕的。
她不懂醫術,這幾日,不過強行記下自己的脈息,今日觸及太后的脈息,果然是一樣的——滑動如珠的脈。
縱然,喜碧能轉換脈息,那也僅針對於她罷了,對太后而言,沒有必要轉換脈息,若身懷有孕,自然是不宜過多用藥干擾脈相,所以今日,太后的脈相是清楚明白的。
也就是說,面具男子至少說對了一半,太后是懷孕了,是想借她的假孕完成偷龍轉鳳。
只是,太后和西陵夙之間,或許並非是一場合謀。
那晚,海公公告訴她的,是西陵夙為了她,隻身引開叛黨。可,剛剛太后卻是說西陵夙是往虛谷寺祈福。
而眼下前朝的情形,方才,趁喜碧去端湯藥,千湄已隱晦地告訴她。
千湄是西陵夙跟前的御前宮女,雖然平日裡嘰嘰喳喳,但不會說不相關的話,今日卻將才釋出的昭告訴予她聽,僅說明了,西陵夙的情況不妙——西陵夙並非相信神佛之人,又怎會去寺廟祈福呢?
一如剛才,太后瞧她剪這個福字,該是訝異的吧,所以,會在話語裡對她試探。
加上這幾日,連海公公都見不到,說是染了風寒,內侍省全由副總管英公公在料理。
或許,連海公公都被軟禁了。
雖然,她僅經歷過一次宮變,可眼下的情形,聯絡起蘇貴姬莫名其妙說的話只帶著和一樣的危險味道。
假如說,西陵夙已遭不測,那麼,太后必是錄可能知曉這事的人,但,她寧願相信,叛黨是和太后無關,太后所做的,只是為了穩定軍心或民心,也為了太后今後在後宮的位置,才會發出這道昭告。
待到十月懷胎期滿,她的‘孩子’誕下,倘是帝子,若再傳來西陵夙於寺廟駕崩的噩耗,這個‘孩子’不就名正言順地以唯一的帝子身份,登基了麼?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