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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才叫高手!”潔萍那表情好象是她一個人逮的那一長串螞蚱,“這裡頭可也有我的份啊。嘿嘿,反正有那麼有一星半點是本小姐的‘戰果’,比方說這個尖腦袋的,再比如說這個,這個……噢,這個大肚子綠鎧甲的是我逮的,不,應該是她逮的。這倆螳螂嘛,是那個數螳螂的據說天生是螞蚱剋星的貝某人逮的。……”
笑聲淹沒的潔萍的話音。
“潔萍,哈哈,你是啥時候變得這麼貧了?!”潔萍的小姑笑出了眼淚。
笑過之後,貝芝發現幾個男孩子摘的酸棗確實比她和潔萍摘得多,就站起來說:“不過在摘酸棗方面,我們‘女子代表隊’不得不向明明他們俯首稱臣,甘敗下峰。”
這時東子爸不知從哪也拿出來一串用“百丈棉”串起來的螞蚱。同貝芝的比了比,只有她的一半。東子爸說:“貝芝,我今天只是休息的時候逮了點,眼看著明天活就趕得差不多了,到時候我在你再比一比。”
“張叔叔,可是明天是星期一,我們得上學的。”貝芝禮貌的說。
“我忘了這茬了。那明年吧。”
“一言為定。”
這時張秀玲給貝芝抓過一把棗來,說:“姑娘,給我們家扛短工感覺如何?真是辛苦你了。”
大家又都笑了。
明明是個很懂事的男孩,素有“小大人”之稱。他把自己摘得大量的酸棗分給眾人品嚐。
說話間潔萍的奶奶扛著一把钁頭趕來了;還拿來一個包袱,裡頭是幾個剛煮好的嫩玉米。潔萍的爸爸第一個上前接下了钁頭;潔萍接下了嫩玉米。兒女們都起身讓著老太太坐下。她見全家人口這麼全和的在一起,滿懷喜悅的坐下來望望這個,又看看那個,對地裡的活反而一點也不關心了。她想,這八月十五了,二兒媳婦要是不來,大概是和二兒子鬧彆扭了。這挺讓她揪心的。總之東東的媽媽沒來,一定是有原因的,但無論是她還是她老伴張老漢,都沒有追著二兒子來詢問。主要還是一個“忙”啊。莊稼活是一方面,張羅著過中秋節也是事兒啊。算了,也不想了,也來不及想。畢竟只缺她一個,難得這麼全的。所以老人還是很高興。
明明往奶奶手上放了一大把酸棗。大兒媳婦給婆送來了一碗溫熱適宜的水:“您先喝口。”
且說明明摘的這棗,雖說是酸棗,卻大都是很甜的。大家一邊吃一邊交口稱讚,誇他有摘酸棗的‘特異功能’。
東子說:“大伯還有‘特異功能’呢。大伯最會找‘甜秫秸’了。”
他大嬸說:“那有什麼好稀奇了,不長玉米的就甜唄,有什麼難找的。”這個在“上新村”糧局上班的中年婦女,一臉的憨厚。雖然平時不怎麼幹農活,來到莊稼地裡倒也不虧給男人。
“陳叔叔就不會找。”小胖子衝著略顯瘦弱的陳天林說,一臉的埋怨狀。
“你也不會找。咱倆半斤八兩,誰都別說誰。”小陳手上纏上了秀玲給他的手絹,笑嘻嘻地說。”
東子衝他做了個鬼臉。
潔萍的大伯嚐了兩顆棗兒之後,笑眯眯地說:“這幾個孩子都不賴,活也幹了,還摘酸棗,還帶螞蚱,又幹又玩兩不誤啊。”
張老漢接過了二兒子遞上來的茶杯,一邊喝茶,一邊就和大兒子張大順、二兒子張二順、小女兒秀玲,以及大順媳婦、秀玲的未婚夫小陳老師,圍坐著說了會話,什麼村長選舉啊,什麼“咱家地少人不少”啊,什麼“你們班上忙,明早都回”啊,可把小孩們急壞了。特別是東子,說他“抓耳撓腮”不為過。
張老漢終於說:“好了,想說的就這幾句話,咱開飯吧。今天既是星期天,又是八月十五,咱們晌午提前先在地裡過一遍節,晚上再過。喲,這還有燒雞!是東子爸買來的那隻吧。瞧這個頭!”
大家這時發現沒有筷子。兩個成年女人哪兒找都沒有,筐裡也沒有。潔萍一拍額頭,我忘了放筷子了。”
“上坡哪有帶筷子的!”張老漢話音還沒落,張大順、張二順早就折了荊條枝來作筷子了;明明和東東則用秫秸稈頂端的鉛筆粗細的稈兒,折成筷子的長短,在分發給大家。對於後者,貝芝非常感興趣。她覺得在地裡跟潔萍一家吃的這頓飯,是最香的。
因為明天要上學,也因為自己家裡也要過中秋節,貝芝在下午兩三點鐘的時候就被爸爸趕來叫走了。臨走時貝新國對張家前恩萬謝,還數說貝芝不懂事。張家人就數說貝芝的功勞。貝芝呢,啥都沒聽見的樣子,衝潔萍一擺手:“你,們晚上要在老家過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