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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家的表。我家根本不用買表。”
“那你爺爺屋裡不是也有個木頭鍾嗎?”
“別抬槓啊。當然了,要是下雨陰天看不見太陽,我奶奶這‘表’就失靈了。”
“哈哈。反正你堂嬸的那個‘特異功能’,我不信。”
“那不要緊,改天讓你到她家饅頭房裡的眼見為實。”
本來貝芝要同好朋友打賭的,看她那麼有把握,就沒提。
等到貝芝挑擔子的時候,走沒多遠就叫疼,說肩膀受不了了,儘量堅持了一陣,在潔萍指導下換了換肩,又走了二十來米,便撐不住了,只好再交由張潔萍來挑。還沒過一半的路,也就是說又到寫著字的大石頭那裡時候,但見明明和東子早等在那裡了。明明很穩妥,是潔萍的親哥哥。他接過擔子去:“你倆還上坡裡嗎?不如回去好好吃。”
“還是坡裡吃飯香!再說奶奶說她要上坡裡的。我們倆回去還不知道有沒有飯吶。”潔萍把擔子交給堂哥後不由摸了摸肩頭,畢竟那些食物分量也不輕。
“啊?不是不讓奶奶去嗎?她那小腳多不方便呀。”
“攔不住的。”
“歇歇吧,不幹了。咱過去先喝口水。”見孩子們把飯送來了,張老漢停住手中刨畦壠的钁頭,抬腳跨過棚緊了的工程線,大聲地喊著。
他從口袋裡掏出“上海”手錶:“都十一點半多了。”
張老漢歪頭對身邊的小女兒張秀玲說:“喝口水,快讓小陳喝口水吧,他恐怕是乍幹不習慣,別累著人家。”
張秀玲把手中的白磁碗放回了化肥袋,走到正在掄钁抓地的一個戴眼睛的白臉小夥子跟前:“讓我看看你手。也不帶個手套,逞什麼能嘛。”
這時,明明在地邊已放著幾個碗的地方放下了挑子。
“都什麼好吃的呀?”大夥停了手上的活,都走了過來。潔萍一邊從筐裡往外端盤子,一邊說:“肉炒雲豆、木須肉、豆腐黃瓜,哦,這是三十個煮雞蛋,奶奶說了,這手絹裡的是鹹的,說讓東子少吃,不然他又要夜裡咳嗽了。……”
東子是個嘴讒的小胖子,聞說此言,轉臉向張老漢說:“爺爺,還是老規矩吧,您吃蛋青,我吃蛋黃……”
“臭小子,又沒規矩!”東子的爸爸不無擔心的看了父親的臉一下,怕他會生氣。沒想到老人沒有不快的表情,還對孫孫說:“東子,你不常來家,你是客,我聽你的。”
貝芝插言道:“不對,應該‘客隨主便’。”
“哈哈,芝芝真是挺有詞兒的,學習一定差不了。”潔萍的媽媽由衷地誇讚起貝芝來。
東子爸爸說:“貝芝說得太對!東東,地球人都知道流油的雞蛋黃好吃,你可不能搞特殊。”
東子崛嘴嘟囔道:“誰讓奶奶煮的鹹雞蛋都流油呢!”
大夥都開懷地都笑了。
這時明明還和另外一個六七歲小男孩在秫秸棚那邊吃酸棗。聞到笑聲都跑過來了。小不點還往爺爺嘴裡送大個的:“可甜了,可甜了。”
小不點是明明的表弟,是專門跟著明明哥哥來摘酸棗的。因為明明很穩妥,他父母也都放心。何況他們家的地就在附近。這不,小不點的母親來喚他了:“狗娃,來吃飯了——”
狗娃倒聽話,接著就朝他媽媽的方向跑去。四個衣服口袋滿滿的酸棗,一跑都掉出來一些。秀玲叫住他,從明明挑來的筐裡拾出兩個特大的殷紅色的蘋果,跨幾步往小狗娃懷裡一放:“那好。”狗娃沒說話,抱著蘋果扭頭就跑走了;酸棗無論怎麼往外掉,他也顧不得了。
明明大聲問他:“狗娃,螞蚱哪?”
“在你衣服上——”
這邊明明對大家說:“剛才我和狗娃在秫秸棚裡有發現有一大串螞蚱,就是這。還有幾個叫帶響的呢!這麼多,誰逮的呀?”
“螳螂。”這是潔萍的聲音。她已經在給大家分發饅頭和菜包子了。
大夥都楞了。
“特異功能。”說話的還是張潔萍,這時她把數片用鹽水淹過的油炸豆腐託在碩大的蓖麻葉裡,放到了幾個盤子的旁邊。見大家還是看著他發愣,她一跺腳,搖著兩個小羊角辮兒解釋說:“當然是我們在逮螞蚱方面有‘特異功能’的貝芝貝小姐了——”說著還一隻腳移到側後方做了個半蹲姿勢,雙手劃弧指向貝芝。
“噫!什麼時候逮的?今天上午麼?我怎麼沒看見?”明明感到很疑惑,驚訝之餘還有點將信將疑,“看呀,這麼多呢!我真是沒注意她什麼時候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