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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箋不通。同北面斷了聯絡,貨最北也就發到琨州了。但南貨依舊很有市場,而且沒有關稅,價格要便宜許多,於是部分批發商轉型成了零售商,而未轉型地也大抵變成了收了琨州、瑚州貨往南發。
無論如何。日子總要過下去。年府的日子也在進行下去。
瑾州淪陷之後。城內年家就年諒一個主子爺,原來五老爺府上家奴並年壽堂寧遨以下。皆尊年諒為主,聽他差遣。五老爺府上有管家起初並不聽話,還想過找碴,卻是捱打的捱打,被攆的被攆,領教了六爺的狠心和厲害後,也都消停了。
五老爺的府邸是官邸,即前面衙門後面內宅,南夏佔瑾州後,官員自然搬進相應衙門,官邸也都是要與南夏官員騰出來的。五老爺的家產年諒絲毫沒動,在城中租了一處庫房,讓寧遨、萬逸、龔械、韋楷四人共同監督,全部物什都挪了過去。
與家族斷了聯絡,年諒的心態是複雜的,準備抗婚時,他已經做好了被家族放棄地心理準備了,所以實際上他並沒有很強烈的思家情緒,況且最後的家書寫了家裡的混亂局勢,他對於能不摻和其中還是十分慶幸,未嘗沒有些幸災樂禍坐山觀虎鬥地意思,現在遠了這些人,也算不得壞事。
但如大姐年諾所說,總有可看之人吧。他還是覺得自己沒能在祖父跟前盡孝,反而讓祖父惦念,實在是種罪過。
尤其,這天他坐在書房裡一遍一遍書寫給孩子想好的名字的時候,總想著當是祖父來起的,越發懷念起小時候祖父教他讀書的歲月。他曾想過找馮友士去幫忙送訊息,然哪裡還找得到,馮友士壓根沒留下過聯絡方式。馮友士確不是南夏人,他找馮友士介紹他認識的南夏官員打聽馮的訊息,卻是一無所獲。
斷了信的不止阜澤,玫州、州也都聯絡不上了,他有時候甚至想如果玫州也淪陷了就好了,他至少還可以和大姐在一起。現在,他又剩下自己一個人,沒有母親,沒有父親,沒有兄弟姐妹。
這話不對,他不是自己一人,他還有滿娘。他只剩下滿娘。
不,也不對。他及時糾正自己地錯誤。他還有和滿孃的孩子。
他嘴角掛起笑意,繼續執筆反覆在紙上勾勒名字。
那個小生命已經悄然長成,即將瓜熟蒂落。
清晨的陽光透進窗戶時,他又起身去問訊息。二更天滿娘開始見紅陣痛,虧得穩婆一早找好,安排住在府裡了,就怕臨時抓瞎。府裡很快忙碌起來,他就被攆到書房。他開始書寫孩子的名字,試圖靜心下來,可壓根做不到,他不時盯著漏刻,一刻鐘去問一次。
寧遨妻子也趕過來幫忙了,不住的笑著勸他,六爺別急,女人生孩子急不得。別說一個時辰,三個時辰、三天也是有的。您聽著咱們信兒好了。他勉強笑了笑,應了一聲,還是板不住跑去產房外看一看。
四個時辰過去了,孩子還沒出來。他不知怎地忽然有點兒懼意,拽著寧婆婆,低聲道,若有萬一,救滿娘。
寧婆婆先是一愣,隨即眼裡閃起晶瑩地光,笑道,六爺多慮了,真個無事。
但願無事。他回到書房繼續寫孩子的名字,卻突然頓住筆,他想,他應該抄佛經。
他甩下筆站起身往書架那邊去翻,他並不虔誠信佛,佛經塞在最角落裡,一時間也記不得哪一本經是保佑誕子順利地,翻了兩下,又躁了,哎,隨便什麼吧,保平安,保平安就行。
他剛拿著佛經轉過身,隱隱聽見嬰兒的啼哭聲,他愣在當地,以為自己幻聽,熬了整個晚上,一直緊張著,許是……他微晃了晃腦袋,還沒待偏頭仔細去聽,外面就傳來嬉笑聲,有人高喊快與六爺報喜……
他二話不說,也顧不得恭敬神佛了,一把將尊貴的佛經撇到地上,大踏步奔了出去……
日出總是很快的,轉瞬太陽已經躥到半空,陽光也從書房窗邊一直挪移到書案上,掃過宣紙上那個被反覆書寫的名字。
年熙。
熙者,光明,興盛,和樂,吉祥。
(全文完)——
不算字數分割線…終於完結了。大笑三聲。我真不容易。
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結尾了,雖然我大愛“不相守長相思”,但是想讓兩隻相思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撓頭……
所以,就是現在這樣了。笑。我竭力使之符合邏輯,至於能不能達到,甩汗,筆力有限,只能如此。()友,謝謝一路支援。感謝所有閱讀了十樣錦的朋友,笑,無論乃在哪裡看到,謝謝認可。萬分感謝。
十六頓首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