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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賠醫藥費……
去,***,不要想了。她使勁晃了下腦袋,沒有往後。她地手臂也緊了緊。
連珠子到底還是用上了。
兩個黑衣人,不曉得怎麼進來的,無聲無息,外間的丫鬟也沒驚動,偏進來後不曉得非禮勿視,還特地咳嗽一下,好像提醒摟在一處地兩隻有旁觀者在場。
這身行頭夜闖民宅。那絕不會是慈善機構扶貧幫困的。夏小滿條件反射,胳膊揚起來,連珠子的小箭射了出去。
然後後悔了,這等半吊子。一定被躲過去,然後對方本來沒想下殺手也下了……
當然會被躲過去,壓根沒準頭,偏出十萬八千里。兩個黑衣人還都躲了一下,然後意識到根本不用,就齊齊扭頭回去,斜著眼睛去看釘在高几上的六隻小箭。
其中一個男子極為惋惜道:“可惜了這上好的傢什。”
另一個哈哈一笑,道:“老二。莫唸誦了。不是賠了你個好地?”他說罷扭回身,向年諒一抱腕,道:“六爺可大好了?”
燈光下,來人三四十歲年紀,鼻直口闊,模樣方正。並無匪類特色。只是不知道這張臉是本尊,還是面具之一。
年諒一時愣怔。後沉下臉來,道:“馮友士,你到底是什麼人?”他頓了頓,又厲聲道:“南夏地?糧倉地火是你放的?”
馮友士笑著搖頭,道:“算不上南夏地,我一向是誰當皇帝,喊誰萬歲。不過近來與南夏做些事罷了。瑾州糧倉的火可同我沒幹系。”
他劃拉了一圈,瞧著個椅子,一邊兒看著年諒,一邊兒指了指椅子。年諒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馮友士徑自坐下,道:“溫廷澗放的火。”
年諒和夏小滿坐得端端正正的了,聞言面面相覷,一臉錯愕,這要同歸於盡?即使得了城也別想要一顆糧食?溫廷澗那個貪財的傢伙有這等氣節?
馮友士卻道:“糧倉裡多說二十石糧食,還是去年陳米,——糧一早被他運出去賣空了。今年是旱了,南夏也少糧,邊境各地倒賣衙門糧倉地不少,何況去年陳米還多,都有盈餘。溫廷澗也不是頭一份,只不過還沒得填上,就出了梅奕那樁。現在欽差下來查檢,怕是他做夢都想著怎麼填平呢。”
年諒和夏小滿相視一眼,都搖了搖頭。溫廷澗來借錢是為了買糧?疏通關節?還是……捲款跑路?
“如今一把火,他也有退路了。”馮友士諷刺的笑,道:“奸人糧倉放火,糧食沒了,全城百姓都餓死,不若為救百姓大義獻城。”
“笑話。”年諒道,“通判豈容他個知府胡為?”
馮友士笑道:“通判潘良善原就同溫廷澗一夥兒的。六爺且看明兒早上吧。”
年諒攥著夏小滿的手越發緊了,冷冷道:“那馮先生此來?——崖山莊九月地糧當運走了吧?”
馮友士笑道:“直接運來瑾州了,六爺放心,說了那事兒做得乾淨,斷不會連累六爺的,沒人知道是從崖山莊來的糧。我此來,是與六爺送最後一筆銀子,也來通稟六爺一聲時局。當然,也想著來幫襯一二,免得明日夏軍入城,有不開眼的衝撞了六爺。”
南夏天成十六年(即北秦永寧二十年)六月十六
大半年裡北秦在西北、東南連連失利。西南又蠢蠢欲動,疲於用兵,因著西北被佔不過數城,而東南卻被佔了三大州,因此朝廷決定先不理東南。迅速收復西北之後再集中兵力南下,免得兩線開戰腹背受敵。
南夏吃了瑾州、琨州和瑚州後並沒有急速擴張,只將戰線推至琨州北面墨岫河,與北秦隔河對峙。在瑾州和瑚州這樣的後方陣地,開始了穩定經營,要徹底消化掉,成為自家地州府。
琨州和瑚州斷斷續續的還有起義,在瑾州。大秦舊臣的氛圍卻相當淡。到底因著瑾州原就挨著南夏國,南夏又不是番邦,和瑾州人同屬一族,不過是地域不同,外族感薄弱,對於瑾州人來說,對南夏人可要比阜澤人更熟悉,更有親切感,就像最初許多人不相信友邦變敵人一樣,現在許多人覺得瑾州融入南夏也沒什麼不妥當。尤其是先遭遇了“官場動亂”和“邊貿經濟危機”。人心離向;後又遭遇圍城,如果是攻城,有慘烈地戰爭有陣亡就有喪親刻骨的仇恨,那麼人民反抗意識會很強烈;圍城卻是最能瓦解人地意志。經歷飢餓後,有食物就變得十分美好,“有吃的總比沒有的好,有吃的就好”這樣地心態指導下,人們只求安逸溫飽。
隨著時間地推移,瑾州人越發把自己當成南夏的子民,恢復了尋常生活。和戰前唯一地不同就是因著前方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