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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神這個名字默唸出聲。
他懸腕一頓,抬眼看她,她起初沒察覺,當發覺他看她時,她忙扯出個笑來。道:“沒……沒啥……”再低頭。紙上已滴了一灘墨,這封信算是廢掉了。
她挪開鎮紙換了一張宣紙上去。堆笑道:“你繼續。”
他一直看著她,半晌才道:“你想說什麼?”
燈火跳動,他臉色不大好,說話時格外僵硬,她知道躲不過去,挑了挑眉,道:“我是說,你所謂必不負,不是隻二人。是隻三人。就這樣。”
他依舊目不轉睛看著她,筆尖又滴下墨來汙了紙張,她深吸了口氣,又換了一張紙,向他道:“你想說什麼?”
他垂了眼瞼,撂下筆,轉過身來,無聲無息的向她招了招手,在她走到身邊時候摟住她地腰。
“滿娘。”他似乎很艱難的開口,道:“我累了青槐,累了你。”
費了半天勁兒就說這麼一句啊?!她撇撇嘴,拍拍聖人的肩膀,勸慰道:“都過去了。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吧。這件事你也別太自責,誰都不想……”
她就差沒長篇大論念悼詞了,忽而聽見他又道:“我沒動青槐。”
“啊?!”她下巴砸到他頭上了,咔吧一響,她半晌才覺得下巴能動了,嘎巴嘎巴嘴,結結巴巴道:“那個孩子……難道……”
他嗯了一聲,低聲道:“那日她病著,恰是大夫與我診脈,便叫與她也看看。結果……”
她晃了一晃腦袋,抬起雙手捧起他的臉,認真看了看,珍稀物種啊,雄性聖母,這TMD是聖父啊?!給別人養孩子?嘖,真傳奇。在古代就更傳奇了。是愛情的力量啊……看來他愛青槐比她想象得還深,愛到能給人養孩子的地步?!真是個聖人。
“你也太偉大了……”她從牙縫裡擠出讚美。狗血吧,臺詞肯定是我若不認下,她當場就是個死,所以我為護她周全挺身而出……
她腦漿都變成狗血漿了,未成想他道:“我若不認,便是戴了綠帽,被人戳脊樑嘲諷一世。如何能忍?”
呃……?她下巴再次掉下來。一秒鐘,聖父變成了撒旦。
就算他沒碰,人家也會當青櫻青槐這等貼身丫鬟是他女人,她們偷人,確實會有人嘲笑他帽子顏色不正,而且還能引申到旁的問題上去比如X能力問題,進行人身攻擊。他這樣的性子,斷不會讓自己有這樣的把柄落到人手的。
但是……
“你是年家嫡子。那個孩子會頂著你長子地名義……”她還是覺得不靠譜,他的身份,這也是對家族的不負責任。
“不會有孩子。”他低聲喟嘆,像在晾曬內心,翻出所有秘密,“用藥。孩子只會是死胎。”
呃……?她捧著他的臉,不知道說什麼好。你地翅膀究竟有多黑?
他看著她的眼睛半晌,頓了頓,聲音愈低,道:“是孽種。是她哥哥的。原也不能留。”
這回她額頭撞上他頭頂了。蒼天,還有多少事出乎她想象?!好吧,她總算明白了一件事,為什麼那個孩子帶著尾巴。
“青槐不是妖孽。”他喃喃道:“是我累了她。她想自盡也阻了她,又許她孩子生下來就送她走,生怕她一自盡這事穿幫損了我的顏面。確是想送她走,等她生了死胎,隨便什麼由頭就打發她了。卻不想累她橫死。”他摟著她的雙臂愈發收緊,道:“更不曾想也累了你……”
她嘆了口氣,孽緣啊。他剛醒來時,那麼緊張青槐,是因為愧疚?或者,也曾喜歡過吧。青槐和青櫻是伺候他長大的。她忽而可以想象,他在聽說青槐有身孕時的震驚和憤怒。
而青槐和她哥哥……RZ。她揉了揉磕疼了的腦門,決定去睡覺了。一時接受不了這麼多東西,腦子需要休息。
“滿娘?”他輕聲道,目光堅定,沒有一絲怯意。
他說出來,不過是話趕話趕到這裡,也是憋悶太久了,並不是請求誰原諒什麼地。他一直也沒覺得自己錯,重來一遍他還這麼選擇,他不會讓人戳著脊樑骨說一輩子風涼話。沒罪,自然不需要懺悔。如果一定要說有失誤,對,只能叫失誤,那就是連累了青槐被害。連累,這才是讓他有精神負擔的根本。
她盯著他的眼睛,緩緩笑了。真好,他是一個人,有謀算,有私心的人,不是聖父啊之類的奇怪生物。對此她忽而滿意,要知道面對一個腦殘聖父也是很有壓力的事情。
至於他地執著……她在他臉上啄了一口,道:“你繼續寫信吧。做你認為正確地事兒。我呢……先去睡